第107章 声望游戏·翡翠邮轮（22）（2/2）

“双主角剧本……”他低声自语，“真是意外之喜。”

通风管道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气味。

陆沉星蜷缩在黑暗中，听着外面逐渐远去的追捕声。手腕上的数字在昏暗光线中幽幽闪烁：【3200】。

她想起羊皮册子上那些“主角”的结局，每一个都在声望巅峰时迎来精心设计的悲剧终章。奥莉被鬼魂吞噬，飞手张用全部声望买命，阿尔贝的浪漫陷阱……这艘船就是个巨大的舞台，而高声望者不过是剧本中显眼的提线木偶。

“不能再被动了。”陆沉星低声自语。

她需要一个计划，一个完全跳出“剧本”的计划。

从通风管道爬出时，陆沉星发现自己来到了邮轮的图书馆。这里十分安静，高耸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墓碑，空气中飘荡着旧纸张和霉味。几盏壁灯发出昏黄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刚走出两步，就听见书架深处传来翻页声。

循声望去，那个在拍卖会上拍下誓约之血戒指的东方男子，正坐在靠窗的皮质沙发上阅读。他穿着简单的黑色中山装，与图书馆的复古氛围格格不入却又奇妙地融合。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陆小姐。”他合上书，声音温和，“你看起来很需要帮助。”

陆沉星停下脚步，警惕地打量他。男人手腕上的声望值显示为【800】，不高，但能在这种地方安然阅读，绝非常人。

“你是？”

“你可以叫我观星。”男人微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吗？追兵暂时不会找到这里，图书馆有它的规则。”

陆沉星犹豫片刻，坐下。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没有恶意。

“你在等我？”她单刀直入。

观星从怀中取出那枚暗红宝石戒指，放在茶几上。那枚戒指在灯光下流转着血一般的光泽，但陆沉星注意到，宝石内部有些细密的裂纹。

“誓约之血能看到常人不可见之物。”他说，“而我看到了，这艘船的本质。”

他身体前倾，声音压低：“翡翠邮轮不是一艘船，而是一个巨大的情绪收割装置。每一个乘客都是电池，声望值就是我们的电量数字。我们表演、挣扎、恐惧、狂喜，所有强烈的情绪，都会被它抽取，转化为某种能量。”

陆沉星想起奥莉被吞噬时，鬼魂那贪婪的模样；想起赌场私人牌局上空的无形之物；以及观众们观看服务员被羞辱戏码时那甜腻的愉悦感。

“船长的目标大部分是声望榜前十。”观星继续说，“因为当声望超过5000时，人的情绪会达到最浓烈的峰值，那是收割的最佳时机。那些消失的主角，不是死了，而是被抽干了所有情绪和记忆，变成了一具空壳。然后被填入新的鬼魂，继续为这艘船提供表演。”

他顿了顿，指向戒指：“而誓约之血，能让人看见这些填充物的真实模样。”

陆沉星想起在拍卖会上，戒指戴入他手指瞬间，有个一闪而过的婚纱女鬼。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观星的眼神变得锐利：“因为不是我选择了你，是你被命运推着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惑，但是现在我不能说，也不可说。”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上面是用精细的笔触绘制的邮轮结构图，某些区域还用了红笔标注。

“图书馆、厨房、轮机舱、以及，”他的手指停在地图最下方一个被圈出的区域，“你要去到的的核心区。这些地方，观众的注视会比较弱，规则的限制也相对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