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本能之眼初（2/2）
恩卓回遮龙寨禀明山神之事，全寨震动。
张牧取出山神遗骨，终令众人信服。
虽献王已灭，寨民仍不敢深入虫谷——毒虫机关、风水大阵犹在。
临行时张牧思忖：他日或可在此修建张家古楼。
返程途中，搬山三人携沐辰珠 ** 报喜。
张牧一行刚入海城城门，却被数名青年拦路。
可是张牧？
为首少女容貌稚嫩，随行者却称其义母。
张牧恍然：此二人必是海外张家族人。
观其质朴容颜，怎知已是百岁之人。
张海盐站在一旁，乍看与张海琪宛如兄妹。
只是张海琪的眼神透着难以言喻的沧桑，仿佛历经百年的老者。
张牧打量着张海琪，对方同样在审视他。
初次见面，张海琪便感受到张牧身上那股独特的张家血脉气息。
张家人对觉醒的同族向来敏感，但眼前这年轻人的血脉浓度，竟让她觉得高得离谱。”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牧瞥了眼戴着面具的二人——张家基因素来不会生出丑陋面孔。”牧哥，这两位也是东北张家的？齐铁嘴从气质便断定他们的来历。”差不多。”
另一侧，孙国富眯眼盯着前方男女，总觉得难以置信。”师兄，那姑娘论年纪该比咱俩大几十岁，看着却像个小妹！金算盘已是第三次遇见张家人。”你在东北没见过张家人？可曾见过他们显出老态？若说张家无人活到老年，倒不如说——这个家族的人，根本不会老。
想到此处，二人脊背发凉。”这张家，怕不是群妖物！金算盘忽然明白，张牧的出众或许本就源于血脉。
师父，不如去解语楼？解九适时提议，楼里有间密室，我已让家父清场。”他办事周密的作风，此时已见端倪。
路过岗家盘口时，眼尖的伙计老远就喊：是羡 ** 和牧哥回来了！快禀报家主和老太太！即便岗锦溪身为家主，但凡涉及岗羡儿，必先通报老太太。
密室中，张牧率先打破沉默：张家祖训山海不相见，这就破了？张海琪凝视着他，确实从这年轻人身上看到了东北张家独有的气度。
若非确认身份，她几乎要以为是当年那位族长再现。”听说你早已叛出张家。”
你们与张家有何恩怨与我无关。”她侧身示意：海盐，说明来意。”被点名的张海盐暗自苦笑——在气势上，他们已落了下风。
没承想义母竟把难题抛给自己，只得清了清嗓子：都是自家人，我们在南洋遇了麻烦，想借几万人手。”
再废话就把你们扔出去。”张牧直接点破，是为档案馆的事？见他一语道破，张海琪眼中闪过一丝轻松：东北本家没有回应。
军阀临安丽对张家人近乎痴迷......
果然如此。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张牧心下了然：临安丽见过张家族长出手，妄想通过实验复制血脉能力。”就像当年海城布防官左谦之那般。
张家的衰落，让无数野心家蠢蠢欲动。”所以你们想找族长主持大局？张海琪浑浊的眸子突然亮起：听说这代族长是你朋友，你肯定知道他在哪。”
具体行踪不明。”张牧淡淡道，但他近期会回东北老宅。
之后下墓，再寻就难了。”按时间推算，族长此刻应尚未找到青铜门钥匙。
而开启鬼玺需张家血脉，这也正是苏家竭力想要复制的关键。
闻言，张海琪二人如释重负。
既然档案馆已毁，找到族长便成了重中之重。”定个时间吧！她果断道，带我们见族长，此后绝不叨扰。”
暂留海城，与其他张家人同住。”张牧起身，赴东北时会通知你们。”事实上，他亦不确定族长何时现身老宅。”也好。”听说能与族人相聚，张海琪未再推辞——她已太久未见同类了。
张家的人总有一种与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当张牧、张海琪和张海盐走出房间时，忽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神情诡异的女子。
张海盐被吓得差点跳起来：是纸人！
张海琪立刻认出那女子并非活人：会动的纸人？张海盐警惕地拔出剑。
学炆！别闹了！张牧连喊几声。
角落里，锋学炆慢悠悠地走出来，挠着头说：师父，我就是一时手痒......
原来他在回来的路上刚学会纸人术，忍不住想试试张家人的反应。
但看到张海琪几乎要割指放血，他立刻意识到玩笑开大了。
今晚去练功房加练三小时，练不完不许睡觉。”锋学炆闻言脸色煞白——这个活泼好动的少年最怕枯燥的练功。
这时窗外突然跳进一只巴山猿狈。
巴山猿狈！锋学炆惊喜地望向窗外：我爹来海城了！却没看到父亲锋思北的身影。
张牧感受到这只猿狈身上不同寻常的凶悍气息，看来观山锋家豢养的灵兽果然不凡。
不过猿狈一见张牧身边的刺猬，立刻吓得躲到锋学炆身后。
张牧取出一口万年窖子棺，摆在解语楼大厅：解九，把这口棺材送到北平欣悦饭店拍卖。”
窖子木！解九震惊于张牧的大手笔，师父，这宝贝当今世上恐怕没几个人买得起。”
这种汉代后就近乎绝迹的万年窖子木，很快轰动了整个海城。
不到一炷香时间，岗家的岗锦溪就带着老太太赶来解语楼。
锦溪，这万年窖子棺，咱们岗家也是头回见吧？老太太笑道。
岗锦溪喃喃念道：窖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
还有前半句呢。”老太太接道：发丘印，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
这时岗羡儿闻声出来，兴奋地说起羡皇墓的经历：这不过是疑棺，墓里还有一口带九重锁的青铜鬼棺......
听到血色毒瘴、食人古树等凶险，老太太脸色骤变：羡儿，你当真看见牧哥身边有条东海？
千真万确！岗羡儿笃定道，那蛇起初盘在牧哥臂上，后来竟长出爪子......她刻意隐去了遮龙山的方位。
什么人？岗锦溪突然察觉暗处有人，甩出发簪。
躲在楼梯拐角的张海盐慌忙吐出剑片击落暗器。
误会！张海盐赔笑道，我们是牧哥的亲戚！待张牧现身，岗锦溪才放下戒备。
张牧拾起发簪，看着青丝如瀑的岗锦溪，倒显出几分女儿家的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