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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百姓的新生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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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安业坊,荣三街巷。

青石板路被连日的春雨洗刷得泛着湿漉漉的光,却依旧洗不去某些砖缝里暗沉发黑的陈年污渍——那是金人铁蹄与混乱中所留下,渗进地里的血与泥。

巷子不长,从头到尾不过两百来步,却因连着安业坊与庆和坊,成了两坊百姓往来必经的要道。

往日里,贩夫走卒、挎篮妇人、嬉闹孩童,总能把这条不算宽的巷子挤得满满当当,充斥着讨价还价声、邻里招呼声、油锅滋啦声,活泛得很。

可惜,那都是“往日”了。

金人破城那场浩劫,如同严霜,一夜之间打蔫了整座汴京的生气。

荣三街巷自然也未能幸免。

靠近巷口的几家铺子门板被砸烂,里头但凡能值点钱,能填肚子的东西,早被反复搜刮了不知多少遍。

巷尾那户据说祖上出过秀才的人家,朱漆大门上贴着刺眼的封条,在金人“大楚”时被划为了“逆产”,如今封条残破褪色,在风里哗啦作响,像在诉说一段家破人亡的往事。

空气里,似乎总还残留着一丝驱不散的血腥味和焦糊气,混着初春返潮的土腥,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

也就是这几日,随着城里金人被彻底肃清,街面被反复洒扫,大景的粮车一车车从不知何处运来,安业坊的坊卫队开始日日巡逻,这荣三街巷,才像是冻土下终于挣扎着冒出头的草芽,勉强恢复了一丝活气。

几户胆大的人家,卸下了半扇门板,摆出些劫后余存为数不多的货物。

卖炊饼的王老汉,又重新推着他那辆吱呀作响的木轮车,在巷口老位置摆开。

卖针头线脑的货郎,也挑着担子,小心翼翼地吆喝两声,声音不高,带着劫后余生的怯意。

街巷口把角的位置,是李记茶铺。

铺面不大,门前支着个褪了色的布棚子,

经营者是个姓李的老汉,熟人都叫他老李头。

五十多岁的年纪,背已有些佝偻,脸上皱纹深得像是用刀子刻出来的,眼神混浊,却透着一股石头般的执拗。

金人破城,对整座汴京是浩劫,对老李头这样的升斗小民而言,那更是塌了天。

他原本有三个儿子,两个闺女。

大儿子在守城时被征了民夫,再也没回来,尸首都没见着。

二儿子性子烈,金人冲进家里抢粮时护着老娘和妹子,被一刀捅穿了肚子,就倒在这茶铺的门槛上,血淌了一地,老李头用光了家里的破布烂絮,也没能捂住那汩汩往外冒的血窟窿。

小女儿,才刚满十四,名唤小囡,生得乖巧,最得老两口疼爱,在最后的混乱中被冲散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好好的一个家,眨眼间就只剩下了老两口,一个被打折了腿,侥幸活下来的三儿子和刚定了亲的大女儿,以及无穷无尽的悲苦。

日子还得过。

人就像路边的野草,碾碎了,踩烂了,只要根还连着一点点土,就得拼命地把腰杆子再挺起来。

哪怕只是为了剩下的人,为了每天睁开眼还能喘口气。

老李头没日没夜地收拾被砸烂的铺子,用捡来的木板勉强钉好门窗,把藏在地窖深处,没被金人发现的最后一点粗茶叶子翻出来,烧起那口豁了边的破铁壶。

茶铺重新开张了。

茶是劣茶,水是井里打上来带着泥腥味的冷水,来喝茶的,也多是些和他一样家破人亡,满腹愁苦无处说的老邻居、老主顾。

大家聚在这破棚子底下,不说话,只是捧着缺口的粗陶碗,一口一口地啜着那苦涩的茶汤,偶尔对视一眼,眼里都是同样的麻木。

但老李头心里,对那刚倒台没多久的旧宋,却生不出半点怀念。

赵官家?

那些相公大老爷?

城破的时候,他们在哪里?他的儿子们死的时候,那些吃皇粮的兵又在哪里?

他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是那位骑着黑马,穿着金甲的大景女帝陛下,带着兵把城里吃人的金狗杀了个干净。

西市口连日里斩首示众的金人俘虏堆成了小山,许多红了眼的百姓冲上去撕咬唾骂,官府也不阻拦。

老李头也去看了,看着那些曾让他夜夜做噩梦的女真面孔在刀下滚落,看着他们的血浸透黄土,他心里堵着的那块巨石,似乎才松动了一丝缝。

恨,不会因此消失。

死去的儿子不会活过来。

但至少,有人替他,替千千万万像他一样的人,报了仇。

更让他和街坊们看到一丝实实在在盼头的,是粮。

一车车满载着麻袋的粮车,真真切切地驶进了汴京,驶进了各坊。

不是旧宋官府那掺了沙土,发了霉的陈粮,而是实实在在,黄澄澄的小米和麦粉。

按照新朝定下的规矩,按户头、按丁口,一点点发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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