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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汪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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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辉的行踪被精心遮掩过,很不好查。但这人本性难移,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就又得意忘形起来,在境外某个赌场挥金如土,高调奢靡,很快就被周克的人锁定。当夜,他就被押送回了南江。

此刻的汪辉,还穿着几天前被抓时的短袖短裤。连日来的恐惧、折磨、睡眠剥夺的疲惫,加上萧景洵这个名字带来的巨大压力,早已将他身心摧残得临近崩溃的边缘。他蜷在冰冷的车厢地板上,冻得瑟瑟发抖,头上套着黑布罩子,脑子一片混乱。

车子剧烈颠簸了一下,终于停了。

汪辉像破麻袋一样被推下车,重重跌在一片碎石瓦砾上。短袖短裤遮不住的胳膊腿被尖利的石块划破,火辣辣地疼,他忍不住闷哼出声。紧接着,头上的黑布罩子猛地被扯掉。

深秋南江的阳光,带着一种冷冽的亮,刺得他眼睛生疼。干枯的树枝摇晃,寒风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当他的视线逐渐适应光线,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时,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身体比刚才在车里抖得更厉害了——萧景洵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是同色的笔挺西装。

汪辉人生中永远摆脱不了的噩梦,就那么沉静地站在那里。

他连呼吸都忘了,牙齿咯咯作响。

那人面无表情,指间夹着一支烟,慢慢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过了半晌,他才平平淡淡地开口问:“冷吗?”

汪辉吓懵了,思维僵滞,不敢不回答,几乎是本能地嗫嚅着:“冷……”

萧景洵听到答案,似笑非笑,“跑跑就不冷了。”他夹着烟的手朝旁边随意一指,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事实,“去,跑到那边楼梯口,再跑个往返。我走到楼梯口前,追上我。”他顿了下,声音冷了一分,“我没耐心等人。”

汪辉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惊觉自己身处何处——正是那个废弃的旧内燃机厂!

好似有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激得他魂飞魄散,浑身抖得像筛糠。

萧景洵见他不动,声音抬高了些许:“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汪辉哪里还敢犹豫,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就要跑。

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冰冷的“太慢了!”,更是吓得他肝胆俱裂,哪里还顾得上光着脚底板踩在碎石上的刺痛,拼了命地向前飞奔,仿佛身后有恶鬼索命。

萧景洵看着那跌跌撞撞的身影,不紧不慢地,一边抽烟一边踱着步,朝楼梯口走去。身后跟着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如同沉默的影子。

汪辉跑得肺都要炸开了,喉咙里涌上腥甜的铁锈味,却一秒也不敢停歇。折返时,眼角余光瞥见那些冷硬的黑色身影,巨大的压力让他根本不敢抬眼,只顾着把头埋得更低,使出吃奶的劲儿加速冲刺。

最终,在萧景洵走到楼梯口的那一瞬间,汪辉也连滚带爬地冲到了他面前,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肺部火烧火燎地疼,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

萧景洵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人,随手将烟蒂丢在地上,用锃亮的皮鞋尖碾灭。

然后,迈步踏上那生锈的钢架楼梯,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走,上楼叙叙旧。”

岑青这几天过得有些浑噩。

萧景洵什么时候出差回来,她一个字也没问。今天依旧去了弘杉服务,对着送上来的精致午饭没什么胃口,勉强扒拉了两口就觉得胃里堵得难受,一股烦闷劲顶上来,实在坐不住了。她放下筷子,起身下楼,想透透气。

刚走出大楼没几步,就看见方阳站在不远处拐角打电话。岑青本想避开,却隐约听到他压低的声音说:“……八成就是汪辉了,没问出其他人来,他也承认自己是为了钱……”

“汪辉?”岑青浑身的血液涌上头顶,她几步冲过去,一把抓住方阳的胳膊,急切问:“找到汪辉了?他在哪里?”

方阳明显吓了一跳,脸上露出错愕:“青……青青?”

“他是不是在南江?”岑青追问。

方阳眼神躲闪,犹豫着,最终还是轻微地点了下头。

岑青不由得提高音量,抓紧他胳膊,“带我去见他!”

方阳头大如斗:“这……洵哥他……”

岑青态度甚至带上些逼迫:“阳哥,带我去见他!”

见他还是犹豫,岑青眼神一冷,掏出电话,“没关系,是我为难你了。我直接找萧景洵就行。”

这话戳中了方阳的死穴,他实在也怕两人吵架。

他头疼地吸了口气,无奈妥协:“……行,你在这等着,我去开车。”

车上,方阳老毛病又犯了,明知岑青听不进去,但还是忍不住劝:“青青,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你怀疑……怀疑那谁,可是事实确实是跟她没关系。你不信你等会儿看看汪辉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儿了,他疯了似的问他们到底在问谁,一直说他运气不好导致亏了钱,才走上极端什么的……你去问,也只会是这个结果……”

一路上,岑青异常沉默。她只是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发呆。

车子到了目的地停下。

岑青拉开车门下车,目光扫过眼前的景象,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深秋的风卷着砂砾和尘土吹过,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混凝土粉尘混合的味道。

竟是那个废弃的内燃机厂。

记忆如同冰冷的潮水,凶猛地拍打上来,击溃了她的镇定。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而上,让她喉头发紧。岑青用力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压下那股翻腾的呕吐感,努力让脸色看起来平静些。她对跟上来的方阳低声说:“走吧。”

每踏出一步,碎石在脚下发出硌人的声响。明明是结实的鞋底踩着地面,可岑青却感觉赤脚一般,每一步都伴随着幻痛,勾连着那些被她扔在记忆深处不愿回想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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