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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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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律师又回来了,还带来了舒曼柔在监狱里的一些遗物,一个掉漆的塑料梳子,一本写满胡话的笔记本,还有一件洗得发白的囚服。律师把遗物放在茶几上,脸色凝重地说:“阮总,我去监狱对接的时候,狱警跟我说了件事,觉得有点奇怪。”

“什么事?”霍廷州问。

“狱警说舒曼柔这半个月的绝食不是突然开始的,是有人跟她说秦子昂要被放出来了,让她再坚持一下,等秦子昂出来救她。结果她等了半个月没等到人,就开始绝食,还跟其他犯人打架,像是故意要让自己被关禁闭。”律师顿了顿,“我怀疑她的病不是意外,可能是有人故意刺激她。”

“是秦子昂的人?”霍廷州皱眉,“我去查一下,看看秦子昂在监狱里有没有跟外面联系。”

“不用查了。”阮清禾翻了翻那个笔记本,上面写满了“秦子昂救我”“我要当舒家主母”之类的胡话,“秦子昂在另一所重刑犯监狱,根本没法跟外面联系。应该是舒曼柔自己疯了,产生了幻觉,觉得秦子昂会救她。”

律师点点头:“也有可能。狱警说她最近经常对着墙说话,像是在跟秦子昂聊天,说等他们出去了就一起夺舒家的财产,再把你赶出去。”

“痴心妄想。”阮清禾把笔记本扔回茶几上,“后事办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火化?”

“明天上午火化,墓位我已经订好了,在城郊的公墓,最角落的位置,旁边是一片荒地。”律师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阮清禾,“这是墓位的照片,您看看行不行。”

阮清禾看都没看,直接把照片放在一边:“不用看了,就这样吧。火化的时候不用去人,让殡仪馆直接把骨灰送过去下葬就行。”

律师应了声“好”,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后事的费用清单,从舒曼柔的信托基金里扣了五万块,剩下的钱按照规定,应该给直系亲属。但焦家没人了,您看怎么处理?”

“捐给慈善机构吧,就捐给我之前成立的那个女童基金会。”阮清禾签下自己的名字,“备注一下,捐款人是舒曼柔,也算她这辈子做了件好事。”

律师接过文件,犹豫了一下说:“还有件事,监狱的教导员跟我说,秦子昂听说舒曼柔死了,情绪很不稳定,在监狱里砸东西,还说要见您,说有重要的事跟您说。”

“见我?”阮清禾冷笑,“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无非是想跟我谈条件,让我帮他减刑。告诉他,想见我,等他刑满释放再说。”

“我知道了。”律师收起文件,转身离开。这次他走后,家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柳玉容去厨房做饭,霍廷州去书房处理工作,阮清禾则坐在婴儿床边,看着熟睡的霍念安。

孩子的小脸肉嘟嘟的,睫毛很长,睡着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咂咂嘴,像在吃奶。阮清禾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颊,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她想起二十年前在焦家的日子,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给焦铁蛋端屎端尿,被焦大壮和赵春兰打骂。那时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顿饱饭,能有一件干净的衣服。可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爱自己的人,还有了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舒曼柔的死,对她来说就像扔掉了一件早就该扔的垃圾,没有丝毫波澜。那个毁了她前半生的女人,终于彻底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晚饭的时候,柳玉容做了一桌子菜,都是阮清禾爱吃的。吃饭的时候,柳玉容突然提起:“律师说明天火化,我想去送送她,就当是……送我们母女一场。”

阮清禾没说话,只是给霍念安喂了一口辅食。霍廷州看了她一眼,对柳玉容说:“妈,想去就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阮清禾放下勺子,“我陪你一起去。毕竟她是死是活,我得亲眼看到才放心。”

柳玉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阮清禾的意思。她是怕有人借舒曼柔的死做文章,故意制造假死的戏码来害她。毕竟舒曼柔当年就跟焦大壮一起装过死,阮清禾不得不防。

第二天上午,阮清禾和柳玉容坐着司机的车去了殡仪馆。律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她们来了,赶紧迎上来:“阮总,柳女士,火化马上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殡仪馆的气氛很压抑,到处都是哭声。阮清禾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面无表情地跟在律师后面,走进了火化间旁边的休息室。透过玻璃,她看到舒曼柔的遗体被推了进去,身上盖着一块白色的布。

柳玉容看着玻璃里的场景,眼泪又掉了下来,小声地哭着说:“曼柔,妈对不起你,没教好你……”

阮清禾没哭,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火化结束,工作人员把装着骨灰的盒子拿出来,她才走上前,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堆灰白色的骨灰,看不出任何曾经是“舒曼柔”的痕迹。

“可以下葬了。”阮清禾盖上盒子,递给律师,“我们就不去墓地了,你看着他们下葬就行。”

走出殡仪馆的时候,阳光有点刺眼。柳玉容擦了擦眼泪,对阮清禾说:“清禾,妈知道以前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好好带念安。”

“过去的事不用再提了。”阮清禾拉开车门,“我们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霍廷州已经处理完工作了,正在陪霍念安玩。看到她们回来,霍廷州放下手里的玩具:“都办完了?”

“嗯。”阮清禾点点头,“骨灰已经下葬了,以后不会再有麻烦了。”

下午的时候,律师打来电话,说下葬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有个陌生女人在墓前放了一束白菊,还说了句“小姐,安息吧”,然后就匆匆走了。律师没追上,只拍到了一个背影。

“陌生女人?”阮清禾皱眉,“看清长相了吗?知道是谁吗?”

“没看清,她戴着口罩和帽子,身材很瘦小。”律师说,“我看她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倒像是以前舒家的佣人。”

“舒家的佣人?”阮清禾想了想,舒家以前确实有个老佣人,是看着舒曼柔长大的,对舒曼柔很忠心。舒曼柔出事后,那个老佣人就辞职回老家了,没想到还会来送她。

“不用管她,送束花而已,没什么大碍。”阮清禾挂了电话,走到客厅里。霍廷州正在给霍念安喂水果,看到她过来,笑着说:“别想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来烦我们了。晚上我们出去吃,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阮清禾问。

“庆祝所有的坏人都得到了报应,庆祝我们一家人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霍廷州把一块苹果递到阮清禾嘴边,“吃点水果,甜的。”

阮清禾张嘴咬了一口,苹果确实很甜。她看着眼前的霍廷州和霍念安,突然觉得心里很平静。那些曾经的苦难,那些曾经的仇恨,好像都随着舒曼柔的死,彻底烟消云散了。

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去了一家私房菜馆。刚坐下没多久,阮清禾的手机就响了,是监狱打来的。她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秦子昂管教的声音:“阮总,秦子昂刚才在监狱里试图自杀,被我们救下来了。他说要是见不到你,他就继续自杀。”

“他想见我,我就必须见他?”阮清禾的声音冷了下来,“告诉他,想死就死,没人拦着他。但要是敢再用这种手段威胁我,我就让他在监狱里待一辈子,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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