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上古遗民的警告（1/2）
指挥部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李狗蛋坐在指挥官席位上，看着山口上。
“所以，”一个满脸横肉、胳膊比李狗蛋大腿还粗的壮汉率先发难，他是“猛虎战队”的队长，绰号“虎王”，“你就是那个靠运气从七层秘境活着回来的小子？”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李狗蛋面不改色。
“运气？”另一个穿着白色作战服、背着长刀的女人冷笑，她是“雪刃战队”的队长，代号“冰刃”，“我听说你在七层差点死了，是靠队友救回来的。这种人也能当指挥官？”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李狗蛋扫视全场，发现三十个人里，至少有二十个脸上写着“不服”。
这也难怪。他太年轻了，战绩虽然亮眼但不多，而且“奇葩战队”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各位，”李狗蛋站起来，“我知道你们对我有质疑。但任命是指挥部下的，有意见可以去找周队长。现在我们只有三天时间准备，与其浪费时间质疑，不如想想怎么活下来。”
“活下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宿主推了推眼镜，他是“智囊团战队”的分析师，叫李明，“根据我的计算，九层秘境的生还率不到10%。就算你是天神下凡，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所以你要放弃？”李狗蛋反问。
“不，”李明摇头，“但我们需要更详细的计划，更充足的准备，以及……更合理的资源分配。”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九层秘境侦查任务，指挥部批下来的资源是有限的。谁拿得多，谁拿得少，全看指挥官分配。
“资源分配表在这里。”李狗蛋调出一份文件投影，“每个人基础配给相同。额外资源根据任务需要和特长分配。”
众人看向投影。
然后炸了。
“凭什么‘奇葩战队’拿到的额外资源是我们的三倍？！”
“S级能量药剂五支？那玩意儿一支就值五千贡献点！”
“‘空间稳定器’？那可是战略级装备！你们配吗？”
李狗蛋耐心解释：“奇葩战队是先锋侦查组，需要深入最危险区域，所以需要更多保命装备。而且空间稳定器是叶良辰研发的，只有他能用。”
“那你呢？”虎王指着李狗蛋的名字，“‘深渊之眼解析权限’？这又是什么特权？”
“那是……”李狗蛋语塞。
他能说那是为了解决自己体内那个定时炸弹吗？
“私人特权。”冰刃冷冷地说，“周队长，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坐在副位的周卫国咳了一声：“深渊之眼是七层秘境获得的重要物品，解析结果可能对九层探索有帮助。李狗蛋作为第一个接触者，有最高研究权限。”
“这不公平！”有人喊。
“公平？”周卫国站起来，环视全场，“在末日里谈公平？你们是不是在基地待太久，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
会议室安静了。
“我告诉你们什么是公平。”周卫国一字一顿，“公平就是能者多劳，能者多得。李狗蛋能带队从七层活着回来，你们能吗？他能关闭深渊通道，你们能吗？他能把上古文明的情报带回来，你们能吗？”
没人说话。
“既然不能，就闭嘴听指挥。”周卫国坐下，“还有问题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虎王咬牙：“我保留意见。但如果因为他的错误指挥导致损失，我会向指挥部投诉。”
“可以。”周卫国点头。
李狗蛋松了口气——至少暂时压住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详细讲解了侦查计划，分配了任务，制定了应急预案。
会议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今天就这样。”李狗蛋宣布，“明天开始特训磨合。解散。”
众人陆续离开。
冰刃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希望你不是草包。”
说完走了。
虎王重重哼了一声，也走了。
李明最后一个离开，他走到李狗蛋面前，递给他一个U盘：“这是我整理的九层秘境数据分析，可能有用。”
李狗蛋接过：“谢谢。”
“不用谢。”李明推了推眼镜，“我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顺便，你的资源分配确实有问题——太偏向自己队伍了，会引起反感。建议调整。”
李狗蛋苦笑：“我试试。”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周卫国和李狗蛋。
“怎么样？”周卫国问。
“压力山大。”李狗蛋揉着太阳穴，“比打深渊天使还累。”
“正常。”周卫国拍了拍他的肩，“指挥官不是打架厉害就行，还要懂人心。不过你做得不错，至少没被吓倒。”
“谢谢。”
“去休息吧，明天还有硬仗。”
李狗蛋离开指挥部，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医院。
林小鱼还在重症监护室。
隔着玻璃，他看到王铁柱、赵日天、叶良辰都在外面守着。
“怎么样？”他走过去问。
“不太好。”叶良辰推了推眼镜，手里拿着平板，“生命体征稳定，但脑波活动异常加剧。而且……”
他调出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里，昏迷的林小鱼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是暗金色的。
她坐起来，用完全不像她的声音说：“深渊……在呼唤……神……即将降临……彼方……不是避难所……是牢笼……”
然后她又倒下，恢复昏迷。
“这是今天第三次了。”叶良辰说，“每次说的内容都差不多，但越来越清晰。根据分析，这是深渊之眼的印记在与她的潜意识沟通。”
“能清除吗？”李狗蛋问。
“暂时不能。”叶良辰摇头，“印记已经深入灵魂层面，强行清除可能会伤到她的根本。而且……”
他顿了顿：“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当她说那些话时，你体内的深渊之眼就会有反应。”
李狗蛋心里一紧：“什么反应？”
“共鸣。”叶良辰说，“你们的深渊之眼印记在互相呼应。我怀疑，小鱼现在成了某种……中转站？”
“什么意思？”
“意思是，深渊可能通过她，在观察我们。”叶良辰压低声音，“甚至可能通过她，影响我们。”
李狗蛋脸色难看。
他想起在龙珠世界，林小鱼为了救他，用净化之力封印深渊之眼，结果反而被侵蚀。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有办法救她吗？”
“有。”叶良辰说，“但要冒险。”
“什么办法？”
“逆向解析。”叶良辰调出一份复杂的图纸，“既然深渊之眼可以通过印记影响小鱼，那我们也可以通过小鱼反向追踪，找到深渊之眼的源头，然后……”
“然后摧毁源头？”李狗蛋问。
“或者控制它。”叶良辰说，“但需要你的配合。你的体内也有深渊之眼印记，而且更完整。如果你和小鱼的印记连接，我们可以构建一个双向通道，既能治疗她，也能获取更多关于深渊的情报。”
“危险吗？”
“非常危险。”叶良辰老实说，“一旦连接，你们的意识会相通。如果小鱼的意识已经被侵蚀，那么侵蚀可能会蔓延到你身上。而且深渊那边如果有意识存在，也可能顺着通道反向入侵。”
李狗蛋沉默了几秒。
“成功率多少？”
“理论计算，37%。”叶良辰说，“但我没有实际数据，误差可能很大。”
三成多的成功率。
很低。
但不做的话，林小鱼可能会彻底被侵蚀。
“做。”李狗蛋下定决心，“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需要准备三天。”叶良辰说，“正好是九层侦查出发的时间。”
“那就出发前一天晚上做。”李狗蛋说，“如果成功了，我们多一个底牌。如果失败了……”
他没说下去。
如果失败了，可能两个人都回不来了。
“狗蛋，”王铁柱突然说，“俺也帮忙！俺皮厚，扛得住！”
“我也帮忙！”赵日天举手，“我吹牛可以给你们加油！”
李狗蛋笑了：“谢谢兄弟们。但这次只能我和良辰来，你们负责警戒，别让任何人打扰。”
“明白！”
就在这时，医院的警报突然响了！
不是火警，是最高级别的入侵警报！
“怎么回事？”李狗蛋冲向窗户。
外面，基地的防空系统启动，探照灯照亮夜空，能量炮台转向七层秘境的方向。
“指挥部紧急通讯！”叶良辰的平板弹出提示，“所有战斗人员立刻到指挥部集合！重复，所有战斗人员立刻到指挥部集合！”
“出事了！”李狗蛋转身就跑，“铁柱、日天，你们留下保护小鱼！良辰，跟我来！”
两人冲到医院门口，正好碰到周卫国带着一队士兵赶来。
“周队长，怎么回事？”
“七层秘境的传送门完全打开了。”周卫国脸色凝重，“从里面走出了……一队人。”
“人？”
“穿着银色装甲，拿着没见过的高科技武器，自称来自‘彼方’。”周卫国说，“他们说……要见‘深渊之眼的持有者’。”
李狗蛋心里一沉。
见他？
“有多少人？”
“十个。但每一个的能量读数都超过A级，领头的甚至达到S级。”周卫国说，“他们已经突破了外围防线，正在向基地前进。指挥部命令，所有S级及以上宿主前往拦截。”
李狗蛋现在是A-，但实际战斗力接近A+。
“我去。”
“我也去。”叶良辰说，“我的探测器可以分析他们的装备。”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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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外围防线。
原本坚固的防御工事现在一片狼藉。能量护盾被某种未知武器贯穿，合金墙壁被整齐地切开，切口光滑如镜。
十个银色身影站在废墟中，为首的举起手，示意队友停止前进。
李狗蛋带着三十多名精英宿主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停下！”周卫国喊道，“这里是人类联合基地！表明你们的身份和来意！”
银色战士们转身。
他们的装甲流线型极强，表面有淡蓝色的能量纹路在流动，看起来既科幻又神秘。头盔是全封闭的，看不到脸，但能感觉到冰冷的视线扫过所有人。
为首的战士上前一步，他的装甲更加华丽，肩甲上有类似翅膀的装饰。
一个机械合成音从头盔中传出：“我们来自彼方，上古文明‘星耀’的遗民。我们来此，是为了传达警告。”
“什么警告？”
“深渊主宰已经苏醒。”战士说，“神，正在降临。”
全场寂静。
深渊主宰？神？
“说清楚点。”李狗蛋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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