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废墟求生与物资危机（2/2）

“不行！得靠自己！”李狗蛋一咬牙，放弃了兑换的念头。他的目光投向街道尽头，那里有一家他印象中规模不大的“惠民超市”。希望那家店的运气能比网吧好点，没被完全摧毁，也没被洗劫一空……或者，至少能留下点残羹冷炙？

“走！”他压低声音对老张说，“跟我来，我们去那边超市看看。记住，跟紧我，别出声，要是被发现，我可不一定还能干掉一只！”他晃了晃手里刚从那只死掉的裂爪兽身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下来的一小截、边缘参差不齐的骨刃碎片——这玩意儿勉强能当个匕首用，虽然看起来更像个凶案现场的证物。

老张看着那还沾着墨绿色血迹的骨刃碎片，喉结滚动了一下，用力点头，把平底锅抱得更紧了。

两人再次开始了潜行。沿途的景象不断冲击着他们的神经。翻倒燃烧的汽车，破碎的橱窗，散落一地的商品，以及……更多已经无法辨认原状的残骸和早已干涸发黑的大片血迹。空气中混合着硝烟、血腥、腐烂和一种异兽特有的腥臊气，令人作呕。

老张一边走，一边低声啜泣，嘴里念念叨叨：“完了……全完了……我的网吧……我的电脑……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李狗蛋听得心烦意乱，忍不住低喝道：“别嚎了！想活命就省点力气！网吧没了可以再开，人没了就真没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末世里还有没有机会再开网吧。

老张被他一吼，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出声，但脸上的绝望神色丝毫未减。

李狗蛋自己也心里没底，但他必须强装镇定。他现在是两人小队的主心骨，他要是先垮了，那俩人就真得一起玩完。他只能不断告诉自己：“我是1.5个凡人！我会功夫！我干掉过裂爪兽！我能行！”

越来越接近“惠民超市”了。超市的玻璃大门早已粉碎，门口散落着各种被踩踏过的商品包装。里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李狗蛋示意老张停下，自己则凝神细听。

超市里面，有声音！

不是人类的声音，而是一种……“嘎吱嘎吱”的，仿佛在咀嚼什么脆骨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某种低沉的、满足的“呼噜”声。同时，还有货架被碰撞、金属扭曲的“吱嘎”声不时传来。

李狗蛋的心沉了下去。

这声音……太熟悉了！

里面绝对有异兽！而且听这动静，似乎还不止一只？正在……享用超市里的“存货”？

老张也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脸色更加苍白，下意识地举起了平底锅，挡在胸前，双腿又开始不争气地发抖。

李狗蛋握紧了那截粗糙的骨刃碎片，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冰冷和刺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前有“饕餮”堵门，后有追兵环伺。肚子在抗议，伤口在疼痛。

这物资危机，看来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他看了一眼身边瑟瑟发抖、指望不上啥战斗力的老张，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这寒碜的“武器”，最后望了望那如同怪兽巨口般黑洞洞的超市入口。

“啧……”李狗蛋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来……想混口饭吃，还得先通过‘看门狗’的考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