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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师徒暗语 巨银惊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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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目光转向曹化淳,语气卸下了几分朝堂上的威严,多了些体恤:“曹伴伴一路星夜兼程,想必累极了。且在一旁锦凳上歇片刻,喝口热茶缓一缓,等骆养性到了,再一并处置后续事宜。”

“谢陛下体恤。” 曹化淳躬身谢恩,依言退到书房一侧的锦凳旁。他只虚虚坐了半边屁股,腰背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哪怕是歇息,也透着多年养成的谨慎与恭谨 —— 这姿态,是他在南京守陵三年,也未曾有半分懈怠的本分。

小太监很快奉上一盏香茗,青瓷茶盏氤氲着热气,茶香清冽醇厚。王承恩安排完传旨的差事,没有立刻回到朱由检身侧,而是轻步走到曹化淳面前,脸上带着晚辈对长辈的恭敬笑容,声音压得极低:“曹公公,一路风霜,可还安好?陛下特意吩咐御膳房,用的是您往年在信王府最爱喝的武夷岩茶,您尝尝滋味是否依旧。”

曹化淳抬眼看向王承恩,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眼前这徒弟,昔日在信王府时还是个跟在自己身后学规矩、记差事的毛头小子,如今已是皇帝身边最得信任的随堂太监,日日随侍左右,地位早已今非昔比。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随即又添了几分审视,微微颔首,端起茶盏浅啜一口,茶汤入喉,醇厚回甘,正是记忆中的味道。

“茶是好茶,陛下的恩典,咱家记在心里了。” 他放下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语气平和却带着深意,“承恩啊,你如今常在陛下跟前行走,差事办得稳妥谨慎,这很好 —— 没辜负当年咱家对你的教导。”

王承恩连忙躬身,态度愈发谦逊:“都是公公当年把话说透、把事教实,奴婢不敢有半分遗忘,日日警醒自己。”

“不忘本,方能行得远。” 曹化淳的声音压得更低,仅两人能闻,“但更要紧的,是记清自己的本分。陛下天纵英明,心思缜密得很,咱们做奴婢的,第一要务是忠心办事,第二是凡事多想一步 —— 要替陛下分忧,而非添乱,更不能让旁人钻了空子。”

他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书房内其他侍立的小太监,意有所指:“这宫里的墙,薄得很;陛下的耳朵,灵得很。该说的话,要斟酌再三再出口;不该说的,哪怕烂在肚子里,也绝不能从牙缝里漏半个字。祸从口出的道理,你比咱家更清楚 —— 毕竟,你如今的位置,太打眼了。”

王承恩神色一凛,他听懂了师父的弦外之音。如今内廷刚经历动荡,魏忠贤虽失权,余党未清,自己身处皇帝心腹之位,既是荣耀,也是风口浪尖。他郑重颔首,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奴婢谨记公公教诲,不敢有半分懈怠。”

曹化淳看着他紧绷的神色,语气稍稍缓和,带着过来人的提点:“咱们伺候人的,位置有高低,差事有轻重。有些人外放做了镇守,掌了监局,看着风光无限,手握权柄,可那终究是离了陛下的眼、断了陛下的耳。你这日日陪在陛下身边的位置,能第一时间领会圣意,能直接传达圣谕,这是陛下实打实的信任 —— 比任何外放的权柄都金贵。”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王承恩腰间的玉带扣上:“莫要羡慕旁人的风光,守住本心,把陛下交代的每一件小事办妥帖,把身边的风风雨雨挡干净,才能长久。你要记住,在这宫里,‘信任’二字,比金山银山都重。”

这番话,既是告诫,也是安抚,更点透了王承恩如今位置的核心价值。王承恩心中感激,知道师父是怕自己年轻气盛,在权力面前迷失方向,再次低声谢道:“谢公公点拨,奴婢晓得轻重,定不负陛下信重,也不负公公当年的栽培。”

曹化淳微微点头,不再多言 —— 有些话,点到即止,聪明人自会领会。王承恩也识趣地退开两步,垂手侍立在旁,目光却不时瞟向门口,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只是那挺直的背脊,比之前更显沉稳了些。

书房内再次陷入沉寂,只有朱由检翻阅书页的细微声响,以及烛火燃烧时 “噼啪” 的轻爆声,光影在墙壁上晃动,平添了几分静谧中的暗流涌动。

约莫两炷香的功夫,外面传来一阵略显急促,却又带着几分惶恐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到了门口,又刻意放轻,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王承恩眼神一动,低声禀报:“皇爷,魏忠贤到了。”

“让他进来。” 朱由检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佝偻的身影几乎是踮着脚走了进来。来人正是魏忠贤,他今日穿了一身洗得发白的深色宦官服,头上未戴任何冠饰,露出的鬓角已染了霜白,脸色苍白如纸,眼袋深重得几乎要垂到脸颊,往日里那股权倾朝野、不可一世的 “九千岁” 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一副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

他一进门,便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以头触地,动作重得几乎要磕破额头,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罪奴魏忠贤,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目光落在他身上,没有立刻说话。这阵沉默如同无形的重压,让魏忠贤伏在地上的身体愈发颤抖,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金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过了足足五息,朱由检才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起来回话吧。朕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魏忠贤如蒙大赦,却不敢完全站直,依旧躬着身子,腰杆弯得像张弓,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半步,声音带着讨好与惶恐:“回陛下,罪奴不敢有丝毫懈怠,日夜督促底下人,按陛下的旨意,对东厂及司礼监相关人员做了初步清理。”

他偷偷抬眼觑了一下朱由检的脸色,见对方神色平静,才敢继续禀报:“经查,东厂掌刑千户孙云鹤等一干罪大恶极之徒,已按律拿下。司礼监内部,凡依附罪奴为恶、证据确凿者,也已悉数扣押,相关案卷、口供都已整理妥当,稍后便呈送陛下御览。”

朱由检不置可否地 “嗯” 了一声 —— 这些都是他早已知晓的情况,魏忠贤如今失了权,必然会顺着他的意思办事,以求自保。“还有呢?” 他追问了一句,语气依旧平淡。

魏忠贤咽了口唾沫,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带着几分刻意的表功意味:“陛下,罪奴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蒙陛下天恩浩荡,许罪奴戴罪立功,罪奴不敢有半分藏私。”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罪奴已将历年所得,以及名下所有产业,尽数清点,愿全部献于陛下,充盈内库,以赎万一之罪!”

话音落,他停顿了片刻,似乎在酝酿情绪,也像是在观察朱由检的反应,随后报出了一连串清晰的数字:“罪奴魏忠贤,交出历年积蓄、各方孝敬,共计白银三百三十七万八千六百两;其下各掌班、番役及相关官员,或抄没、或主动上交的非法所得,计白银一百四十二万一千四百两。两项合计…… 共白银四百八十万两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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