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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封赏争议,光义作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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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的初夏已带了几分燥热,紫宸殿内的空气却比隆冬还要凝滞。朝会的铜钟刚落,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玄色、绯色、青色的官袍在晨光中排成整齐的队列,却无一人敢随意交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今日议题是北伐太原的恩赏评议 —— 这本该是主帅曹彬班师回朝、献俘太庙后才该议的事,如今却被晋王赵光义一党以 “速定恩赏,以安天下之心” 为由,强行提上了议程。

龙椅旁的世子赵德昭端坐于监国之位,虽年轻却已初具沉稳,目光扫过殿内群臣,最终落在身侧的蟠蛟金座 —— 那里空空如也,宋王赵匡胤前往太原方向巡查防务,朝政由世子监国,实则需仰仗晋王赵光义与宰相赵普制衡。赵光义身着一品亲王蟒袍,端坐在文官之首侧,面色平静,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笏板,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世子殿下!监国理政乃殿下之责!” 率先出列的是殿中侍御史程羽,此人乃赵光义一手提拔的亲信,亦是张鉴在朝中的联络人。他手持笏板,躬身道,“太原大捷,北疆平定,此乃我大宋开国以来未有之盛事!前线将士浴血,后方臣僚操劳,皆有功勋。若恩赏迁延日久,恐寒了天下之心,不利于后续北疆防务与民心安定。臣恳请世子殿下,速定恩赏之制,以慰众望!”

程羽话音刚落,立刻有七八名官员相继出列附和,皆是晋王一系的人马。“程御史所言极是!恩赏宜速不宜迟,方能彰显朝廷体恤之意!”“张鉴监军督战有力,往来传递军情、协调各方,功不可没!”“后方转运粮草、监造军械的诸公,皆是有功之臣,当优先论赏!”

这些话看似公允,却句句透着刻意 —— 对曹彬、崔翰、郭守文等前线核心将领的功劳只字不提,反倒将张鉴与后方官员的作用无限放大。赵普站在文官之首,面色沉静,手中的笏板握得发白,却并未立刻开口,显然在观察局势。

世子赵德昭虽年轻,却也听出了端倪,迟疑道:“程御史所言虽有道理,但曹将军与诸将仍在太原安抚军民,主帅未归便议封赏,是否于礼不合?且曹将军功高,封赏当重,需得父王亲定才是。”

“世子殿下此言差矣!” 程羽立刻反驳,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赏功乃朝廷大典,与主帅归否无涉。昔年汉高祖刘邦灭项羽,未等韩信班师便定封赏,方稳住军心。如今我大宋初定北疆,更需速赏以安人心!何况宋王殿下虽为枢密使,却无暇打理院务,枢密院不可一日无主,曹将军的职务任免,更当尽早敲定。”

赵光义适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分量:“世子殿下,程御史所言不无道理。太原虽定,但辽国仍虎视北疆,将士们盼赏心切,速定恩赏,亦可激励后续戍边之人。曹将军劳苦功高,朝廷自当厚待,只是关于他的职务,需得兼顾体制与实情。”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众臣,才缓缓道:“宋王殿下乃我大宋枢密使,总揽军政,此乃国之定制。曹将军虽立不世之功,若再授枢密使,便与宋王殿下并立,于体制不合。古之功臣,重实权而非虚衔,朝廷当予其实权,使其能展其才,而非拘泥于名号。”

这番话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谁都明白,赵光义是要阻止曹彬授枢密使正衔。

程羽立刻附和:“晋王殿下高见!曹将军之功,朝廷自当彰显,臣以为,可封曹将军为开国公,食邑三千户,赐黄金万两、锦缎千匹,享赞拜不名之殊荣。职务方面,授枢密副使权知枢密院事 —— 宋王殿下虽为正使,却常年在外巡查,曹将军以副使身份权知院务,全权打理枢密院军政,既不违体制,又能让其掌实权,为宋王殿下减负,实乃两全之策!”

这番提议,看似给了曹彬极高的待遇与实权,却在名位上压了一头 —— 明明功高足以授枢密使,却只给副使衔,虽 “权知” 意味着全权处置,但正副之分,终究关乎功臣体面与朝廷对其功劳的认可程度。晋王系的官员们纷纷附和,殿内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不可!” 一声沉喝打破了喧嚣,赵普终于出列,须发微张,目光锐利如刀,“程御史此言差矣!晋王殿下所引之例,全然不顾曹将军之功!曹将军平定北汉,一战定北疆,此乃开国以来第一功!宋王殿下虽为枢密使,却早已言明,待北疆平定,便要择贤能之人主持枢密院日常事务。曹将军德才兼备,威望素着,正是不二人选,当授枢密使正衔,名实相符,方能彰显朝廷对功臣的尊崇!”

他手持笏板,步步上前,声音掷地有声:“权知枢密院事虽掌实权,终究是‘权宜之计’,非长久之制。曹将军率数十万将士浴血奋战,平定国之大敌,若连枢密使正衔都不能得,只授副使权知,天下人会如何看?前线将士会如何想?怕是会觉得朝廷重名器而轻功劳,寒了功臣之心!日后再有大战,谁还肯为国效命?”

赵普的话字字诛心,殿内的附和声瞬间沉寂。不少中立派官员暗暗点头 —— 曹彬的功劳摆在那里,正使与副使权知,虽实权相近,却关乎朝廷赏功的诚意与体面,赵普所言确实在理。

“赵相爷未免太过拘泥于名号了!” 程羽强自镇定反驳,“朝廷用人,当重实权而非虚名!曹将军以枢密副使权知院务,全权处置军政,与正使何异?宋王殿下身为枢密使,乃是国之定制,岂能因一人之功而改?若授曹将军正使,便是二使并立,于体制不合,日后政务恐生纠葛,反而不利于枢密院运作!”

“体制当为人才服务,而非束缚人才!” 赵普冷笑一声,目光扫向程羽,“设立枢密院,本就是为了统揽军政、任用贤能。如今曹将军功高盖世,授枢密使正衔,正是践行宋王殿下的意志!何况宋王殿下常年在外,曹将军主持院务,即便授正使,也不过是分工协作,何来二使并立之嫌?张鉴在前线屡屡掣肘,无功却欲邀赏,程御史不提,反倒在曹将军的名位上斤斤计较,莫非是觉得曹将军的功劳不配正使衔?”

“赵相爷休要血口喷人!” 程羽怒道,“臣只是为朝廷体制着想!张鉴监军往来传递军情,协调后方与前线,功不可没,当擢升御史中丞,以示嘉奖!而曹将军的职务,副使权知已是最优解,既保实权,又合体制,何来亏待之说?”

双方立刻陷入激烈争吵,晋王系的官员们纷纷强调 “体制为重”“实权至上”,主张曹彬授枢密副使权知枢密院事;务实派官员则支持赵普,坚持 “名实相符”“尊崇功臣”,认为当授枢密使正衔。殿内人声鼎沸,甲叶碰撞声、笏板敲击声、争执声交织在一起,世子赵德昭虽试图调停,却始终压不住双方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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