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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八:鬼戏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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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禁忌失窃

陈景瑞的话,就像往一锅即将沸腾的油里扔进了一块冰,瞬间激起了更加诡异的反应。我们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他,这个不请自来的“破局之人”,试图从他那张挂着标准微笑的脸上,分辨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实情绪。

然而什么都没有。他的表情就像一张完美的面具,无懈可击。

“信你?”武胜第一个发出嗤笑,他那粗壮的胳膊肌肉虬结,整个人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黑熊,“我们凭什么信一个在我们背后捅刀子,偷我们资料的二五仔?”

武胜的话很直白,也说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声。信任这玩意儿,一旦碎了,再想粘起来,只会满手是伤。

陈景瑞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武胜,点了点头,像是在评价一件商品:“不错的体魄,纯粹的阳刚之气。可惜,在‘归墟’那种地方,你这样的,会是第一个被抽干的养料。”

他这话轻描淡写,却让武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已经不是挑衅了,这是赤裸裸的蔑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制止了又要往前冲的武胜,往前站了一步,将他挡在身后。现在发怒毫无意义,搞清楚这个家伙的目的才是关键。

“我说了,来帮忙。”陈景瑞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我身上,“陆兄,你那个自我献祭的计划,听起来很伟大,但本质上是拿鸡蛋碰石头。水底衙谋划百年,那个‘归墟’大阵岂是那么容易让你直捣黄龙的?你以为你是权限狗,但人家早就准备好了防火墙和格式化程序,只等你这个U盘插进去,就把你里面的东西全部拷贝走,然后彻底清空。”

他这个比喻,虽然难听,但却异常精准,让我后背一阵发凉。因为他说的,正是我内心深处最担心的那个可能性。我所谓的“钥匙”身份,很可能只是对方计划中的一环,一个消耗品。

“你的条件呢?”我开门见山地问。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这顿午餐还是陈景瑞端上来的,里面藏着什么,谁也说不准。

“我的条件,你现在给不起,也不需要懂。”陈景瑞摇了摇头,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人牙痒痒,“你只需要知道,按照我的方法,我们有机会在解决掉水底衙的同时,让你,还是你。而按照你的方法,你最好的结局,是变成另一个人。”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圈我们所有人,最后看着我,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玩味:“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信我,继续你们那个悲壮的送死计划。我保证不拦着,还可以在岸边为你们鼓掌欢送。”

这混蛋!

我心里暗骂一句,但大脑却在疯狂运转。

信他,是饮鸩止渴。不信他,是立马渴死。这根本就不是选择题,这是一道催命符。

“你的计划是什么?”我最终还是做出了妥协。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听听看总没坏处。主动权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看到我松口,陈景瑞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正要开口,我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剧烈震动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沈琬。

这个时候她打电话来,绝对没好事。我心里咯噔一下,跟众人打了个手势,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陆文渊。”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但背景里却透着一丝杂乱,“出事了。粤剧界的泰斗,白云升老先生,他家里失窃了。”

我眉头一皱,这种普通的盗窃案,怎么会惊动到“特别水文调查科”?

“被偷的东西不一般。”沈琬似乎猜到了我的疑问,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是一本祖传的古戏文手稿,孤本。”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什么戏文?”

“我们的人正在现场核对,根据白老先生的描述……”沈琬在那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确认信息,然后用一种极为严肃的口吻说道,“那出戏的名字,叫做……《祭神令》。”

轰!

我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道惊雷。

《祭神令》!正是我之前在“长生局”里,记忆闪回时无意识吟唱出来的那段禁忌戏文!

“水底衙干的?”我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可能性极大。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常规的闯入痕迹,监控也出现了无法解释的空白。白老先生说,那本手稿从不示人,知道其存在的,整个岭南不超过五个人。”沈琬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他们正在不择手段地补全计划里的一切漏洞。”

挂掉电话,我脸色阴沉地走回众人中间。

“怎么了?”叶知秋关切地问。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陈景瑞:“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陈景瑞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他挑了挑眉:“看来,你们的消息也不算太慢。不错,就在半小时前,水底衙的‘青衣护法’亲自出手,从白云升那里,取走了《祭神令》的完整手稿。”

他果然知道!这家伙的情报网,简直无孔不入。

“那是什么玩意儿?”武胜一脸茫然。

“是我力量的一部分源头。”我沉声解释道,将自己之前无意识唱出戏文,以及沈琬刚刚通报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住了。谁也没想到,我身上这股诡异的力量,竟然和一出古老的粤剧戏文扯上了关系。

“必须马上去见一见这位白老先生。”叶知秋当机立断,“我们得搞清楚,那本戏文到底是什么来头,水底衙抢走它,究竟想干什么!”

这正合我意。我感觉自己像是摸到了一根线头,一根能解开我身世之谜的关键线头。

“我和知秋去。”我对武胜和阿Kg说道,“你们留在问事馆,监控‘归墟’那边的能量动向,随时保持联系。”

我又看了一眼陈景瑞:“你呢?”

“我?”陈景瑞耸了耸肩,重新露出那副欠揍的笑容,“我当然是跟你们一起去。毕竟,我现在是你们的‘技术顾问’,不是吗?而且,关于那本戏文,我或许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内幕。”

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我不得不承认,现在我们离不开这个家伙。

半小时后,在沈琬提供的地址,我和叶知秋,以及像个牛皮糖一样黏上来的陈景瑞,见到了那位失魂落魄的粤剧泰斗,白云升老先生。

老人已经年过八旬,此刻却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坐在太师椅上,双手不住地颤抖。看到我们,他浑浊的眼睛里才勉强透出一点光。

“你们是……官方派来的人?”

叶知秋上前,用温和的粤语安抚着老人的情绪,并简单说明了来意。当听到我们想了解那本《祭神令》手稿时,白老先生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痛苦和懊悔的神情。

“作孽啊!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竟然在我手上弄丢了!”他捶着胸口,老泪纵横,“那不是普通的戏文,那是……那是会要人命的东西啊!”

在我们的再三追问下,白老先生终于断断续续地道出了那本手稿的惊天秘密。

原来,这本《祭神令》手稿,根本不是什么戏班里的传物,而是白家祖上,一位曾追随过“那个人”的弟子,冒死抄录下来的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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