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破局时刻(1/2)
我站在养尸池边缘,脑子里还在回味陈景瑞刚才说的那三个字——养尸池。
这名字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可更让我不安的是,这池子里的黑水还在翻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活动。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手按在胸口,玉佩的寒意已经冻得我浑身发抖。
“养尸池是用来干什么的?”我压低声音问陈景瑞。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铜钱,捏在指尖。铜钱在他手里微微震颤,发出极轻的嗡鸣声。这声音很细微,可在寂静的大棚里听得格外清楚。
“养尸池是邪术师用来培育尸蛊的地方。”陈景瑞盯着池水,“把尸体泡在特制的药水里,配合特殊的咒术,能让尸体产生某种变异。这种变异的尸体可以用来炼制蛊虫,也可以直接当作傀儡使用。”
我听到这话,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尸体?傀儡?这花圃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武胜已经绕到池子另一边,他蹲下来,用手电筒照着水面。光束打在黑水上,被那层油脂般的物质反射回来,根本看不清水下有什么。
“水很深。”武胜说,“而且这水的密度不对,比普通水要稠。”
叶知秋站在大棚门口,她没有进来,只是举着相机对着池子拍照。我能看出她在强撑着,脸色白得吓人。
“我们得离开这里。”我说,“这地方太邪门了,继续待下去说不定会出事。”
陈景瑞点点头,可他的目光还盯着池水,像是在观察什么。突然,他眉头一皱,手里的铜钱震颤得更厉害了。
“有东西要上来了。”他的声音很急,“快退出去!”
话音刚落,池水中央突然炸开一个漩涡。黑水向四周溅开,一个黑影从水底冲了上来。那东西的速度极快,带起大片水花,直接扑向离池子最近的武胜。
武胜反应也快,他一个翻滚避开,同时抽出腰间的战术匕首。可那东西在空中一个转折,又朝他扑了过去。
我这才看清那东西的样子——那是一具尸体,准确说是一具泡得发胀的尸体。它的皮肤惨白得像蜡,表面布满黑色的血管纹路。最恐怖的是它的眼睛,眼眶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黑洞,可那黑洞里却透出幽绿的光。
“尸傀!”陈景瑞大喝一声,手里的铜钱脱手而出。
铜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打在尸傀的额头上。清光乍现,尸傀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身体在空中一僵,重重摔在地上。
可它没有停下,而是手脚并用,像野兽一样爬起来,再次扑向武胜。
武胜这次没躲,他握紧匕首,在尸傀扑过来的瞬间,一刀捅进它的胸口。刀尖穿透腐烂的血肉,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可尸傀根本不在乎,它张开嘴,露出满口黑色的牙齿,朝武胜的脖子咬去。
我看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东西根本不怕物理攻击,匕首捅进胸口都没用。
陈景瑞已经冲了过去,他伸手在尸傀后颈一按,嘴里念了句什么。尸傀浑身一抖,动作突然停住了,整个身体僵在原地,保持着扑咬的姿势。
“快走!”陈景瑞喊道,“我的定身咒撑不了多久!”
武胜抽出匕首,一脚把尸傀踹开。我们三个人冲出大棚,叶知秋已经在外面等着,她脸色惨白,手里的相机都在抖。
“跑!”我喊了一声,拉着她就往花圃外面跑。
身后传来尸傀的尖啸声,那声音尖锐得像金属摩擦,刺得耳膜生疼。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东西已经挣脱了定身咒,正从大棚里爬出来。它的动作诡异,四肢着地,像蜘蛛一样快速爬行。
我们冲出花圃,武胜跑在最前面,他一把推开铁门,回头看了一眼:“它追出来了!”
我心里发毛,可脚下不敢停。我们沿着来时的路狂奔,身后的尖啸声越来越近。那东西的速度太快了,照这样下去,我们根本跑不掉。
“往车那边跑!”武胜喊道。
我们冲到停车的地方,武胜掏出钥匙,手都在抖。他试了两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车门。
“快上车!”他喊。
我推着叶知秋先上车,自己跟着钻进后座。陈景瑞最后一个上车,他刚关上门,尸傀就扑到了车前。
那东西一爪子拍在引擎盖上,整个车身都震了一下。它趴在车前盖上,那张惨白的脸贴在挡风玻璃上,空洞的眼眶里幽绿的光直直盯着我们。
武胜发动引擎,猛踩油门。车子向前冲出去,尸傀被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可它很快又爬起来,继续追着车子跑。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鬼!”武胜咬着牙,方向盘都要被他握碎了。
“尸傀不会自己行动。”陈景瑞说,“肯定有人在操控它。”
我透过后窗看着那东西。它的速度虽然快,可终究比不上汽车。渐渐地,它被甩在后面,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车子开出城南那片区域,我才松了口气。可心里的恐惧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重。那个养尸池,那具尸傀,还有满大棚的尸香蔓,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让我意识到林昭背后的势力比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我们现在怎么办?”叶知秋问,她的声音还在抖。
“回去重新制定计划。”我说,“硬闯不行,得想别的办法。”
武胜把车开回市区,停在一家茶楼外面。我们下车进了茶楼,找了个包厢坐下。
服务员送来茶水,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子里还是那具尸傀的样子,那张惨白的脸,那空洞的眼眶,还有那幽绿的光。
“陈先生,您刚才说尸傀是被人操控的。”我放下茶杯,“那操控它的人是谁?林昭吗?”
陈景瑞摇摇头:“林昭没那个本事。能操控尸傀的,至少得是有几十年功力的邪术师。”
“那就是他师父吴半仙?”武胜问。
“有可能。”陈景瑞说,“不过我更倾向于认为,是水底衙的人在背后操控。”
我听到“水底衙”这三个字,心里又是一沉。这个神秘的组织,从祠堂案开始就一直若隐若现,可我们对它的了解还是太少。
“陈先生,您能不能详细说说水底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我问。
陈景瑞沉默了一会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斟酌要说什么。
“水底衙是个很古老的组织。”他最终开口,“具体成立于什么年代已经无从考证,可至少在清代就已经存在了。这个组织在岭南地区势力很大,成员遍布各行各业。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可实际上都在为组织做事。”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叶知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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