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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穿心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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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胜把车停在路边。我下车后,仔细打量着这栋小楼。外墙刷成淡黄色,门口挂着“花满楼”三个大字。字体写得很飘逸,可我总觉得那笔画里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卉。月季、茶花、兰花、菊花,五颜六色的,看起来生意应该不错。可我走近之后,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些花虽然开得艳丽,可花瓣上都带着一层不太自然的光泽,就像是打了蜡一样。而且花香虽然浓郁,可闻久了让人觉得头晕,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小心点。”陈景瑞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了一句。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进院子。武胜和叶知秋跟在后面,武胜的手已经按在腰间,那里藏着他的战术匕首。

院子里很安静,静得有些不正常。按理说这种花圃应该有工人在忙活,可现在一个人都看不见。只有那些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带起阵阵让人头晕的香气。

“有人吗?”我提高声音喊了一句。

没人回应。

我正要再喊,小楼的门突然开了。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穿着灰色的唐装,留着山羊胡,手里拎着一串佛珠。他脸上挂着笑,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假,就像是贴上去的面具。

“几位是来买花的?”他笑眯眯地问。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目光扫过他全身。这人身材中等,略微发福,走路的时候脚步虚浮,显然平时缺乏锻炼。可他的眼神很精明,带着江湖混子特有的那种狡黠。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尖有些发黑,那是长期接触某种化学物质留下的痕迹。

“林老板吧?”我直接开门见山,“我们是来问点事的。”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扫过。当他看到陈景瑞的时候,整个人明显愣了一下,手里的佛珠差点掉在地上。

“你……”他的声音都变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景瑞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我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某种紧张的气氛。他们认识,而且关系绝不简单。

“林老板,我们想问问你和苏明远的事。”我说,“关于祠堂那个穿心煞局,你应该很清楚吧?”

林昭——也就是那个所谓的林半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他退后几步,眼神开始闪躲,显然是想跑。

武胜动作更快。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卡住林昭的退路。林昭见跑不掉,索性停下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几位是哪条道上的?”他小心翼翼地问,“有话好好说,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没必要撕破脸。”

“撕破脸?”我冷笑一声,“你害得武胜的战友差点丢了命,现在还有脸说撕破脸?”

林昭浑身一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干净了。他看看我,又看看陈景瑞,最后目光落在武胜身上。当他看到武胜身上那股军人特有的气势时,整个人彻底垮了。

“我说,我全说。”他声音都在抖,“可你们得保证,别把我交给警察。”

“那要看你说的内容够不够有价值。”我说。

林昭咬了咬牙,目光在我们几个人脸上转了一圈,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他招手示意我们跟他进屋,走路的时候脚步都在发软,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小楼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那味道混合了花香、草药味,还有某种腐烂的气息,闻着让人很不舒服。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可那些画看起来阴森森的,画里的山水都透着股死气。

林昭把我们领到一楼的客厅里。客厅不大,摆设很简单,一张八仙桌,几把椅子,还有一个供着观音像的神龛。可我的目光却被墙角的一个柜子吸引了。

那个柜子是红木的,雕花精美,可柜门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和我在祠堂牌位上看到的引煞符有些相似。

“坐。”林昭指着椅子,声音还在抖。

我们坐下后,他自己却没坐,而是站在一边搓着手,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林老板,别紧张。”我说,“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们不会为难你。”

林昭点点头,可那张脸依然白得吓人。他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苏明远找到我,说想让祠堂闹点动静,逼他们族长同意卖地。”他终于开口,“我本来只打算给他提供些设备,让他自己去搞。可后来他说愿意出大价钱,让我亲自出手布个局。”

“于是你就给他布了个穿心煞?”我问。

“不只是穿心煞。”林昭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还在牌位上画了引煞符,又在神龛下埋了厌胜之物。这样一来,祠堂的煞气会越聚越重,最终肯定会出人命。”

我听到这话,心里涌起一股寒意。这家伙心够狠的,为了钱连人命都不顾。

“那个厌胜之物是哪来的?”我追问。

林昭犹豫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显然这个问题触及到了某些他不想说的事。

“我师父给的。”他最终还是开口了,“他说这东西威力大,用来对付普通人绰绰有余。”

“你师父是谁?”我问。

“我不能说。”林昭摇摇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恐惧,“我师父有规矩,不许我透露他的身份。”

“不说?”武胜冷笑一声,站起身朝他走去。

林昭吓得连连后退,可最终还是咬着牙没松口。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怕他师父,这种恐惧比对我们的恐惧还要深。

“你师父是不是阴井村的人?”陈景瑞突然开口。

林昭浑身一震,眼神里闪过明显的惊恐。这反应已经说明一切了,陈景瑞猜对了。

“你……你怎么知道?”林昭的声音都在抖。

“因为只有阴井村的人,才会用那种厌胜之术。”陈景瑞的声音很冷,“而且你师父应该和水底衙有关系,对吧?”

听到“水底衙”三个字,林昭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水底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竟然能把人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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