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界标之门（2/2）
灵儿震惊地看他：但暗影能量会...
没时间了！龙尘看向门户，那个阴影已经越来越清晰，隐约可见是多触手的巨大形态，相信我！
灵儿含泪点头，双手覆在龙尘手上。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源晶同时接触两人，竟形成了一个能量回路！龙尘的暗影能量通过源晶被净化，转化为纯净的混沌之力输入灵儿体内；而灵儿的星纹之力则反向流入龙尘身体，暂时压制了黑纹的扩散。
金银星纹从灵儿的手腕蔓延到龙尘手臂，而金黑龙气也从龙尘指尖流向灵儿。两人同时一震，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与平衡。
现在！龙尘低喝。
灵儿将融合后的能量导向门户。一道三色光柱从源晶射出，击中门框上的某个符文。整个门户剧烈震动，符文亮起的顺序被打乱，门内的阴影发出无声的咆哮，明显受到了阻碍！
暗影龙族暴怒地咆哮，不顾一切地冲来。终末使者也放弃追击楚婉柔，化为冰风暴席卷而来！
龙尘转身迎敌，却见一道银光从天而降，精准地劈在暗影龙族与终末使者之间！烟尘散去后，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银发金瞳，龙纹战甲，赫然是星璃的模样！
月华？龙尘不确定地问。
不完全是。来人微笑，声音是灵儿与星璃的融合，我是灵儿，也是星璃，更是月华的一部分...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不同面向。
她——或者说她们——转向门户：界标之门不能被完全打开，但也不能永远关闭。初代龙神当年逃离是有原因的——混沌之核并非创造者，而是吞噬者。
暗影龙族疯狂地攻击，却被轻易弹开：谎言！混沌之核是我们的造物主！
灵儿——星璃——月华摇头：被蒙蔽的可怜虫。看看这个吧！
她挥手洒出一片银光，在空中形成全息影像——星空彼端，所谓的混沌之核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多触手实体，正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行星！
这就是你们崇拜的造物主她冷冷地说，暗影龙皇知道真相，却依然选择引狼入室，只为换取力量。
暗影龙族呆立原地，信仰崩塌的打击让他一时失语。终末使者却冷笑：那又如何？吞噬即是净化，毁灭即是新生！
他猛地冲向祭坛，抓起暗影龙皇的本命鳞掷向门户！龙尘想要阻拦，却被龙渊傀儡缠住。本命鳞击中门框，所有符文瞬间变成血红色，门户开始不受控制地扩大！
糟了！灵儿——星璃——月华脸色大变，强行突破维度屏障！
门内的阴影兴奋地蠕动，一根触手已经穿透门缝，伸向这个世界！那触手上布满吸盘，每个吸盘中央都是一张尖叫的人脸，恐怖至极。
龙尘拼着挨龙渊一剑，强行突破到门户前：怎么阻止它？！
两种选择。灵儿——星璃——月华快速解释，完全封印门户，断绝两个世界所有联系；或者短暂开启，用源晶之力重写界标坐标，将其指向安全区域。
哪个更保险？龙尘一边抵挡龙渊的攻击一边问。
前者稳妥但会切断龙族力量源泉；后者风险大但能保留两个世界的联系。她看向龙尘，必须立刻决定！
龙尘看向战场——楚婉柔重伤倒地，白芷嫣和龙战勉强支撑；暗影信徒死伤大半，但终末使者和暗影龙族仍在顽抗；门户中的触手越来越长，眼看就要完全突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渊的傀儡突然僵住，独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师弟...杀了我...胸口晶体...是关键...
龙渊师兄？！龙尘震惊地看着傀儡胸口凸起的黑色晶体。
快...我撑不了多久...龙渊的声音断断续续，暗影大人...控制我...晶体是他的...力量枢纽...
没有犹豫的时间。龙尘九星龙印全开，一剑刺入龙渊胸口！黑色晶体应声而碎，大量黑气喷涌而出，化为暗影龙皇的虚影：
龙曜的后裔！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我会...
灵儿——星璃——月华一掌拍出，银光将虚影击散：聒噪。
随着晶体破碎，龙渊的傀儡躯体倒下，脸上却带着解脱的微笑。更关键的是，门户的扩张速度明显减缓，虽然仍未停止。
现在！做决定！灵儿——星璃——月华催促道。
龙尘看向触手，又看向重伤的同伴，最后目光落在灵儿身上。完全封印意味着切断龙族力量源泉，灵儿可能会失去所有能力；而短暂开启风险极大，万一失控...
尘哥哥...灵儿的声音突然变得纯粹，是她自己的声音，相信我...我们一起...
龙尘深吸一口气，点头：短暂开启！重写坐标！
灵儿——星璃——月华双手捧起源晶，龙尘也将手覆在上面。三人——或者说两人加一个意识——的力量融合，源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以龙曜血脉为引...
以龙眠者之力为桥...
以混沌源晶为证...
两人齐声念诵：重写界标，归正航道！
源晶射出一道三色光柱，正中门户顶端。门框上的符文开始重组，颜色从血红变回蓝银。门内的阴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触手疯狂挥舞，却无法阻止重写进程。
终末使者见状，发出绝望的尖叫：不！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化为冰风暴冲向门户，却被暗影龙族拦住。
够了...暗影龙族的声音充满疲惫，我们被骗了...几千年...
重写完成。门户剧烈收缩，将触手硬生生切断！断掉的触手落在这个世界，立刻化为黑烟消散；而门另一侧的阴影则发出不甘的嘶吼，缓缓退入星空深处。
最终，门户稳定在一个较小尺寸，符文恢复平静的蓝色。灵儿——星璃——月华长舒一口气：成功了...坐标指向无人星域，安全了...
她的话没能说完，身体突然软倒。龙尘连忙接住，发现灵儿已经昏迷，眉心的龙纹恢复成金银双色，但比之前更加复杂精致。更奇怪的是，他自己的手臂黑纹也消退了不少，仅剩淡淡痕迹。
终末使者见大势已去，冷笑一声：暂时的胜利...混沌终将降临...说完便化为冰晶消散。
暗影龙族跪倒在地，信仰崩塌的痛苦让他无法言语。幸存的暗影信徒则四散奔逃，很快消失在茫茫冰原上。
龙尘抱起灵儿，走向重伤的同伴。白芷嫣已经勉强为楚婉柔止住血，龙战则拄着剑艰难站立。
结束了吗？龙战虚弱地问。
龙尘望向恢复平静的门户，又低头看看怀中的灵儿：只是这一场...
远处，极光渐渐消散，黎明前的黑暗笼罩冰原。但在这片黑暗中，门户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如同一盏指引归途的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