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灵魂拷问（2/2）
他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胸口镶嵌的黑色晶体——那分明是一块被污染的源晶碎片！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力量！龙渊狂笑，暗影大人答应我，只要打断龙眠者的试炼，就让我亲手毁灭龙家！
他再次发动攻击，这次黑气中夹杂着血色闪电，威力倍增。龙尘仓促格挡，被震得虎口开裂，长剑几乎脱手。
龙尘！接着！楚婉柔抛来一枚冰晶，龙尘凌空接住，瞬间冰凰寒气与九星龙印融合，在剑锋上凝结出一层冰焰。
龙渊不屑地哼了一声，黑气化为无数细针射来。龙尘舞剑成幕，大部分被挡下，仍有几根刺入肩膀，顿时一阵刺骨寒意顺经脉蔓延。
没用的，师弟。龙渊步步逼近，你的九星龙印还未大成，而我...有暗影大人亲赐的力量！
就在危急时刻，大厅穹顶的星空突然光芒大盛！灵儿的身影从中浮现，七色能量如绸带般环绕着她。更惊人的是，她眉心的龙鳞纹已经完全化为七彩，眼中光芒流转，宛如星河。
灵儿！龙尘欣喜若狂。
灵儿——或者说某种更高存在——缓缓降下，目光扫过战场。所有暗影信徒如遭雷击，僵立原地。只有龙渊还能行动，他咬牙举起污染源晶：杀了她！
黑气化为巨矛刺向灵儿。她不躲不闪，只是轻轻抬手，七彩光芒闪过，黑矛瞬间消融。龙渊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不可能！这是混沌本源的力量！你怎么能...
龙渊师兄。灵儿开口，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回头吧，暗影龙皇欺骗了你。
胡说！龙渊怒吼，却掩饰不住声音里的动摇，暗影大人答应给我力量！答应让我复仇！
灵儿——月华——初代龙神？——轻轻摇头：他给的不是力量，是枷锁。她指向龙渊胸前的黑色晶体，那里面封存着你的一部分灵魂。只要你反抗，他就会...
龙渊突然捂住胸口，面容扭曲：不...大人...我错了...啊！
黑色晶体迸发出刺目黑光，龙渊的身体如充气般膨胀，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快退！龙尘本能地扑向灵儿，将她护在身下。
一声巨响后，龙渊所在位置只剩下一团蠕动的黑肉，不断扭曲变形，发出非人的嘶吼。其他暗影信徒见状，纷纷尖叫着逃跑，却被黑肉延伸出的触手缠住，一个接一个被吞噬！
混沌污染...灵儿——月华的声音带着悲伤，暗影龙皇早在他体内埋下了种子。
她挣脱龙尘的怀抱，走向那团不断膨胀的黑肉。七彩光芒从她手中流淌而出，如网般罩住怪物。
净化。随着这声轻语，七彩光芒大盛。黑肉发出凄厉惨叫，逐渐缩小，最后只剩下一小块黑色晶体悬浮空中。
灵儿伸手接住晶体，七彩光芒流转间，黑色褪去，恢复成源晶原本的蓝色。她身体晃了晃，突然倒下，被冲上来的龙尘接住。
灵儿？龙尘紧张地检查她的状态。
女孩眉心的七彩龙纹已经恢复成金色，只是比之前更加复杂精美。她缓缓睁眼，目光先是茫然，随后聚焦到龙尘脸上：尘...哥哥...？
龙尘长舒一口气，紧紧抱住她：太好了...你回来了...
楚婉柔和白芷嫣也围拢过来，四人劫后余生，相视而笑。大厅重归平静，只有破损的墙壁和地面记录着刚才的激战。
那个...真的是龙渊师兄吗？龙尘低声问。
灵儿点头，又摇头：是他的身体，但灵魂早已被暗影龙皇污染。最后时刻，我看到了他的记忆...龙家确实冤枉了他父亲...
龙尘沉默。家族的黑历史与灵儿的真实身份，这些真相一个比一个沉重。但现在，他只想确保妹妹平安。
试炼...怎么样？楚婉柔小心翼翼地问。
灵儿神色复杂：我...见到了月华。她说我们是双生之花，本是一体两面...她摸着自己眉心，我接受了部分力量，但保留了自我。只是...
只是什么？龙尘警觉地问。
灵儿刚要回答，突然捂住胸口，面露痛苦！同一时刻，龙尘也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九星龙印不受控制地亮起，与灵儿眉心的龙纹产生共鸣！
混沌连接！白芷嫣惊呼，他们在共享痛觉！
龙尘七窍流血，却仍死死抓住灵儿的手：坚持住...别被冲垮...
灵儿的情况更糟，全身皮肤下浮现出七彩光纹，仿佛随时会爆裂。她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太...多了...承受不住...
就在两人濒临崩溃之际，大厅壁画上的月华影像再次浮现。她双手轻按在两人额头，唱出一段古老的龙语歌谣。奇妙的是，随着歌声，龙尘和灵儿的痛苦逐渐减轻，最终稳定下来。
暂时平衡了。月华的声音越来越弱，但混沌连接已成，你们将永远共享部分感知。灵儿获得的力量越多，龙尘承受的反噬就越强...
她的影像开始消散：记住...双生之花...缺一不可...
随着最后一丝光点消失，大厅重归寂静。源晶自动飞回灵儿手中，内部星云流转的速度明显加快。
我们该回去了。龙尘强撑着站起，扶起灵儿，老祖宗需要知道这一切。
灵儿点头，却在迈步时一个踉跄。龙尘这才发现她眉心的龙纹边缘又出现了细微的黑色纹路。
暗影龙皇的烙印...灵儿苦笑，他通过混沌连接又回来了。虽然很微弱，但...
龙尘握紧拳头：会有办法的。先回龙家再说。
四人相互搀扶着走出龙心大厅。外面，雷云已经散去，久违的阳光洒在寂灭山脉上，仿佛预示着希望。
然而没人注意到，那块被净化的源晶碎片深处，仍有一丝黑气如活物般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