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龙心试炼（1/2）
龙家议事堂，深夜。
烛火在微风中摇曳，将围坐在檀木桌旁的众人影子拉长投在墙上。桌中央摆放着那块完整的源晶，蓝光流转，投射出的地图上，标记闪烁着神秘的金芒。
老祖宗手持龙头杖，眉头紧锁：龙心圣地...老夫活了三百余岁，也只当是个传说。
古籍中确有零星记载。龙战翻动一本泛黄的典籍，《龙渊纪事》中提到神眠龙心，万物归源，但语焉不详。
白芷嫣轻抚源晶表面：它给出的位置在大陆中央的寂灭山脉深处，那里终年被雷云笼罩，传说有进无出。
楚婉柔看向灵儿：你能读懂更多吗？
灵儿将手放在源晶上，闭眼感应。眉心的龙鳞纹随之亮起微光：它说...龙心是初代龙神创造的能量枢纽，连接着世界本源。只有纯净之心者才能进入...
纯净之心？龙尘疑惑地重复，什么意思？
灵儿摇头：源晶没有进一步解释。
老祖宗捋须沉思：无论如何，这必是下步关键。暗影龙皇虽被重新封印，但其爪牙仍在。我们必须先一步掌握龙心的秘密。
什么时候出发？龙尘直截了当地问。
明日拂晓。老祖宗龙头杖轻顿地面，龙尘、灵儿、婉柔、芷嫣四人同行。龙战留守龙家，防备暗影信徒反扑。
众人领命散去，只余龙尘和灵儿。源晶被收入特制的玉匣，由老祖宗亲自保管。
回廊中，灵儿突然驻足：尘哥哥，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龙尘转身，发现妹妹脸色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眉心龙纹：怎么了？
自从天隙回来...我总觉得脑子里多了些什么。灵儿声音发颤，有时候闭上眼睛，会看到陌生的画面...银色的宫殿，星空下的誓言...
龙尘心头一紧——这正是他这几日梦中所见！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轻拍灵儿肩膀：可能是星璃的记忆在融合。别怕，慢慢适应。
灵儿抬头，月光下她的眼睛泛着淡淡的金芒：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完全变成星璃，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灵儿...
不会的。龙尘斩钉截铁，你答应过星璃要保持自我。我相信你。
灵儿勉强笑了笑，却没再多言。两人各自回房，夜色笼罩龙家祖地，一片静谧。
龙尘的梦境支离破碎。
他站在一座横跨星空的银色桥梁上，脚下是无尽虚空。远处，初代龙神手持七彩长剑，正与一团模糊的黑影对峙。龙尘想靠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视角突然转换，他成了旁观者，看到——实则是灵儿形象的意识体——站在桥的另一端，银发飞舞，手持蓝色晶体。
必须阻止他！灵儿——或者说星璃——的声音在星空中回荡，混沌本源绝不能落入暗影之手！
初代龙神转头，面容模糊不清：代价太大...
我愿承担。灵儿\/星璃坚定地说，分离神魂，转世重生。总有一天，我们会重新合一，完成使命。
场景再次变换。龙尘感到剧痛袭来，发现自己被锁链束缚，暗影龙皇的狞笑在耳边回荡：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等着吧，小子，我会让你亲眼看着那丫头变成我的容器...
龙尘！醒醒！
一阵摇晃将龙尘拉回现实。他猛地坐起，冷汗浸透后背。楚婉柔站在床边，面露忧色。
你做噩梦了？我在隔壁都听到你喊叫。
龙尘抹了把脸，窗外天色微明：几时了？
卯时三刻，该出发了。楚婉柔递过湿巾，灵儿已经在庭院等着了。
简单梳洗后，龙尘来到庭院。灵儿正在检查行装，见他来了，露出一个略显疲惫的微笑。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龙尘心头一震——灵儿眼中闪过的神色与他梦中所见的星璃一模一样！
你也梦到了，对不对？灵儿低声问。
龙尘点头，正欲详述，老祖宗已带着源晶玉匣走来，众人遂整装出发。
七日跋涉，众人抵达寂灭山脉外围。
正如传说所言，整座山脉被厚重的雷云笼罩，闪电如银蛇般在云层中穿梭，闷雷声不绝于耳。山脚下的小镇雷鸣集是最后的补给点，居民们对询问山脉情况的外来者讳莫如深。
十年前有队修士进去，再没出来。客栈老板一边擦杯子一边说，偶尔能听到山里传出怪声，像龙吼又像雷暴。
安顿好住处，龙尘取出源晶。完整晶体比碎片时更加活跃，内部星云流转的速度明显加快，指向山脉深处某个位置。
明日入山。龙尘收起源晶，今晚好好休息。
夜深人静时，龙尘再次被奇异梦境困扰。这次他清晰地看到初代龙神将七色能量注入四块源晶的场景，听到他说：稳定四方，守护核心...突然，梦境扭曲，暗影龙皇的脸突兀出现，狞笑着说：找到你们了...
龙尘惊醒，发现源晶在枕边发出微弱光芒。与此同时，隔壁传来灵儿的一声惊叫。他抓起源晶冲过去，撞见灵儿蜷缩在床角，面色惨白。
他...他在我梦里...灵儿颤抖着说，暗影龙皇说...说我们逃不掉...
源晶突然光芒大盛，投射出一段龙文。龙尘勉强辨认出几个字：灵魂连接...双生之花...
楚婉柔和白芷嫣闻声赶来，见状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白芷嫣为灵儿把脉，眉头越皱越紧：暗影烙印在加深...但奇怪的是，龙尘体内也有微弱反应。
是因为混沌龙印？楚婉柔猜测，天隙中你们的力量曾经融合...
灵儿突然抬头：我想起来了！梦中暗影龙皇说...说我们创造了通道，不仅我们能连接，他也能通过这个通道侵入...
众人面面相觑。龙尘握紧源晶：那就更要尽快找到龙心圣地。也许那里有办法切断这种连接。
次日黎明，四人踏入寂灭山脉。
刚进入雷云范围，奇异的事情就发生了——闪电竟然主动避开他们，在周围形成一片安全区域。源晶悬浮在灵儿掌心，指引着方向。
它在保护我们。灵儿感受着源晶传来的脉动，初代龙神设下的禁制只对心怀恶意者生效。
随着深入，地形越发险峻。参天古木扭曲生长，树干上布满闪电灼烧的痕迹。偶尔能看到一些建筑残骸，像是很久以前有人在此居住过。
正午时分，他们来到一面陡峭的山崖前。崖壁上布满藤蔓，源晶的光却直指岩壁中央。
有机关。白芷嫣拨开藤蔓，露出一个龙形凹槽，需要钥匙。
灵儿上前，将源晶放入凹槽。严丝合缝，岩壁随即震动，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
向下？楚婉柔疑惑，不是应该上山吗？
源晶从凹槽弹出，回到灵儿手中：龙心在山体内部。
阶梯尽头是一扇刻满龙纹的青铜巨门。门中央有两个手印，上方铭文清晰可辨：唯纯净之心者方可入内。
什么是纯净之心？楚婉柔念出疑问。
灵儿突然捂住额头，龙纹金光闪烁：它说...无贪婪，无私欲，无恶念...
龙尘尝试将手放在左侧手印上，门纹丝不动。灵儿将手放在右侧，同样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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