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铁盒终极的亲情密码(1/2)
我右臂的结晶还在往肩胛骨爬,主机散热口的金属边缘割进掌心。血混着碎屑流进接口,整块面板开始发烫。铁盒从主机深处浮出来,表面裂开三条缝,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抓挠过。
胶带还在风衣内袋里,陈砚留下的那卷,边缘已经磨损。我抽出来的时候,黏面碰到了右耳银环的断口,发出一声轻响,像火柴擦过砂纸。
我把胶带按上去。
蓝光从裂缝边缘漫开,和陈砚脖颈上的蚕丝网络对冲,空气里有股烧焦的纸味。第三条缝刚封住,铁盒猛地一震,七具孩童尸体的投影直接站在了监控室地面。她们的眼睛全睁着,瞳孔里缠着细丝,嘴角同步咧开。
取景框闪出代码:
“锚点初始化协议错误,发现母体本体意识。”
林昭把婴儿抱紧了些,警用徽章贴在铁盒侧面。胎记的蓝光像水波一样荡出去,把1993年的影像钉在了半空——林晚正把针管插进自己的颈动脉,脑脊液顺着导管流入她自己的颅腔。
“她在给自己注射。”我说。
陈砚的手突然插进主机另一端,皮肤下的蚕丝网络开始逆向生长,往他小臂回缩。他的手指抽搐了一下,现实里的监控屏浮现出同步画面:七岁的我坐在记录台前,笔尖在纸上划动,写的是林晚的意识编码。
我的左眼湿了。
酒红色的液体顺着睫毛滴下来,落在相机镜头上。取景框自动切换,新一层代码浮现:
“母体核心载体确认。”
七块主控屏炸裂的瞬间,碎片没落地,悬在空中排成了双螺旋。金属液从主机底下渗出,裹着陈砚的脚踝,像在重塑某种结构。
我用结晶右手刺进dNA螺旋的节点。
空间皱了一下,1993年的手术室直接套在了现在。林晚背对着我们,手里捧着七份脑脊液样本,正往自己打开的头骨里倒。她的红裙下摆沾着血,珍珠发卡别在耳后,和红睡裙女孩一模一样。
陈砚哼了一声。
是修复完成音,短促,但所有悬浮的碎片同时震颤。婴儿颈后的皮肤裂开一道细线,浮现出微型铁盒的投影,和眼前的铁盒严丝合缝。
林昭把玩具枪拆了。
弹簧、塑料壳、电池,她三下两下掰开,露出里面缠着铜丝的磁芯。她把枪管抵在婴儿额头上,扣下扳机。没有子弹,只有一道脉冲扫过。
所有时空的林晚同时仰头,发出一声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主机开始融化,金属液里浮出无数个我——七岁、十二岁、十八岁、三十二岁——全在重复同一个动作:把蚕卵塞进耳道,然后微笑。
我把内存卡从相机里抽出来,插进左耳银环的缺口。
数据流冲进脑子,第八人格的进度条直接飙到102%。视野里多了个画面:我在1993年站在手术台边,亲手把林晚的意识分段注入七个孩子体内。我是执行者,不是容器。
陈砚用还能动的左手,在自己胸口画最后一个神经阻断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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