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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良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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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中秋节,他拎着稻香村的月饼,来到了赵教授的办公室。门虚掩着,赵教授正在黑板上推演模型。

听见敲门声,他转身看着门口的子玉道:“是小姬同学啊,进来吧,你这可够晚的!”

“最近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请老师原谅。”进屋后,给老师鞠了个躬。

姬子玉对这位教授的尊敬还是来自于上一世,他是CCTV《朗读者》的忠实拥趸,第四期节目邀请到一群特殊的朗读者,他们将朗读作为礼物送给这位已经离开人世,一生情系教育事业,大爱无疆,捐资助学的老人,也是着名金融学家和金融学教育家、华清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赵家和教授。

赵老师工作的几十年间,多次服从组织安排转岗,干一行、爱一行,行行出色;退休后,他捐出毕生积蓄成立甘省兴华青少年助学基金会,资助贫困学子,他身家千万,却把一件1美元的化纤毛衣穿了十几年。他有一儿一女,却把全部积蓄都捐给了素不相识的孩子们。他明知时日无多,却在生命的最后时段,发起了一场爱心接力。甚至在生命走到尽头时,连遗体也捐献给医学研究。

“你小子啊!”赵教授摇摇头,拿起一本英文原着:“月饼放下,回去把第三章看完,下周讨论。”镜片后的目光睿智而温和,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小组讨论总在周末晚上。赵教授端着他的旧搪瓷缸,听学生们争得面红耳赤。当姬子玉提出不同见解时,他眼睛会亮起来:“接着说。”有次他质疑某个理论的前提假设,赵教授竟开心地笑了:“很好,金融不是背诵公式,是训练思维方式。”

深秋的夜晚,讨论结束后赵教授常请大家吃宵夜。热腾腾的馄饨摊前,他会说起中国金融改革的紧迫性:“你们这代人,要解决的是真问题。金融的终极意义,是让资源流向最需要的地方。”氤氲水汽中,姬子玉看见老师眼中的期待。

彼时的股市,刚刚走过第四个年头。沪深两市的交易所里,红马甲们还在手工撮合成交,电子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动牵动着无数人的心跳。这是一个充满原始激情却又缺乏专业理性的市场——上市公司质量良莠不齐,交易机制尚不完善,投资者的盲从与恐慌常常让市场大起大落。

“赵老师,我认为投资银行在股市成长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姬子玉反复踟蹰后道,“国内股市,是一个典型的“散户市”,机构投资者几乎不存在。市场由数以百万计的个人投资者构成,涨跌是靠情绪驱动而非价值驱动,投资行为高度依赖“贪婪”和“恐惧”两种情绪。上涨时,容易陷入“羊群效应”,盲目追高;下跌时,则容易产生恐慌性抛售,不计成本地卖出。散户资金量小,倾向于“赚快钱”,市场换手率极高,投机化严重。大家追逐的是价差,而不是企业的长期成长红利。而且自身分析能力弱,将“政策”视为最明确、最可信的交易信号,对政策的解读往往是简单化和极端化的。”

赵家和教授抬起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国际金融专业的大二学生。他知道姬子玉——课堂上总是坐在第一排,提问常常切中要害,对金融市场有着超越年龄的洞察力。

“说说你的想法。”赵教授示意姬子玉继续。

“今年的沪指,从去年最高1500点跌落到770点,“四不”政策颁布股市不升反降。至4月最低已到536点,5月横盘整理, 6、7月指数基本呈现单边无抵抗下跌,7月28日,收在339点,股民仓狂而逃,股价惨不忍睹。29日,最低探至325.89点,盘中最大再跌4.10%,收盘333.92点,这时的市场情绪处于“极端恐惧”的冰点。

7月30日,政府出台的救市政策,就像把一根火柴扔进了汽油桶,瞬间将“极端恐惧”逆转为“极端贪婪”。这就导致了史诗级的“羊群效应”反向发生,形成了 “逼空式”上涨。8月1日,指数以394点跳空高开,当日收445点,一月狂涨,9月初,股指重回1000点之上。这轮上涨并非基于上市公司盈利能力的改善,纯粹是由政策和资金驱动的投机行为。”

月初,在沪指达到1000点时,杨怀定陆续抛了七成的股票,两个公司回笼了10亿的资金。此役,红中投资净赚3亿,剩余股票高峰时价值3.8亿,不过现在已经跌去了10%。姬子玉是受益者,但他和杨怀定都不喜欢这种投机性。

“你觉得这代表了什么?”

“中国的股市需要专业的金融中介,需要减压器和压舱石。”姬子玉激动地说,“不能总是让企业在黑暗中摸索上市路径,让投资者凭感觉买卖股票。我们需要专业的桥梁建造者。”

赵教授欣赏地看着这个年轻人:“那你认为,这座桥梁该怎么建?”

姬子玉从书包里拿出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稿纸:“我认为,投资银行在中国至少有三个层面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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