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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严惩贵族,震慑百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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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咸阳被一层冷雾裹着,风刮在脸上像钝刀子割,疼得人忍不住缩脖子。宫前广场的青砖上结着薄霜,踩上去 “咯吱” 响,霜花沾在兵士的铠甲上,冻成了白花花的一层。兵士们列着三排方阵,手里的长戟斜指地面,戟尖映着灰蒙蒙的天,泛着冷光;最前排的刀斧手穿着玄色劲装,腰间的弯刀鞘上缠着红布,一动不动地站在刑场木架旁,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今天是韩成等 “北地盟” 主犯伏法的日子,也是始皇要当着百官和百姓的面,砸破 “贵族特权” 的日子。

广场外围挤得水泄不通,百姓们大多穿着打补丁的棉袄,手里攥着暖手的红薯,眼神却亮得很。河东郡的王老汉也来了,怀里揣着去年区田法收的麦穗,麦穗用红绳绑着,是他特意选的最饱满的几支;他身边的刘婶抱着刚满周岁的孙子,孩子裹着厚厚的花棉袄,小脸蛋冻得通红,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广场中央的高台。“俺倒要看看,这韩成还能嘴硬到啥时候!” 王老汉压低声音跟刘婶说,“去年他毁了俺两亩麦田,俺老婆子哭了好几宿,今天总算能讨个公道了!”

刘婶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声音里带着气:“可不是嘛!要是不严惩他,那些贵族还以为俺们百姓好欺负,以后指不定还会来毁麦子!” 周围的百姓也跟着点头,有的攥紧了拳头,有的小声议论着韩成的罪行,广场上的空气像绷紧的弓弦,就等那声开场的钟响。

辰时三刻,宫墙上的大钟终于敲响,“咚 —— 咚 —— 咚”,厚重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颤,连冷雾都好像被震散了些。一队兵士押着韩成等五个主犯从宫门走出来,镣铐在青砖上拖出 “哗啦哗啦” 的响,在安静的广场上格外刺耳。韩成的络腮胡乱糟糟的,沾着草屑,脸上的伤疤还没愈合,结着黑痂,却依旧梗着脖子,头扬得老高,眼神像疯狗似的瞪着周围的百姓,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们这些贱民,等着瞧,俺的人会来救俺的!”

百姓们顿时炸了锅,有的喊 “闭嘴”,有的扔烂菜叶,兵士赶紧上前拦住,才没让场面乱起来。百官按爵位站在广场东侧,最前面的李斯穿着紫色官袍,脸色严肃得像块冰;之前反对区田法的张老臣捋着胡子,眼神躲闪,不敢看高台;扶苏穿着素色布袍,站在始皇身边,手指紧紧攥着腰间的玉佩,眼神扫过韩成时,满是凝重;秦风站在百官末尾,手里捧着韩成勾结匈奴的密信和百姓的证词,指尖轻轻摩挲着麻纸,他知道,今天的严惩不只是为了给百姓交代,更是为了敲碎那些还在观望的贵族心里的 “特权梦”。

始皇穿着玄色朝服,领口绣着金线龙纹,腰间系着镶玉玉带,一步步走上高台。他站在高台中央,目光缓缓扫过广场上的百姓和百官,声音洪亮得穿透寒风:“今日伏法者,皆为通敌叛国、破坏农事之徒!韩成身为韩家贵族,不思报国,反因一己私怨,勾结匈奴、毁百姓麦田、烧粮库,妄图搅乱关中,此等罪行,天地不容!”

话音刚落,韩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镣铐磨得他手腕出血,却不管不顾地对着高台嘶吼:“俺没错!俺舅舅冯劫是被你们冤枉的!你们推广区田法,抢贵族的地、断贵族的生路,俺这是替天行道!” 他瞪着始皇,眼神里满是怨毒,“你以为杀了俺就完了?还有很多贵族不服,早晚要毁了你的区田法!”

“你错得离谱!” 始皇冷冷地打断他,抬手让内侍把韩成与匈奴往来的密信递给前排百官传看,“你所谓的‘替天行道’,是让匈奴骑兵南下,掠夺百姓的粮食和孩子!你断的不是贵族的生路,是大秦百姓的活路!” 他从内侍手里接过《秦律》抄本,翻到 “贼律” 篇,手指点在条文上,声音更沉,“《秦律》有云:‘通敌叛国者,斩;破坏农事、害民致饥者,斩;胁从者,流放三千里。’你既通敌,又害民,两条皆触死罪,当处极刑,以儆效尤!”

“杀了他!杀了他!” 广场上的百姓瞬间欢呼起来,王老汉举着怀里的麦穗,踮着脚喊:“陛下圣明!俺们的麦子终于能安稳了!” 刘婶也跟着喊,怀里的孩子被吓得哭了,她赶紧哄着,脸上却笑着;有的百姓还想扔烂菜叶,被兵士拦住了,却依旧激动地挥舞着拳头。

韩成还想狡辩,兵士直接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跪在地,他的膝盖砸在青砖上,发出 “咚” 的一声,却还在骂:“你们等着!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始皇没再看他,转头看向另外四个主犯,帮韩成磨斧头的赵五、放火烧麦田的孙六、藏兵器的周七、联络匈奴的吴八。

赵五吓得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陛下饶命!俺是被韩成逼的!他说要是不帮他,就杀了俺全家!俺再也不敢了,求陛下给俺一条活路!” 孙六和周七也跟着磕头,只有吴八低着头,不说话,却在偷偷往腰间摸,那里藏着一把短刀,想趁机袭扰。

秦风眼疾手快,立马喊道:“小心!” 旁边的兵士反应过来,一把按住吴八的手,搜出了短刀。始皇看着赵五,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被逼的?秦风,你说说,他们是怎么‘被逼’着毁麦田的。”

秦风走出队列,手里捧着百姓的证词和墨家绘制的现场图,声音清晰地传遍广场:“陛下,赵五并非被逼,他主动帮韩成磨制斧头二十把,还跟韩成说‘多磨快点,好早点烧粮库’;孙六放火烧麦田时,还抢了李二家的两袋麦种;周七藏兵器的地窖,是他主动提供的自家老宅;吴八联络匈奴时,还收了匈奴的十块黄金。这些都是受害百姓的画押证词,还有墨家弟子在现场找到的脚印、斧头碎片,证据确凿!”

赵五的脸瞬间惨白,再也磕不下去,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 “完了,完了”。始皇看着他们,又看向百官:“《墨子?尚贤》有云:‘不义不富,不义不贵,不义不亲,不义不近。’大秦选官用才,看的是是否利民,是否忠义,而非是否贵族。这些人行不义之事,无论身份如何,都该受罚!” 他抬手下令,“韩成、赵五、孙六、周七、吴八,五人皆为死罪,斩立决!其余从犯,流放五千里,终身不得返回关中!”

刀斧手上前,把五人押到刑场木架旁。韩成还在嘶吼,赵五已经吓得昏了过去,孙六和周七哭着求饶,吴八则闭着眼,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随着 “咔嚓” 几声刀响,五颗头颅落地,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过了几秒,又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百姓们知道,以后再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毁他们的麦田了。

始皇再次走上高台,目光扫过百官,声音比之前更有穿透力:“朕今日要明告天下:大秦推行区田法,是为了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是为了大秦的长治久安!无论你是王公贵族,还是郡县官员,若敢阻挠农事、害民利己,哪怕你祖上有功,朕也绝不姑息!” 他顿了顿,看向之前造假的云中郡太守李达的空位(李达已被流放),“之前云中郡李达造假、代郡赵平换劣种,朕都依法处置;今后,若再有郡官消极推广、贵族破坏麦田,一律按《秦律》严惩,绝不手软!”

百官纷纷躬身,声音整齐:“臣等遵旨!不敢有误!” 张老臣的额头沁出了汗,顺着脸颊往下滴,沾在花白的胡子上, 他之前还想着帮自家侄子隐瞒未推广区田法的事,现在彻底不敢了;年轻的官员们则眼里满是敬佩,觉得始皇此举能让农事推广更顺利;李斯也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下贵族们该收敛了。

李斯上前一步,躬身奏道:“陛下圣明!臣建议,即日起各郡贵族需登记名下所有土地,详细标注是否种植区田法;若主动推广,且亩产达六石以上,可减免三成赋税;若阻挠推广,或私藏劣种、破坏麦田,除按律严惩外,还需没收半数土地,分给无地百姓。同时,让农事监察官每月巡查贵族封地,每季度上报情况,防止再出现类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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