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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推广区田,首获成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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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总算退了半分,太阳没那么毒了,可风里还裹着燥气,吹在脸上干得发紧,像砂纸轻轻蹭过,摸一把都能蹭下点细土。王家坳的田埂上,枯草被风吹得打旋,卷着土粒滚进干裂的土缝里,转眼就没了影 —— 这村子比栎阳试点村偏了二十多里,旱情也更重,田里的麦种撒下去十几天,只冒出几根枯黄的芽,细得像棉线,风一吹就断,村民们蹲在田边,脸比脚下的土还灰,连说话都没力气。

秦风带着墨渊、墨石和四个墨家弟子,还有试点村的王老汉,一早就踩着露水到了王家坳。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肘部的补丁又磨破了点,腰间系着根麻绳,把褂子束得紧些,方便干活。手里攥着卷《泛胜之书》的抄本,封皮被翻得软塌塌的,边角还沾着点泥,里面夹着张试点田的草图,用炭笔画着整整齐齐的区田坑,旁边标着 “深一尺、宽一尺,每坑十粒种,浇一升水”,字写得小,却清清楚楚。

“秦大人,您说的这区田法,真能让麦子活?” 老村长王老实蹲在田边,手里捏着根枯麦秆,拇指和食指一捏,麦秆 “咔嚓” 碎成两段,粉末簌簌落在地上。他头发花白,梳得不齐,一缕贴在额头上,脸上的皱纹里嵌着土,说话时声音发哑,带着股不确定的颤音,“俺们这地比栎阳还旱,井都干了两口,前儿挑水得去三里外的河沟,水浑得能澄出半碗沙。就算挖了坑,没水浇,还不是白搭?”

秦风没急着解释,蹲下来,膝盖蹭了点土也不在意。他从布包里掏出个小布包,是用粗麻布缝的,打开来,里面是几株刚从试点村摘的麦芽,绿油油的,芽尖还带着点潮气,茎秆挺得直,不像王家坳的枯芽那样软塌塌。“王村长,您看,这是三天前从试点村摘的,用区田法种的,每天就浇一瓢水,您摸摸,多结实。” 他把麦芽递过去,王老实犹豫了一下,伸出粗糙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芽尖,凉丝丝的,眼里闪过点光,可很快又皱起眉:“可俺们没那么多麦种啊!去年收的麦,留的种只够撒半亩,要是挖坑种,这点种根本不够;再说草木灰,之前防蝗烧了不少,现在家里只剩小半筐,哪够填坑?”

“麦种俺们带来了!” 王老汉从背上的布袋里掏出麦种,布袋是粗布做的,上面印着个小小的 “秦” 字,是流民村工坊缝的。他抓了一把麦种递过去,颗粒饱满,比王家坳的麦种大一圈,“这是试点村留的良种,去年用区田法种的,发芽率高,俺们带了两石,够您村种三亩的。草木灰不够,咱们可以用麦秸碎,俺们试点村就是这么弄的 —— 把麦秸碾成末,拌上少量草木灰,填在坑底,麦秸烂了能肥地,还能保墒,比光用土强多了。” 他指了指墨石手里的石碾,那是墨家改良的小碾子,槐木架,青石盘,比普通石碾轻,两个人就能推,“这碾子快得很,半天能碾一筐麦秸碎,俺们试点村的妇女都能推。”

墨渊这时打开《泛胜之书》,竹简用麻绳串着,翻到 “区田法” 那一页,上面用红笔圈着重点:“区田法,一亩收十石,非必良田也。每坑深一尺,宽一尺,间距三尺,填肥浇水,虽旱亦收。” 他蹲下来,用木炭在地上画了个区田坑的图,还标上了尺寸,“您看,坑深一尺能存住水,就算天旱,水也不会很快渗下去;填上麦秸碎和草木灰,就是‘肥’,能让麦种长得壮;间距三尺,麦子长起来不挤,通风好,不容易生病。俺们在试点村算过,这样种比撒种省水一半还多,正好应对现在的旱情。”

王老实盯着地上的图,又看了看手里的麦芽,沉默了半天,嘴里咂摸了两下,终于点了点头:“行!俺们信秦大人一次!俺这就叫村民们来,跟着学挖坑!”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往村里喊:“大伙都来东头田!秦大人教咱们种麦子,能活!”

村民们听说要推广区田法,都慢慢围了过来,二三十号人,有的揣着手,有的攥着锄头,脸上表情不一样 —— 有好奇的,有怀疑的,还有干脆站在后面不说话的。一个叫王二的壮汉,三十多岁,胳膊上有块疤,是之前扛柴时摔的,他手里攥着锄头,锄刃还沾着土,撇着嘴说:“挖这么深的坑,一天也挖不了几分地,俺家三亩地,得挖到啥时候?要是不出苗,俺们这季就真没指望了!到时候冬天喝西北风啊?”

旁边一个穿补丁衣裳的妇女,叫刘婶,怀里抱着个三岁的孩子,孩子手里攥着块干硬的糠饼,她跟着说:“是啊,秦大人!俺家男人去咸阳打工还没回来,就俺娘们,哪有力气挖这么深的坑?俺家娃还等着麦子活了吃饼呢,要是挖了坑不出苗,俺们可咋整?”

还有个六十多岁的老汉,叫张老栓,手里拄着根槐木拐杖,咳嗽着说:“俺们这地是黄土,挖深了容易塌,之前挖井就塌过一次,要是坑塌了,麦种不就埋里面了?白瞎了好种!”

秦风看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质疑,没着急,笑着说:“大伙的担心俺都懂,咱们分工来,别让一家受累!男人们力气大,负责挖坑;女人们和老人碾麦秸、拌草木灰,这活轻,坐着就能干;孩子们帮忙递工具、量尺寸,也能出力。墨家弟子和试点村的乡亲们也不闲着,帮着挖深的坑,教大伙怎么挖才不塌。” 他指了指远处的两辆龙骨水车,“俺们还把改良的水车带来了,村东头有口老井,墨家弟子昨天来看过,已经找到水脉了,只要把井清一清,就能提水浇地,不用怕没水。”

他又走到刘婶面前,摸了摸孩子的头,孩子怯生生地把糠饼往怀里藏了藏,秦风笑着说:“刘婶,您要是没力气,就让墨家的女弟子帮您碾麦秸,她们力气大,还快,保证不耽误事。麦种是良种,俺们试点村种了一百多坑,只坏了两坑,发芽率高得很,您放心。”

张老栓还是有点犹豫,秦风就拉着他到田边,用锄头挖了个小坑:“张大爷,您看,这黄土虽然松,可挖的时候把坑壁拍实了,就不容易塌,俺们墨家弟子会教大伙怎么拍,保证坑挖得又深又稳。” 墨石也过来演示,用锄头把坑壁轻轻拍了拍,土壁立马结实了不少,张老栓凑过去摸了摸,点了点头:“这么弄,倒真不容易塌。”

大家听了,才慢慢动起来。墨石带着两个墨家弟子,先在田里拉了线,用木桩标出每个坑的位置,确保间距正好三尺,然后教村民挖坑:“坑要方方正正,深一尺,宽一尺,挖出来的土块要打碎,不然麦种埋在硬土块里,发不了芽。” 他拿起一把木尺,量了量刚挖的坑,“你看,这个坑深了半寸,得填点碎土,不然浇水的时候水会积太多,把麦种泡烂。”

王老汉则带着刘婶她们在田边碾麦秸,麦秸是村民们从家里抱来的,干得脆响,铺在石碾下,王老汉推着碾子转,“咯吱咯吱” 响,没一会儿就碾成了碎末。“刘婶,您拌草木灰的时候,别放太多,麦秸碎和草木灰按十比一拌,太多了烧苗。” 王老汉教她怎么拌,刘婶学得快,没一会儿就拌好了一筐,笑着说:“这活倒不难,比挑水轻多了。”

小石头也跟着忙,他今年六岁,力气小,扛不动锄头,就拿着个小木尺,给挖好的坑量尺寸。看到王二挖的坑歪歪扭扭,他跑过去,把木尺放在坑边,仰着小脸说:“王大叔,您这坑宽了半寸,得挖掉点土,不然间距不够,麦子长起来挤得慌!” 王二被个小孩说,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赶紧把坑修整齐:“好小子,比俺还认真!”

可没干多久,就有人喊起来:“秦大人!井里的水不够了!” 是负责浇水的村民王小三,他二十出头,跑得满头大汗,手里的水桶还滴着水,桶底沾着点泥,“这老井之前干了,俺们清了半天,只清出半桶水,墨家弟子说找到水脉,可提了半时辰,就提了半池,不够浇这么多坑啊!”

秦风心里一沉,水是种麦子的关键,没水就算挖了坑、填了肥,麦种还是活不了。他赶紧跟着墨渊、墨石往井边跑,老井在村东头的槐树下,井口用石头砌着,里面黑黢黢的,能看见井底的湿土,却没多少水。墨渊拿出测水罐,是之前用过的粗陶罐,烤干了的,埋在井边三尺深的土里,半个时辰后挖出来,罐壁只有下半截是湿的,上半截还是干的。

“水脉在地下两丈深,这口井只挖了一丈五,没到水脉深处,所以水少。” 墨渊皱着眉,用探水钎戳了戳井底的土,钎子只戳进去半尺就戳不动了,“底下有层硬土,得把井再挖深五尺,穿破硬土层,才能抽到足够的水。”

“可现在哪有时间挖井?” 王老实急了,搓着手,“麦种已经运来了,不少坑都挖好了,再不浇水,麦种放久了就干了!”

“俺们有探水钎和破石锤,能快速挖深!” 墨石扛着工具跑过来,探水钎是青铜做的,尖头上磨得发亮,破石锤是墨家改良的,锤头沉,能凿硬土,“之前在试点村挖深井用过,两个人轮流下井,天黑前肯定能挖好!” 说着,他找了根粗麻绳,系在腰上,又在腰上绑了个小筐,用来装挖出来的土,“俺先下,你们在上面拉绳子。”

几个年轻村民赶紧过来帮忙,把绳子抓紧。墨石慢慢下到井底,井底空间小,只能侧着身,他拿起探水钎,对着硬土层 “砰砰” 地凿,凿下来的土块放进小筐里,上面的人拉着绳子往上运。井底的土硬得像石头,凿一下只能掉一小块,墨石的胳膊很快就酸了,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井底的湿土上,晕开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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