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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机关安装,初试成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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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蒙恬的嗓门一下子提起来,几步冲到坡顶,指着连弩机括,“昨天不是调试好了吗?怎么还偏了?”

阿木脸都白了,赶紧跑过去检查连弩,手都在抖:“将军…… 是…… 是霜天里箭杆受潮了!您看,箭杆尾端的麻布,沾了雾水,变重了,所以偏了!” 他拿起没射的箭杆,递到蒙恬面前,麻布果然是潮的,摸上去发沉。

“慌什么!” 墨渊走过来,拍了拍阿木的肩膀,“《杂守》里写过‘霜雾天,箭需烘而涂蜡’,忘了?赶紧把箭杆都拿到火把旁烘烘,再涂层蜂蜡,防水还能让箭杆平衡!” 他还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盒,里面装着蜂蜡,“用这个,是昨晚熔的纯蜂蜡,比之前的软,涂在箭尾,正好能补重量!”

弟子们赶紧行动,把箭杆架在火把旁烘,火苗舔着箭杆,很快就把潮气烘没了;阿木拿着小刷子,给每支箭的尾端都涂了层蜂蜡,再装进箭槽。秦风让人把木马拉回坡底,重新调整了连弩的角度 —— 墨渊用青铜矩尺量了量,把连弩的底座往左挪了半寸,确保箭能对准坡道中间。

“再来一次!” 秦风挥下旗子。

这次,干燥的箭杆没再受潮,木马刚进入连弩的五十步射程,“咻咻咻” 三声,三支箭杆同时射出,箭尖带着风声,正好射中三个假人的 “胸口”,麻布片被射穿,假人应声倒下,木马也停了下来。

剩下的七个木马继续上行,离陷坑越来越近 ——“哗啦!” 最前面的木马踩中了薄木板,木板瞬间翻塌,木马 “咚” 的一声掉进陷坑里,坑底的榆木尖直接扎透了木马的底座,牢牢地卡在里面。与此同时,连接陷坑的麻绳被猛地拽动,坡中间的悬门 “轰隆” 一声落下,槐木做的门框砸在地上,震得周围的枯草都跳起来,正好把后面的四个木马截在坡中间,前后两段,像被切了的绳子。

“成了!成了!” 弟子们欢呼起来,蒙恬拍着大腿笑,玄甲的鳞片 “哗啦” 响:“好!这机关,别说羌人骑兵,就是再来几头野牛,也得栽在这儿!”

秦风也松了口气,走到陷坑旁,看着掉进坑里的木马,榆木尖扎得很稳,悬门也牢牢地挡在中间,连弩的箭杆还插在假人身上,没偏分毫。可他刚笑了一下,又皱起眉:“还有个问题 —— 要是羌人用盾牌挡箭怎么办?咱们的箭杆虽然涂了麻药,却穿不透盾牌,到时候连弩就成了摆设。”

墨渊想了想,让阿木拿了支箭,又找了块麻布,浸了点火油:“把部分箭杆改成‘火箭’,按《备城门》里‘以麻缠箭,渍以脂膏,点火而射’的法子,” 他把麻布缠在箭头上,用火把点了下,麻布 “腾” 地烧起来,火苗不大,却很旺,“就算射不透盾牌,火油也能烧起来,逼他们放下盾牌;要是烧着了他们的皮甲,更能乱他们的阵脚!” 他又指着陷坑里的榆木尖,“榆木尖上还涂了点硫磺,是昨天从流民村换来的,一旦有血沾上,硫磺会让伤口更疼,骑兵就算没被扎透,也会疼得没法握缰绳,战马一慌,就乱了!”

老周头凑过来说:“秦大人,俺们还能帮着扔石头!俺们在坡顶堆了不少鹅卵石,都是从山涧里捡的,圆滚滚的,砸在马头上,保管让战马惊跳!” 他还指了指旁边的石堆,石头堆得像个小山,最大的有拳头大。

张叔也从山头上跑下来,手里拿着张弓,弓弦上还挂着支兽骨箭:“俺们猎户的箭也能帮忙!兽骨箭虽然不如连弩劲大,却能射马眼、射马腿,战马一瞎一瘸,骑兵就没法冲了!俺们还在箭头上涂了点草药汁,虽然不致命,却能让马腿发痒,跑得越久越痒!”

就在大家讨论得热烈的时候,墨影突然从雾里冲出来,脸色凝重得像块冰,手里的狼烟还冒着点黑烟:“秦大人!不好了!张叔那边的哨点发狼烟了!羌人的前锋已经到西边的山口了,大概有五十骑,还有两辆战车!速度很快,估计半个时辰后就到坡下!”

“战车?!” 秦风心里一沉,之前只料到羌人会带骑兵,没料到还有战车 —— 战车的轮子是硬木做的,还包着铁皮,陷坑不一定能挡得住,万一战车冲开悬门,后面的骑兵就跟着进来了。“蒙将军,你带一百骑兵,去山口附近骚扰,用弓箭射他们的马,别让他们太快到坡下;墨石,你带五个弟子,在陷坑前面再挖三道浅沟,沟里埋上惊马钉,钉尖朝上,就算战车过了陷坑,轮子也会被扎破;墨渊先生,咱们把连弩的火箭都准备好,挑二十支箭,专门射战车的轮子,火油烧木轮,一烧一个准!”

“好!” 众人齐声应下,刚放松的气氛一下子又绷紧了。弟子们拿着铁铲,飞快地挖浅沟,泥土被扔得到处都是;蒙恬带着骑兵,翻身上马,马蹄声 “哒哒” 地消失在雾里;老周头和流民们搬起鹅卵石,堆在坡顶的边缘,小石头在前,大石头在后,摆得整整齐齐;张叔带着猎户,跑回山头上的哨点,弓箭已经上弦,猎犬也绷紧了身子,盯着山口的方向。

朝阳越升越高,雾渐渐散了,白羊坡的坡路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 陷坑藏在看似平整的土路上,连弩车隐在坡顶的灌木丛后,悬门吊在半空,像个沉默的巨人。秦风站在坡顶,看着远处山口的方向,隐约能看见烟尘升起,越来越近,还能听见战马的嘶鸣声,断断续续的,像在耳边响。

而此时,山口处,羌人将领巴图正骑着匹黑马,马头上挂着串兽牙,是他杀过的猎物。他看着远处的白羊坡,嘴角勾起冷笑,手里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不过是些农民和墨家的杂碎,还想挡我的路?传令下去,战车在前,撞开他们的破门;骑兵在后,冲上去烧了粮道,活捉秦风!谁先抓住秦风,赏黄金五十斤!” 他身后的钱六,缩在最后面,头埋得低低的,双手攥得发白 —— 他昨天亲眼看见陷坑的位置,却不敢告诉巴图,怕被巴图当场砍了脑袋,只能在心里祈祷,羌人能快点冲过去,别发现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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