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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种地也要砍出条血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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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的号角,并非由金鼓吹响,而是由冻土开裂的声音奏鸣。

在济阴郡外那片连绵无尽的荒野上,李孚赤着臂膀,额上青筋贲起,正与上千名衣衫褴褛的流民一同,将一根根粗大的木桩奋力打入冰冷的河床。

他们要在解冻之前,将官渡之战废弃的营寨木料,改造成一条能灌溉万亩良田的引水渠。

数里之外,赤焰营的士卒并未闲着,他们以战斗队形散开,一手持矛,一手扶犁,将那些从袁军武库中缴获、又被李孚的工匠们连夜改造成的铁犁,深深地刺入沉睡的土地。

兵器成了农具,战场化作田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生硬而决绝的力量。

然而,这份属于求生者的宁静,在第三个夜晚被彻底撕碎。

“走水了!渠坝那边走水了!”

凄厉的呼喊划破夜空。

冲天的火光,将整片新开垦的田野映得如同白昼。

刚刚冒出嫩芽的百亩秧苗,在烈焰中蜷曲、焦黑,发出“噼啪”的哀嚎。

更致命的是,刚刚合龙的渠坝被人从底部凿穿,冰冷的河水夹杂着泥沙,怒吼着冲垮了堤岸,将无数人的心血瞬间吞噬。

火光映照下,数十道黑影在田埂间飞速逃窜,他们的行动远比普通流民矫健。

半个时辰后,带伤的侦骑冲回临时营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军!是豪强私兵!领头的,是兖州王琰的侄子王楷!”

消息如寒风灌入赤焰埠。

帅帐之内,烛火摇曳。

李孚双目赤红,一拳砸在沙盘上,震得木屑纷飞:“欺人太甚!我们是在开垦无人荒地,他们凭什么下此毒手!”

吕布端坐于主位,那张新铸的铁质将坛上,依旧冰冷。

他没有看暴怒的李孚,目光幽深地扫过那份由貂蝉送来的《三州人心向背图》,手指在那片代表着兖州世家豪族的深红区域上,缓缓摩挲。

次日清晨,一辆华贵的马车在数十名壮硕家丁的簇拥下,停在了赤焰埠的辕门外。

兖州大姓、乡绅首领王琰,身着锦袍,头戴玉冠,在一片肃杀的军营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并未通报,而是径直闯入,仿佛这征北将军府是他家的后院。

“吕将军!”王琰站在铁坛之下,昂首挺胸,声音里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质问,“我王氏一族,扎根济阴三百载,那片荒地虽暂未耕种,亦是我祖宗留下的产业。将军纵容麾下乱民侵占祖田,是何道理?”

吕布终于抬起了眼皮,那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渊,却让自诩见惯风浪的王琰心中莫名一寒。

他没有回答,只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家在济阴有良田百顷,去年,向朝廷纳过几斗税?”

王琰脸色一滞,随即拂袖冷哼:“吾乃朝廷册封的乡贤,自有优免。此事与将军无关!将军若一意孤行,休怪王某上达天听!我自有通天之路!”

说罢,他扭头便走,姿态傲慢至极,仿佛吃定了吕布不敢拿他怎么样。

“通天之路?”吕布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是夜,许都城南,织史台。

貂蝉素手捻动着一根金丝绣针,在她面前,一幅巨大的兖州地形图上,密密麻麻地用不同颜色的丝线标注着各处田产。

这是阎象在尚书台的旧部,冒着杀头的风险,将户部最原始的鱼鳞图册,用针线一寸寸“拓印”出来的副本。

“姐姐,查到了。”一名女使呈上一份卷宗,上面记录的数据触目惊心,“王氏一族,在济阴、东郡两地,明面登记在册的田亩三百二十顷,但根据我们的人实地走访乡老、绘制的隐田图谱估算,其实际占有田产,不下万顷!其上报朝廷的赋税,不及实收的一成!”

貂蝉接过卷宗,指尖轻轻划过那一行行数字,仿佛能感受到其后隐藏的无数流民的血泪。

她取出一枚蜡丸,将一份精简后的证据摘要封入其中,附上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只有寥寥八个字:

“锄一垄,活万人。该动手了。”

三日后,天光乍破。

三千赤焰黑甲,在吕布的亲自率领下,如一股黑色的铁流,涌向济阴。

他们不带一粒军粮,马背上驮着的,是十车锃亮的农具与锋利的战刀。

大军来到那片被烧毁的田垄前,这里已经聚集了上千名绝望的流民。

吕布翻身下马,亲自扛起一块早已备好的石碑,狠狠砸入地里。

碑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七个大字——“赤焰屯田第一庄”!

他环视众人,声如雷震:“我吕奉先今日在此立誓!凡愿入我屯田庄者,即刻分发种子、耕牛!十户结保,共抗灾祸!所得收成,官府只取三成,余下七成,尽归尔等!但有敢抗我屯田令,继续私占荒地、隐匿不报者——”

他话锋一转,杀气毕露:“田籍勾销,人押入营,充作苦役!”

话音未落,远处的地平线上烟尘滚滚。

王琰带着三百余名手持棍棒刀枪的家丁,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将屯田的军民团团围住。

“反了!反了!”王琰指着吕布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过一个降将!曹司空给你兵权,是让你讨伐国贼,不是让你来刨我世家门阀的根基!你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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