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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余波定与暗棋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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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了:“我母妃说,看守冷宫的人,换了一批新的,都是顾家那边的远亲。你说…… 会不会是有人把三哥被禁足、你御前受赏的事,故意告诉萧贵妃了?”

陆沉星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被一块冰砸进了怀里,凉得透骨。他几乎立刻就想明白了 —— 是顾家!他们自己不敢再明着动手,就把主意打到了萧贵妃身上。一个失去一切的女人,被仇恨冲昏了头,什么事做不出来?她在宫里经营多年,肯定还有暗桩,要是她豁出去,目标只会是自己 —— 这个 “害” 得她儿子被禁足的 “罪魁祸首”。

“多谢殿下告知。” 他放下书卷,指尖因为用力,捏得指节泛白,“我知道了,会小心的。”

当晚,陆沉星把这事告诉了父母。

沈清辞一听,手里的针线 “啪嗒” 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白了:“他们这是要逼萧贵妃狗急跳墙!星星在宫学,虽有护卫,可宫里人多眼杂,要是萧贵妃的人混进去……” 她说着,声音都发颤,伸手摸了摸陆沉星的脸颊,像是怕他下一刻就会出事。

陆寒州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沉稳,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怒意:“顾云卿这步棋,够狠。让萧贵妃动手,成了,他借刀杀人,还能让萧贵妃背锅;不成,也跟他没关系,他依旧能藏在幕后。”

他看向陆沉星,语气严肃:“从明天起,你在宫学,饮食要让随从先尝,用过的笔墨纸砚,都要仔细检查。墨痕会安排人手,在宫学附近盯着,你自己也要提高警觉,别跟陌生人说话,别收任何人给的东西。”

“孩儿明白。” 陆沉星点头,心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危险离自己这么近 —— 不是之前的口角或刁难,是能要命的杀机。

更让人不安的是,第二天,秋菊从 “北雪初晴” 回来,神色慌张地禀报:“夫人,铺子附近的那条巷口,最近总蹲着几个生面孔。有个卖糖葫芦的,半天不吆喝一声,眼睛总盯着咱们府里的马车;还有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担子上的布巾都快掉了,也不整理,就盯着宫学的方向看。”

沈清辞的心更沉了 —— 宫内有萧贵妃的暗桩,宫外有顾家的人盯着,一张网正悄悄往陆沉星身上织。

陆寒州立刻让墨痕去查。可那几个人像泥鳅一样滑,墨痕的人刚靠近,他们就消失了,只留下几个空糖葫芦签、一块掉在地上的布巾,再没别的线索。宫里的冷宫更是看得严,墨痕的人连靠近都难,更别说探听消息了。

敌暗我明,这种看不见的压力,比明刀明枪更熬人。沈清辞夜里总睡不着,会悄悄走到陆沉星的房外,听着里面均匀的呼吸声,才敢稍微放下心;陆寒州则常常在书房待到深夜,对着舆图,一遍遍琢磨顾家可能的下一步动作。

陆沉星也没睡好。

那天夜里,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走在一片浓雾里,四周都是窥伺的眼睛,红的、绿的,像暗夜里的狼,死死盯着他。他想跑,却迈不开腿,脚下像陷进了泥里,越挣扎越沉。直到一声惊雷炸响,他才猛地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

他坐在床上,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一道冷白的痕。他忽然想起父亲说的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想起母亲说的 “害怕没用,要学会自己躲雨”。他慢慢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 他不能再只躲在父母的羽翼下,他要学会自己面对。

第二天清晨,沈清辞像往常一样,替他整理衣冠。她的手指有些抖,反复检查着他的锦袍,像是怕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星星,” 她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一句,“万事小心。”

陆沉星看着母亲发红的眼眶,忽然伸手,轻轻抱了她一下。他的个子已经到母亲的肩膀了,抱起来的时候,能闻到母亲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母亲放心,” 他低声说,“孩儿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你们。”

沈清辞一愣,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她拍了拍儿子的背,忽然觉得,那个曾经缩在角落里的小兽,已经长成了能扛事的少年。

马车驶出宫门,车轮碾过结了冰的青石板,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陆沉星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耳朵却竖得老高 —— 他能听到车外的风声、脚步声,甚至能分辨出远处卖早点的吆喝声。他知道,风暴可能下一刻就会来,但他不再害怕了。

他睁开眼,看向窗外。雪还在下,落在马车上,轻轻的,却像在为他的成长,无声地喝彩。这场暗棋涌动的较量,他已经准备好了,要亲手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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