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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和风细雨与暗礁潜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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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平静,从来都是层薄薄的窗纸。安国公夫人的赏菊宴,就成了捅破这层纸的第一根手指。

安国公府的花园里,金菊开得泼泼洒洒,红的、黄的、白的,挤在花坛里,像堆了满园的碎金子。贵妇们穿着绫罗绸缎,衣香鬓影地穿梭在花丛中,手里的团扇摇出阵阵香风,笑声脆得像银铃。沈清辞穿了件月白绣暗菊的褙子,素净得像朵白菊,坐在水榭里,和几位相熟的夫人喝茶。

话题聊着聊着,就转到了儿女教养上。安国公夫人握着沈清辞的手,笑得慈爱:“说真的,沉星那孩子,真是万里挑一的好。模样周正,学问又好,性子还稳 —— 哪像我们家那个皮猴,整日里就知道招猫逗狗,气得我头疼。”

沈清辞忙欠了欠身,语气谦逊:“夫人太抬举他了。孩子还小,懂的不多,往后还要多教才行。”

就在这时,坐在不远处的光禄寺少卿夫人王氏,忽然用团扇掩着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水榭里的人都听见:“要说教养孩子,还是顾相家厉害。我听说啊,顾家的几位公子小姐,不仅文采好,最近还请了江南来的名师,教六艺呢 —— 琴棋书画样样通,那气度,真是百年世家的底蕴,咱们这些人家,比都比不上。”

她身边的礼部侍郎夫人立刻附和:“可不是嘛!尤其是顾家那位嫡小姐,才八岁,就能背完《论语》,模样还娟秀,将来啊,不知哪家公子有福气能娶到。”

这话听着是寻常恭维,沈清辞却像摸到了水里的暗礁 —— 顾家这时候抬出子弟,明着是炫耀,暗着是和陆沉星比。他们想借 “世家底蕴” 压过国公府,说不定还想为日后联姻、拉拢朝臣铺路。沈清辞端起茶杯,指尖划过杯沿,眼底没了笑意,却依旧笑得温和:“顾家是诗礼传家,子弟优秀是应该的。咱们啊,还是管好自家的孩子,让他们平安长大就好。”

她没接话,没反驳,却像堵了堵王氏的嘴 —— 再多的炫耀,在 “平安长大” 面前,都显得刻意又空洞。

五、慈幼局外:仁德的较量

赏菊宴后,沈清辞把王氏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陆寒州。

当时陆寒州正在擦拭他的佩剑,玄铁剑身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用细布一点点擦过剑刃,动作缓慢却有力。“顾云卿这是换了法子。” 陆寒州冷笑一声,剑刃划过细布,发出轻微的声响,“明的打不过,就来暗的 —— 用名声压人,是世家最惯用的软刀子。他们不仅想磨掉星星的名声,还想试探陛下和朝臣的风向。”

“那我们该怎么办?” 沈清辞问道。

陆寒州把剑归回剑鞘,“咔哒” 一声,鞘身吞回了所有锋芒。“你今日的应对很好,不接招就是最好的招。” 他看向沈清辞,目光沉稳,“但我们不能只守不攻。星星要想站稳,光有才学不够,还要有‘德’。世家比才艺,我们就比仁德 —— 让京中知道,镇国公府的继承人,不仅有本事,更有颗爱人的心。”

机会来得很快。几日后傍晚,陆沉星从宫学回来,脸上带着几分忧色:“父亲,母亲,今日五皇子说,京郊有个慈幼局,养着好多没爹没妈的孩子。最近没人捐钱,冬天快到了,孩子们连厚衣服都没有,还吃不饱饭。”

沈清辞眼前一亮,拉着陆沉星的手:“星星,你想不想帮他们?你平日节省的月例,再加上母亲添的银子,咱们换成米粮和冬衣,以你的名义捐给慈幼局,好不好?”

陆沉星的眼睛立刻亮了,他用力点头:“好!太傅说‘仁者爱人’,这就是在做善事啊!我这就去拿我的月例银子!” 他转身跑回房间,很快捧着个小布包出来,里面是几锭碎银子,还有几枚铜板 —— 那是他攒了三个月的月例。

这事由陆寒州麾下的亲信悄悄办的。马车趁着夜色去了慈幼局,卸下米袋和棉衣,没留名字,只说是 “一位公子的心意”。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几天,“镇国公府小公子捐米粮给慈幼局” 的消息,就悄悄在世家和官员圈里传开了。

有人说:“陆家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有仁心,比那些只知读书的公子强多了。” 也有官员点头:“镇国公夫妇会教孩子,知道‘立德’比‘立才’更重要。” 相比之下,顾家只吹嘘子弟才艺,就显得空泛又功利 —— 这一局,陆家赢了。

顾云卿在府里听闻此事时,正把玩着一枚羊脂玉佩,玉佩在指尖转了个圈,泛着温润的光。他沉默了良久,对身边的幕僚轻叹:“陆寒州…… 倒是娶了个好妻子。这孩子被他们这么教,再过几年,怕是我们都压不住了。” 他眼底闪过复杂的光,有忌惮,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欣赏 —— 在 “立德” 这一步上,顾家确实落了下风。

六、琴室之下:无声的对峙

宫学的琴室里,檀香依旧袅袅。苏忘机坐在琴前,指尖抚过琴弦,流出的琴音还是那样空灵,可陆沉星能感觉到,先生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这日课后,苏忘机叫住陆沉星,指着琴上的 “徵” 弦:“沉星,你今日弹《高山》时,这根弦的音有些偏了 —— 不是指法的问题,是心境。你心里藏着事,对吗?”

陆沉星想起父母的话:“学琴就专心学琴,不被旁的事扰。” 他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疏离:“先生,学生只是今日练琴时有些累了,不是心境的问题。往后学生定会更用心,不辜负先生的教导。”

苏忘机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 这孩子才七岁,却能把心思藏得这么深,滴水不漏。他没再追问,只是点点头:“好,你去吧。明日记得早些来练琴。”

陆沉星转身离开,脚步平稳,没露出半分破绽。他知道,琴室里的每一次指点,都是无声的对峙;先生的每一次探究,都是顾家的试探。他必须守好自己的心,才能不辜负父母的期望。

镇国公府的桂花还在落,阳光依旧温软,可那 “和风细雨” 的表象下,暗礁早已铺开。顾家在名声、才艺上步步紧逼,陆家在务实、仁德上稳稳应对;陆沉星在父母的引导下,从 “学知识” 走向 “学做人”,一步步站到更开阔的舞台上。这场较量没有刀光剑影,却比朝堂交锋更磨人 —— 因为它关乎的,是下一代的未来,是家族的根基,是漫长岁月里,谁能真正站稳脚跟的底气。而陆家,正用 “和风细雨” 的耐心,应对着每一处 “暗礁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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