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结构（2/2）

“砰！”那个傀儡胸口炸开一个窟窿，暗红能量泄露，动作瞬间僵直，然后瘫倒在地。

“有效！”铁砧喊道，“所有人！瞄准胸口能量节点攻击！”

战术小队的射击精度立刻提升，傀儡的攻势为之一滞。但它们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依旧从通道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找到控制源头！”阿哲喊道，终端显示通道深处的规则波动源强度在持续升高，“控制信号是从更里面传来的！有个‘指挥节点’！”

林烨的感知也指向同一个方向。在那片混乱的傀儡海后方，通道的尽头，有一个更强大、更稳定的规则源在发出指令，如同蜂巢中的蜂后。

“必须冲过去！”铁砧抹了一把面罩上溅到的粘稠油污，“队长！我带一队人开路！阿哲和林专员跟上！其他人守住‘方舟’，建立通讯中继点！”

“同意！动作要快！”船长的声音从“方舟”号内部通讯传来，船体武器全力开火，压制侧翼的傀儡。

铁砧点了三名队员，组成突击箭头。林烨操控轮椅，阿哲紧随其后，四人小组沿着通道一侧，向着深处快速推进。铁砧和队员用精准的火力清除挡路的傀儡，林烨则不断用规则探针标记新出现的傀儡弱点，阿哲负责扫描前方路径和规则干扰情况。

通道不断向下倾斜，两侧开始出现一些巨大的、如同工厂车间般的空间，里面堆满了各种难以辨认的、覆盖着厚厚尘埃的古老机械残骸和更多被拆解、等待拼装的傀儡零件。空气中开始出现一种低频的、持续不断的嗡鸣声，越往深处越响，那是金字塔核心运转的声音。

突然，前方通道出现一个巨大的、如同神殿入口般的拱门，拱门内散发出强烈的暗红色光芒和更浓郁的规则波动。拱门两侧，站立着两具格外高大、结构也更精密的金属傀儡，它们的身躯上镶嵌着多块闪烁的规则水晶，手中握着由纯粹能量构成的长矛，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守卫升级了。”铁砧停下脚步，举起拳头示意小队停止前进。

就在这时，拱门内的红光一阵波动，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那不是一个傀儡。那是一个穿着残破不堪、沾满油污的深蓝色抗压服的人形生物。他的抗压服头盔面罩破碎了一半，露出狂的脸。

他的左臂齐肩而断，替换成了一个由无数细密齿轮和导线构成的、不断微微颤动的机械义肢，义肢末端连接着一根扭曲的、闪烁着不稳定能量的金属杖。

他的右眼是一片浑浊的白色，显然已经失明，但左眼却闪烁着与周围傀儡如出一辙的暗红光芒。

他站在拱门前，用那只正常的左眼扫过铁砧的小队，目光在林烨的轮椅和阿哲的终端上停留了片刻，嘴角扯起一个扭曲的、近乎狞笑的表情。

“终于……来了……”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生锈的金属在摩擦，带着一种古怪的电子杂音，“理事会的……清理工？比我想象的……慢了点。”

阿哲倒吸一口冷气，终端快速扫描对方的面部特征和抗压服上的残存标识，几秒钟后，他失声叫道：“识别码匹配……他是……埃文斯博士！二十年前失踪的埃文斯博士！”

那个本该早已死亡的人，此刻正站在他们面前，与这座邪恶的金字塔融为一体，用那只泛着红光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埃文斯博士……没有死？他成了这座“违章建筑”的……“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