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提线木偶（1/2）
周易的老对手约翰正在喝着咖啡坐在驾驶室里面看着监控，零度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这个家伙除了皇帝梦，就没点其他更高的追求了，白费了这么好的天赋。
然后用时停沙漏感受着零度的回档。突然他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他发现江小点竟然 “人族大帝” 零度毫无恐惧之心。作为零度麾下的寻宝官，她在整理基因武器爆炸现场的残留数据时，发现了一组无法解释的异常 —— 爆炸产生的辐射波纹本应呈球形扩散，却在触及零度所在坐标的 0.01 秒前，出现了纳米级的拓扑扭曲，这种扭曲轨迹与她曾在以前见过的 “高维干预痕迹” 完全吻合。
更让她心惊的是能量监测记录：零度在此次轮回中突破的等离子冲击波强度，竟与第 47 次轮回中完全一致，误差率低于 0.001%。“即便是最精密的能量调控装置，也无法在百余次轮回后保持战力绝对恒定。” 江小点攥紧手中的数据分析报告，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除非…… 他的战力本就由更高维度的力量定义。”
而后江小点追踪溯源，发现这些被掩盖的因果漏洞。
为验证猜想，江小点悄悄对暗物质的引力波变化调取了零度过往所有轮回的存档记录。在第 113 次轮回的数据里，她分析了令人窒息的一幕：零度在无人角落故意击碎了自己的战力核心 —— 那是能瞬间摧毁三维生物能量源的致命操作，可画面跳转至重置节点后，他的战力核心竟完好无损，甚至连破碎时溅落的能量碎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是修复，是参数重置。” 江小点突然想起课本中对七维生物的描述，“高维生物能像修改代码一样调整低维世界的时空数据，战力核心的破碎对他们而言，不过是需要修正的‘程序错误’。” 她顺着这条线索深挖，发现每一次零度 “死里逃生” 的关键节点，都伴随着空间拓扑扭曲，而这些扭曲出现的频率，恰好与传说中七维生物 “噎鸣” 的干预周期重合。
索性江小点来到大殿中心和零度真相对峙，江小点选择在第 300 次轮回的午夜时分摊牌。彼时零度刚从辐射爆炸中重置，掌心揉搓着残留着等离子冲击波的余温，其实只是他的感觉，所以这个细微动作被江小点一览无余。，大帝面具顿时破碎，江小点将一叠数据分析报告甩在他面前，声音因愤怒而颤抖：“172 次轮回的辐射波纹异常、113 次自毁战力核心后的完好如初、每次重置时都出现的高维干预痕迹…… 你敢说这些都是巧合吗？”
零度的脸色第一次出现裂痕，他试图解释，却被江小点打断：“我查过古籍中‘噎鸣’的记载，它能通过因果织网控制低维世界，而你 —— 所谓的人族大帝，不过是它留在三维世界的‘行走参数’，是高维生物的走狗！”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碎了零度维持已久的 “救世主” 面具。他沉默良久，终于承认：“从第一次死亡重置开始，我就被噎鸣锁定。它保留我的记忆与战力，不是为了让人族存续，而是把我当成观察因果变量的实验品。” 他抬起手，掌心凝聚的等离子冲击波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我反抗过，可就像二维生物逃不出三维的笔尖，我的每一次挣扎，都在它的掌控之中。”说完之后零度竟然呜咽的哭了起来。
真相的重量让江小点几乎窒息，也包括零度因为愤怒掐在她喉咙里的。但她很快冷静下来低声说道：“既然能发现干预痕迹，就说明它的控制并非无懈可击。” 她指着报告中拓扑扭曲的薄弱点，“这些地方的空间稳定性极低，或许能成为突破高维枷锁的突破口。”
零度看着江小点眼中的坚定，心中第一次燃起不同于 “提线木偶” 的火苗。他意识到，江小点的发现并非偶然 —— 或许在噎鸣编织的因果网络中，早已埋下反抗的种子。当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报告中 “维洞” 的坐标上，零度的第 300 0次轮回，不再是高维实验的又一次数据收集，而是低维世界挣脱控制的序幕。
随后零度讲起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所有经历。零度第一次听见噎鸣的 “声音”，是在他濒死的第 7 次轮回。彼时他刚被异兽撕碎喉咙，意识坠入黑暗的瞬间，因果链条摩擦的震颤在脑海中炸开 —— 那是噎鸣独有的交流方式，无需语言，却能将意志直接刻入灵魂。
“想成为人族的救世主吗？” 震颤化作清晰的意念，“我可以赋予你不死的轮回，保留你每一次战斗的记忆与战力，让你带领人族在永夜中崛起，戴上皇者的冠冕。”
濒死的痛苦中，零度追问代价。噎鸣的意念带着冰冷的嘲弄：“很简单，帮我收集灵源晶核，我会教你建造一个熔炉，然后保护好这个熔炼。这种散落在三维世界的晶体，天生对高维能量有抗性，可一旦经过低维生物的手采集、净化，抗性便会转化为可供高维吸收的养分。你每多收集一块，人族的存续就多一分保障 —— 至少在你完成任务前是这样。”
那时的零度尚未知晓 “任务完成” 的真正含义，他只看到了成为人族皇者的诱惑。当他在第 8 次轮回睁眼时，掌心多了一枚能感知灵源晶核的银色罗盘，而噎鸣的意念最后一次传来：“记住，皇者的权力与你的‘不死’，都绑定在晶核的采集进度上。”
江小点遗憾的摇摇头讲明灵源晶核的真相，丰碑大殿竟然是低维供养高维的掠夺工具。随着采集的深入，零度逐渐发现灵源晶核的异常。这种通体泛着幽蓝光芒的晶体，在未被采集时，能自发形成抵御高维能量的屏障 —— 他曾亲眼见过，一枚深埋在地底的晶核，让试图靠近的噎鸣的 “维洞” 出现剧烈波动，甚至短暂闭合。可当他用噎鸣赋予的银色罗盘将晶核取出后，晶体的幽蓝光芒迅速黯淡，变成了能被高维能量轻易吞噬的灰白色。
江小点在后续的调查分析中，发现了更惊人的事实：“灵源晶核，多维世界生命力的来源。然高维者以低维为饵，借其手采之，化抗性为养分，待根脉尽断，时空崩裂，寰宇皆寂。”
而后江小点用通俗的话讲给零度听，灵源晶核是三维世界抵御高维入侵的天然屏障，而噎鸣让零度采集晶核，本质是在摧毁三维世界的 “防护罩”。每一块晶核被送往高维，都相当于抱薪救火，都意味着世界离末日更近一步。当江小点将这份分析摆在零度面前时，他攥着手中早已变成灰白色的晶核，指节因愧疚与愤怒而颤抖 —— 他以为的 “救世”，竟是亲手为高维生物打开毁灭世界的大门。
在噎鸣的操控下，零度的 “皇者之路” 异常顺利。他凭借不死轮回与恒定战力，平定了异兽之乱，统一了分裂的人族部落，建立了无双战力的暴龙帝国。成为了万人敬仰的 “人族大帝”。可伴随他声望而来的，是灵源晶核采集进度的飞速提升 —— 也意味着这个世界正在逐步走向毁灭。
“时间破碎，不过是三维世界失去灵源庇护后的必然结果。” 噎鸣的意念再次在零度脑海中响起，带着得逞的冰冷，“你帮我收集完所有晶核，三维世界的抗性已荡然无存，接下来，这里将成为高维生物的‘养料场’。至于你 —— 我的‘优秀工具’，会和这个世界一起，在时空崩裂中彻底湮灭。”
零度终于明白，噎鸣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下去。所谓的 “人族皇者”，不过是高维生物掠夺低维资源的 “临时工具”；所谓的 “不死轮回”，只是为了确保工具能持续工作，直到完成毁灭世界的任务。当最后一块晶核化作高维能量被吞噬，天空的裂缝彻底撕裂，无数道扭曲的时空碎片如同利刃般落下，城市在瞬间被夷为平地，人们的惨叫声与时空破碎的轰鸣交织在一起，世界末日，终是如期而至。
面对眼前噎鸣塑造的末日景象，零度没有选择放弃。他看向身旁同样被时空碎片划伤的江小点，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就算世界要毁灭，我也要拼尽全力，为剩下的人争取一线生机。”从今天开始，所有灵源晶核都将是对付高维生物的武器。看着这个在众人面前维护冷酷大帝形象的零度，江小点不由得感觉很可爱。
但是此刻的悠悠竟然走了过来。零度担心悠悠惨遭七维生物的毒手，索性选择了自己，因为悠悠已怀有自己的骨肉，就这样下去也挺好。牺牲自己一个，保全这个世界。
当零度在自尽的时候，灵源晶核的采集进度尚不足万分之三。这组冰冷的数字，恰恰成了三维世界最后的屏障 —— “灵源抗性” 在此刻显现出关键作用：未被大量采集的晶核散落在宇宙各处，其逸散的能量场如同无形的滤网，将七维生物的实体干涉牢牢挡在维度壁垒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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