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巨猿举父（2/2）

两人丝毫没有理会斗鸡眼，周易的剑被折断后。两人反而是拳拳到肉的搏击了起来，虽然两人都口吐鲜血，依然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斗鸡眼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只小锤子在里面没完没了地敲。他那对总是对不到一块儿去的眼珠，此刻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使劲往中间挤，眼白暴露得更多，红血丝像蛛网似的爬满了眼角。他的腮帮子鼓鼓的，咬肌绷得紧紧的，下巴微微扬起，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声响，像是一头被惹恼的野兽在低吼。

刚才那大光头的嘲笑声还在耳边回荡，“看他那双眼，走路都得撞墙吧”“长成这样也好意思出来晃荡”，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怒火像一团火，从脚底 “噌” 地一下烧到了天灵盖，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节间的皮肤被挤得变了形。接着，他开始动了。先是左脚猛地往前一蹿，脚尖却朝外撇着，膝盖夸张地弯曲，像是要把腿给拧断似的。右脚紧接着跟上，却往相反的方向迈出，两只脚在地上画出一个奇怪的八字。

他的胳膊也没闲着，左臂僵硬地向上抬起，手肘却往里拐，手掌张开，像是要抓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右臂则向下耷拉着，手腕胡乱地摆动，手指像抽筋似的一屈一伸。他的身体左右摇晃，时而像个不倒翁，时而又猛地向后仰，差点摔倒在地。

他的头也跟着乱晃，脖子歪向一边，下巴却朝着另一个方向，那对斗鸡眼因为身体的晃动，看起来更加怪异。他嘴里还念念有词，发出一些没人能听懂的音节，声音又尖又细，夹杂着愤怒的嘶吼。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夸张，在地上踩出 “咚咚” 的声响，像是在跳一场疯狂的祭祀舞。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这怪异的舞蹈搅动得变了形，开始变得粘稠而沉重。突然，他猛地停下所有动作，双臂向两侧张开，身体挺直，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尽管那对眼珠依旧对不齐。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轻微地震动起来，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要从地下钻出来。一道黑影从他脚下的地面猛地窜出，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树叶哗哗作响。那是一头猛兽，体型庞大，像一座小山似的立在那里。它的皮毛是深黑色的，油光锃亮，在阳光下泛着幽光。脑袋像狮子一样大，嘴巴里长满了锋利的獠牙，口水顺着獠牙往下滴，滴在地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地面都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它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像两盏灯笼，凶狠地盯着前方，似乎要把一切都撕碎。四肢粗壮有力，爪子像铁钩一样锋利，深深嵌在泥土里。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里充满了野性和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

斗鸡眼看着眼前这头猛兽，脸上的愤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得意的神情。他知道，那些嘲笑他的人，马上就要付出代价了。

最诡异的是，当猛兽发出震得空气里嗡嗡作响的咆哮时，斗鸡眼的斗鸡眼突然对齐了。那一瞬间，他的瞳孔里倒映着猛兽脖颈处转动的骨刺，嘴角却咧开一个满足的笑容，仿佛刚跳完一支完美的华尔兹。而后跟背书一样对大光头说道：此兽焉，其状如禺而文臂，豹尾而善投，名曰举父。

见两人依然不肯下来道歉。斗鸡眼大汉：举父，打死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