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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荆棘骑士与我的救赎星辰(7-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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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釜底抽薪·同心惩恶:

(上)

楚瑶高跟鞋的脆响彻底消失在街角,如同斩断最后一丝温情牵绊的利刃。冰冷的廊檐下,苏暖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冰雕,僵坐在冰冷的石墩上,泪痕凝固在惨白的脸上。楚瑶最后那番冰冷决绝的话语仍在耳边回荡:

? “去拥抱你那可笑的、自我感动的牺牲精神。”

? “至于顾衍……你就等着……永远失去他吧。”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深深扎进她已经支离破碎的心脏。巨大的悔恨、清晰的恐惧、还有被彻底点亮的对顾衍可能“永远失去”的灭顶恐慌,混合着对林景那深入骨髓的“承诺枷锁”,将她死死困在矛盾的漩涡中心,动弹不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走回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再次将她笼罩,却带着一种更加令人窒息的绝望。走进病房时,林景正闭目躺着,脸上笼罩着一种疲惫的灰败,听到动静,他微微睁开眼,看到失魂落魄的苏暖,眼中立刻涌上关切和更深的自责。

“暖暖……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太累了?还是……”他声音嘶哑,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楚小姐……说什么了?她……是不是骂你了?都是为了我……”

看着他这副“善解人意”、“体谅她难处”的样子,苏暖的心像是被无数根细密的针反复扎刺!她想逃开,想尖叫,想喊出“我们取消吧”,可喉咙像是被水泥封死,最终只化作一声疲惫到极点的:“没……没事。林景哥,你歇着吧。”她机械地在陪护椅上坐下,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惨白的天空,内心却在狂风暴雨中反复拉扯:

? “取消!立刻取消!阿衍还在等我去认错!还有机会!”(清醒的呐喊)

? “不行!我答应他了!他快死了!取消就是杀了他!我做不到!我不能这么残忍!”(道德的枷锁)

就在苏暖在医院深陷自责与怯懦的泥潭,挣扎到近乎麻木时,城市的另一角,愤怒的火焰终于烧尽了无用的情绪,楚瑶的决心已如寒铁般淬炼成型。

楚瑶并没有回家。她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街道穿梭,楚瑶那尖锐痛骂的画面和苏暖木然呆滞的样子交替闪过。最终,车子在滨江公园一处僻静的观景台停下。初冬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刮过江面,吹得人脸颊生疼,却也让楚瑶彻底冷静下来。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痛哭和斥责都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她必须行动!她要撕开林景那令人作呕的伪装,把这个肮脏的脓包彻底挤破!哪怕苏暖最后还是选择执迷不悟,她也要把真相砸在她脸上!更要让那个禽兽不如的林景付出代价!

楚瑶拿出手机,屏幕亮光映着她冰冷的侧脸。她没有丝毫犹豫,打开一个很少使用但绝对可靠的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只有数字代号的私人电话。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对面没有任何寒暄,一个平稳无波的中年男声响起:“楚小姐?请指示。”

“老方,帮我查一个人。”楚瑶的声音冷冽如刀,清晰报出林景的全名、最后使用的手机号码以及他声称在国外的地点,“我需要所有关于他在国外求医的信息,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重点:1. 他声称的绝症是否存在真实可靠的医院确诊记录?2. 他回国前后的所有医疗和消费记录,特别是大型医院和高端消费场所的出入或交易凭证。3. 他最近一切可疑的资金往来和联系人。钱不是问题,我只要最快、最准、最硬的证据!”

“明白。72小时。”对方言简意赅地应道,随即挂断。

楚瑶握着手机,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投向远方浑浊的江水,眼底深处是毫无退路的决绝和破釜沉舟的狠厉。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远离苏暖曾经营造的那个温馨小家的市中心,市郊新开发区的一栋现代化写字楼顶层。这里是顾氏集团即将投入运营的分公司所在地。空旷的、装修刚结束还带着点材料气味的超大办公室里,顾衍独自一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繁华都市向郊外蔓延的灯火与尚未开发的荒地交融的景象,夜色浓重如墨。办公室没有开主灯,只有角落里一盏微弱的落地灯,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投下一小圈暗淡的光晕。

顾衍的身影被窗外的微光勾勒出一个沉默而孤寂的轮廓。他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微晃荡,冰块撞击杯壁发出轻微的脆响。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到令人窒息的酒气,角落的垃圾桶里已经塞满了空酒瓶。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无边的黑暗,但手中的酒杯却被越攥越紧。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锐利光芒,只剩下一种枯井般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空洞的痛楚。

苏暖在医院陪护林景的消息,他辗转也知道了。是集团里一个看不下去的老部下用“工作邮件”的形式不经意提醒他的。邮件里甚至附了一张模糊的偷拍——苏暖在医院花园里推着轮椅上的林景散步,微微低着头,侧影温柔专注。

这张照片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顾衍的心脏。他以为自己已经用冰封和忙碌筑起了足够厚的堤坝,却在一瞬间土崩瓦解。那份排山倒海般的愤怒、耻辱、不甘和……深入骨髓的失望和伤心,几乎将他彻底淹没。他只能用最烈的酒一遍遍试图麻痹自己,可酒精灼烧的,只有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他低头看着手机锁屏——那是他偷拍的苏暖在阳光下午睡的恬静侧脸。屏幕的光映亮他下颌冷硬的线条和布满血丝的双眼。爱吗?当然爱。从未改变。恨吗?恨她的愚蠢!恨她的不自知!恨她将他最珍视的一切践踏得一文不值!更恨自己,时至今日,对着这张照片,除了痛彻心扉的疲惫,竟生不出半分报复或遗忘的力气。只有一种……荒芜的寒冷。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轻轻敲响。

顾衍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像一尊凝固的雕像。他只想独自沉沦在这冰冷的酒精和回忆里。

门把手被拧开。一个穿着黑色羊绒大衣、身姿高挑的身影不请自入,带来一阵门外走廊的清冷空气。

楚瑶站在门口,看着这偌大办公室里的孤寂背影和浓重的酒气,心头微微一刺。

她踩着高跟鞋,在冰冷空旷的地板上发出清晰而规律的足音,一步步走向窗前那个落寞的身影。脚步声最终在离顾衍一米左右的距离停下。

顾衍终于微微侧过头,眼底的猩红和浓重的疲惫让楚瑶心头一震。但他的眼神却没有焦距,只是漠然地扫过她,然后重新投向窗外的虚无。

“有事?”沙哑得几乎不像是他自己的声音,干涩、疲惫,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楚瑶沉默了几秒,没有多余的寒暄,没有安慰,直接从随身的托特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她将档案袋放在顾衍身边冰冷的窗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这是你想知道的部分真相。”楚瑶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苏暖那个‘绝症竹马’林景的。”

顾衍握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紧了一下,骨节泛白。他终于缓缓地、完全转过身,冰冷疲惫的目光第一次真正聚焦在楚瑶脸上,带着一丝微弱的、仿佛来自深渊的疑惑。

(下)

楚瑶迎上顾衍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她从档案袋里抽出最上面的几张文件,清晰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林景,一年前因‘工作压力’导致轻微肠胃功能紊乱在德国某私立医院就诊过,前后不超过一个月。诊断结论:轻度应激性胃肠功能紊乱。医嘱:调整作息,放松心情即可。”

顾衍的目光落在纸页上那清晰打印的诊断术语上,眼神骤然一缩!那份报告盖着德国某私立医院清晰的公章。应激性……轻度……

“回国前一周,”楚瑶又抽出两张照片,是打印出来的监控截图,“他出现在柏林蒂尔加藤区一家私人奢侈品定制俱乐部,量身定做西装。全程行动自如,毫无病态。”

照片上,林景穿着得体,身形挺拔(远非医院里“瘦脱形”的样子),正和裁缝谈笑风生,精神抖擞!

“回国后一个月内,”楚瑶再抽出一份账单记录,“他在本市‘尚鼎会’高端私人健身俱乐部办了年卡,并购买了私教课套餐。这是他近期消费清单——米其林餐厅12次,顶级SpA会所8次……”她报出几个令人咋舌的消费场所名字,“哪一点像一个病入膏肓、只靠‘临终愿望’苟活的绝症患者?”

冰冷的证据一件件摊开在冰冷的窗台上,像一柄柄出鞘的利剑,斩碎谎言!

楚瑶将最关键的那张纸,放在了最上面。那是一份通过特殊渠道获得的、德国权威医疗机构数据库后台截图(模糊处理了关键信息,但诊断部分清晰无比)!

“看这里——‘林景,男……最后一次常规体检时间……无重大疾病史。无癌症记录。’ 他口中那个在国内都无法根治的‘绝症’,查遍他所有可能就医的记录根本不存在!”楚瑶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彻底的鄙夷,“他的所有‘病弱’表现、那些诊断报告,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针对苏暖那颗蠢心精心设计的!天大的谎言!!”

“……”

死一样的寂静在办公室里弥漫。

顾衍死死地盯着那张盖着国外机构公章的“无癌症记录”截图,脸上的肌肉极其细微地抽搐着。他仿佛瞬间变成了真正的石雕!那双枯井般死寂的眼眸深处,先是震惊、不敢置信,随即是恍然大悟,最后是如同火山爆发前的、凝聚到极限的……被愚弄的滔天怒火!

他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眼如同燃烧的地狱之火,狠狠射向楚瑶,连声音都因压抑到极致的怒意而扭曲变调:

“所以……从头到尾……他就没病?!苏暖……她知道吗?!”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和……微弱的希冀?

“呵,”楚瑶发出短促而冰冷的嗤笑,眼神带着刻骨的讽刺,“她要是知道这是假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脑子,也不会蠢到为这个渣滓赔上她自己的幸福!她信得跟个傻子一样!还为了他那可笑的、骗来的‘临终愿望’,搭上了你,也快搭上了她自己!”

听到“赔上幸福”、“搭上了你”,顾衍眼中的怒火仿佛被泼了一瓢滚油,轰然炸裂!他终于明白了!苏暖为什么会对那个“假婚礼”如此执着!为什么面对他的质疑和绝望也咬牙坚持!她那点可怜的智商和泛滥成灾的“善良”,完全被一个处心积虑、编织着绝症谎言欺骗她、利用她、妄图毁掉她的骗子当成了操控她的缰绳!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陷掌心,渗出血珠也毫无所觉。

“你告诉我这些,”顾衍的声音像寒冰摩擦着砂砾,带着浓重的戾气和毫不掩饰的厌恶,“是想让我看她笑话?还是让我知道,我到底有多蠢,爱上了一个被骗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他对苏暖的失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甚至觉得,得知林景是装的,更反衬出苏暖的无知和愚蠢多么无可救药!

“不!”楚瑶断然否定,目光如炬,直视顾衍眼中翻腾的怒与恨,“我是要告诉你,苏暖比林景那个杂碎更该死一万倍!因为她的愚蠢和懦弱,她成了刺向你心口的刀!是她自己选择做那把刀!”

楚瑶的话冷酷无比,顾衍的眼底却瞬间翻涌起更深的痛苦和矛盾。

“但是,顾衍,”楚瑶的语气突然一转,锐利中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沉痛,“你再恨她、再失望、再觉得她蠢得无可救药……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能就此放手,看着她掉进林景精心为她设计的泥潭里爬不出来吗?看着她被那个杂碎利用完最后一点价值然后像垃圾一样丢弃?或者看着她抱着那个‘为将死之人圆梦’的愚蠢成就,余生都活在自我感动和懊悔里?!”

她的质问像钉子一样钉进顾衍的心脏。

办公室再次陷入死寂。窗外的霓虹在顾衍眼中明灭不定。他痛苦地闭上眼,额角的青筋跳动。愤怒的火焰在胸中灼烧,可那火焰之下,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熄灭的、名为苏暖的烙印。是深入骨髓的、被背叛被伤害却依然深刻的爱与牵挂!他做不到!他该死的做不到眼睁睁看她毁掉!哪怕她蠢得无可救药!哪怕她活该!

“所以?”顾衍猛地睁开眼,眼底的赤红中交织着愤怒、痛苦、无奈和一丝决断的光芒,他死死盯着楚瑶,“你想怎么做?”他明白了楚瑶的来意。这个看似冷静甚至冷酷的女人,对苏暖的守护之心,恐怕并不比他少。

楚瑶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冰冷而锐利的弧度,那是一种猎人终于锁定猎物的神色。

“我们需要合作,顾先生。”楚瑶直呼其名,没有任何客套,“目标只有一个——让那个叫林景的杂碎,在他自己挖的坑里!粉!身!碎!骨!”

她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

“我们不仅要撕开他那张虚伪恶心的皮!把他肮脏的内里公之于众!更要让苏暖那个白痴,在无可辩驳的证据面前,看清楚她所谓的‘善良’和‘承诺’,护着的到底是一条什么阴沟里的毒蛇!她需要一场彻底的、血淋淋的惊醒!哪怕这疼会要了她半条命!也要把她从那场该死的‘假婚礼’中拖出来!哪怕是用拖的!”

楚瑶从档案袋最底层抽出两份打印好的日程计划书:

“第一步,在他计划好的那个‘假婚礼’当天……”

她的声音如同最精密的指令,条理清晰地讲述着她早已深思熟虑的计划。当说到最后一步——让苏暖必须在场“亲眼见证”,并在恰当的时刻刺激她,逼迫她做出最剧烈的反应——楚瑶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寒光。

顾衍一言不发地听着,从最初的暴戾到慢慢沉淀为一种冰封的冷静。在楚瑶讲到某个利用顾氏集团行业影响力的环节时,他微微抬手做了个极其细微的动作,补充了一句:“用分公司新项目发布会做掩护。场地、人脉、媒体资源都是现成的,更好控制。”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绝。既然出手,就要万无一失!要让林景永无翻身之日!

看着眼前这个虽然被情所伤、痛苦不堪,但在关键时刻依然保有强大行动力和冷酷决断的男人,楚瑶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欣赏和真正的放心。她没有选错人。

“林景目前还在医院装死,”楚瑶补充道,“我会让人盯着他和他可能用来‘筹备婚礼’的一切动向。你这边,发布会准备好,我们就等那条毒蛇出洞!”

顾衍看着楚瑶摊开的计划表,眼神如同淬炼过的寒铁:“好。”

“最后一点,”楚瑶收起计划书,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在计划执行前,我们需要制造一点……烟雾弹。”

“烟雾弹?”顾衍皱眉。

“林景阴险狡诈,我们对付他的动静可能会打草惊蛇。更重要的是,”楚瑶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带着一丝残忍的清醒,“我们需要最后,也是最猛的那一剂药——让苏暖彻底醒过来。她现在的痛苦纠结还不够!远远不够让她挣脱她那愚蠢的‘道德束缚’!我们需要一个更强有力的刺激,一个让她失去理智、突破她心理极限的引爆点!”

楚瑶停顿了一下,看着顾衍,一字一句,清晰而冷酷地吐出她的计划:

“我们——我和你——需要‘密切配合’一下。让外界,特别是她,知道我们最近‘走得很近’。非常近。”

顾衍瞳孔猛地一缩,瞬间明白了楚瑶的意图!她是想……利用女人的嫉妒心和恐惧感!

“这……”顾衍下意识地抗拒。和苏暖之外的任何女性制造“亲密”假象?哪怕是假的,也让他本能的厌恶。尤其是在这种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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