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心伤鱼露 > 股市修罗:重生后我把仇家做空了

股市修罗:重生后我把仇家做空了(1/2)

目录

雪夜重生,我是来索命的。

前世害死我的姑父表妹,如今掌控着深城金融帝国。

我应聘成交易中心的清洁工,拖把底下藏着能搅动风云的手机。

趁表妹炫耀内幕消息时,我故意下单买入一支无人问津的垃圾股。

“这种智商也配玩股票?”她笑得花枝乱颤。

三个月后,那支股被场外资金爆炒,价格冲天。

当家族信托连环爆仓的警报同时响彻姑父手机,我收到陌生短信:“做空很精彩。”

对面总裁室的落地窗前,金融巨鳄晃着威士忌轻笑:“复仇的滋味如何?”

我擦着玻璃回他:“周家还剩那块金骨头,傅总啃得动吗?”

他忽然欺近:“拖把小姐,我的筹码,够你玩垮半个交易所。”

电梯门关那瞬,他拽下我口罩:“合作,拿出诚意。”

唇上冰冷的气息漫开时,角落的监控画面被一辆清洁车精准挡住。

------

寒风裹挟着粗粝的雪花,狠狠砸在落地窗上。深城的夜,在傅承渊的办公室里,被过滤成窗外一片闪着冷光的繁华缩影。中央空调的暖风带着一丝昂贵的皮革和烟草混合气味。

傅承渊穿着件挺括的黑色羊绒衫,指尖无意识地点着桌面上一份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员工资料—— 林晚,24岁,清洁部。照片里的人面容模糊,眼神怯懦疲惫,像蒙着厚厚的灰尘。入职三个月。

他抬眼看向角落的阴影:“确定是她?”

阴影中的男人点头,声音低沉:“傅总,她每天下班前,固定去三楼西侧那个备用工具存储间待十分钟左右。里面没有监控死角,只有几个报废的设备柜和旧拖把水桶。”

“进去时带了什么?”傅承渊的眼神锐利。

“每次进去前,她会把手伸进清洁推车的夹层,拿出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磨砂金属盒,看着像是大号充电宝。”

傅承渊的目光扫过资料照片上那双看似灰蒙蒙的眼睛。他记得有一次在交易大厅嘈杂的人群中,瞥见过这个清洁工抬头的瞬间。那双眼睛深处转瞬即逝的冷意,如同冻湖下的暗流,绝不是属于一个真正怯懦者的眼神。

“十分钟……拿出又放入……那个工具间…”他低声自语,指尖在桌面上敲击出一个规律的节拍,“查那个‘鑫源股份’,最近所有异动账户和关联交易,任何微小波动记录都筛出来。”

------

深港证券交易中心巨大的穹顶下,声浪、汗味、速食油腥混合着无形的硝烟。红绿色的数字瀑布冲击着每一双贪婪或恐惧的眼睛。

“哗啦——”刺耳的声响。

一大桶混着烟灰和咖啡渍的污水被粗暴地泼到林晚脚边。她没有抬头,只是沉默地拿起拖把,熟练地将污迹推到墙角水槽。污水溅湿了她洗得发白的裤脚。

前方旋转门带着冷风涌入。人群簇拥着周倩倩走进大厅。她一身名牌,下巴微扬,像巡视领地的孔雀。

“……我爸盯的‘金煌矿业’私有化快敲定了,利好多着呢!都打起精神,找准点位!”

奉承声四起。

林晚推着沉重的清洁车,恰好从旁边经过。车轮在湿滑的地面碾过一道浅痕。就在与周倩倩擦肩而过的瞬间,周倩倩优越感十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同在看一块肮脏的抹布。

“嗤——”周倩倩毫不掩饰地发出一声讥笑,故意提高了音量,“喂,你们听说了吗?上周交易所有个笑话!就是这打扫卫生的阿姨,居然跑去买了点‘鑫源股份’!那个快被踢出主板、连狗都不要的垃圾股!哈哈哈哈……真是扫地的命,操着董事长的心?笑死人了!”

刺耳的哄笑声顿时响起。

林晚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推着车走进旁边堆放杂物的昏暗通道。她的背脊挺得僵直,像一根被过度拉紧的钢丝。在无人窥见的阴影里,她一直微低的脸抬起半寸。灰蒙蒙的眼睛深处,一丝冰冷到淬毒的笑意,快如闪电地掠过。

她的右手,在工装裤的大口袋里,紧紧攥着一个略显沉旧的老款、但边框磨砂处理过的定制手机。屏幕上,正是“鑫源股份”的界面。价格卑微地蜷缩在底部,成交萎靡。

------

备用工具存储间狭窄潮湿,弥漫着金属锈味和淡淡消毒水气息。林晚反锁好门,又用一根废弃的钢管别住门栓。她没有开顶灯,只按亮了墙壁上光线微弱的备用指示灯。

她走到墙角一个不起眼的、落满灰尘的旧文件柜前——这柜子早已不用,门锁坏了一半。林晚熟练地将手伸进柜门下方一个不易察觉的缝隙里,摸索着里面一个极其隐蔽的内嵌凹槽,轻轻一按。

柜子内壁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一个夹层抽屉无声地滑了出来。里面,静静躺着她那只改装过的定制手机。金属磨砂的背壳在幽暗光线下几乎能吸收所有光线。

她拿起手机,没有连接任何外部设备,直接在屏幕上操作。几个经过深度加密处理、界面极其简洁的交易终端软件窗口被她快速切换调用。这些虚拟终端连接着不同地域、彼此毫无关联的匿名账户,每笔交易都通过复杂的路由隐藏真实源头。

屏幕上,“鑫源股份”的图形依然死寂。她的手指在其中一个虚拟终端窗口上停顿了一瞬,指腹冰冷。随即,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连续点下,精准买入。

------

日子在清洁车的轮子滚过光洁地面的单调声响中流逝。交易大厅的喧嚣涨涨落落,“金煌矿业”的消息断断续续从周倩倩口中传出,引来一波又一波的涟漪。而“鑫源股份”,依然如同被遗忘的尘埃,蜷缩在K线图的最底层,无人问津。

林晚重复着她的“程序”:沉默,劳作,穿行于鄙视的目光中。只有那锁死的十分钟里,工具间角落那个滑出的夹层和里面唯一的光源——那部冰冷的定制手机屏幕——才短暂地映射出她眼底熔岩般的仇恨烈焰。

直到那个沉闷的周一午后。

交易大厅巨大的电子屏角落,代表“鑫源股份”的代码,像一个突然被注入诡异生命力的符号,猛地一跳!接着是连续两个交易日开盘即死死封在涨停板的位置!刺目的红色,带着令人心悸的决绝。

“什么情况?”

“‘鑫源’?这玩意儿活了?”

老股民的惊呼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质疑声还未平息,第三天,“鑫源”以更高天量的封单和交易额,再次毫无悬念地封死涨停!

“妖股!绝对的妖股!”失态的喊声响起。整个交易大厅的噪音指数骤然飙升。人群开始疯狂搜寻关于这只“垃圾股”的任何信息流言,追涨的跟风盘开始聚集。

VIp交易室内。

周倩倩脸色刷白,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条如同被无形巨手强行拉起的、陡峭得令人心慌的K线图。她下意识地望向落地窗下那个巨大的交易入口。

熟悉的蓝色工装身影正推着清洁车,慢吞吞地走过旋转门。在身影即将没入门外的瞬间,周倩倩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错觉——楼下那个模糊的身影,似乎在抬头的刹那,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嘲讽弧度。

一股混合着巨大惊悸和荒谬感的寒意瞬间浸透了她全身。

------

“鑫源股份”彻底疯了。

连续涨停的数字像脱缰的野马般增长:二十个、三十个、四十个……股价以一种超越所有人认知的速度飞升,彻底脱离了一切基本面,成为市场情绪和某种暗流推动下纯粹的投机产物。相关的分析报告、谣言、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铺天盖地,“妖王鑫源”成了市场最热门的话题。

深城极致的奢华餐厅包间里,气氛却凝固如冰。

周永昌烦躁地将面前的骨瓷碗推开,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几个心腹大气不敢出。周倩倩坐在一旁,嘴唇抿得发白,失去了所有飞扬的神采。

“都哑巴了?!”周永昌低吼,额角青筋跳动,“‘鑫源’的事回头再查!当务之急是‘金煌’!并购就差最后一口气!钱呢?家族信托那边的保证金为什么还没补足到主账户?!”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嘶哑。

旁边的财务总监额上冷汗密布:“周董,陈律师那边说信托资金的调度文件有点程序上的小瑕疵……”

“瑕疵?放屁!”周永昌猛地一拍桌子,餐具震动,“告诉他!下午三点前,这笔钱不到账,他那破律所就别想接到深城任何一个案子!”

就在这时!

“叮咚!叮咚!叮咚——”

“嗡嗡嗡嗡嗡——”

一连串密集刺耳的手机提示音和震动声,毫无预兆地、疯狂地响起!像死神急促的敲门!

周永昌、周倩倩、财务总监,三人放在桌上的手机几乎在同一秒发出最高级别的警报音!

周永昌的心猛地沉入深渊,劈手抓过离他最近的财务总监的手机。

屏幕上,刺眼的红色警报提示铺满了整个锁屏界面:

【家族信托保障基金预警!账户保证金低于维持线!】

【强制平仓触发!账户:****988仓位强制平仓中!】

【平仓亏损!账户:****988资金清零!】

【关联账户:****101触发平仓!保证金不足!】

【账户:****101出现巨额浮动穿仓亏损!信托核心资产池被穿透!!】

“嗡——嗡——嗡——!”

他自己的西装内袋也开始疯狂震动!频率更急,更沉!那是信托基金最高级别的内部警报!

他猛地掏出手机,解锁。屏幕顶端鲜红的弹窗只有一个:

【紧急通知:尊敬的周永昌先生,您设立的‘永耀家族信托(SZtx0088)’核心资产池因所抵押关联账户出现巨额穿仓亏损(详见附件),触发信托清算条款!依据受托责任及保障协议,该信托自通知下发之时起进入强制清算冻结状态!请立即联系您的信托经理及法务代表!】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扎进他的眼球。

“噗——!”

一股腥甜猛地冲上喉头。周永昌眼前彻底发黑,魁梧的身躯剧烈摇晃,如断线木偶般重重砸向桌面!

“爸!”周倩倩失声尖叫,扑上去。

财务总监面如死灰,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屏幕碎裂。

------

深夜。

交易中心巨大落地窗外的霓虹依旧璀璨,如同冰冷的磷火。中心内一片死寂,只有空调低沉的嗡鸣和清洁车偶尔滚过的轻响。

林晚拿着刮水器,仔细地擦拭着一块窗玻璃。动作标准而麻木。

“嗡。”

放在清洁推车架子上的那个定制手机屏幕亮起。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做空很精彩。】

林晚擦拭玻璃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那只是一条错发的广告。只有镜面般的玻璃里,映出的那双微垂的眼睛深处,所有的灰蒙蒙怯懦瞬间消散,迸射出幽暗得足以吞噬一切光线的火焰——那是复仇之火终于燎原的炽烈。

她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下手上的清洁工作。

“嗡……” 手机震动声持续响起。来电显示同一个号码。

林晚放下刮水器,在昏暗的光线下,极其缓慢地拿起手机,接通,放在耳边,沉默着。

“周家倒了一半,啃断了几根肋骨。”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低沉平缓,丝绸般丝滑却带着直透人心的重量和一丝几不可闻的欣赏。“傅总,周永昌还没咽气。”林晚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底层人特有的、有些磕巴的怯懦语调,“就剩那块最硬的骨头了。您……啃得动么?”

她背对着身后宽敞的空地,玻璃幕墙倒影里,一个挺拔冷峻的身影正无声地靠近。步伐沉稳,如同丈量好的距离。

傅承渊在她身后一步之遥停住。他没有直接回答,深邃的目光隔着镜面落在倒影里那个绷紧的蓝色工装背影上。两人在玻璃上交汇的视线冰冷锐利。电话已然挂断。

他开口,声音不高,磁性里含着冰棱:“啃骨头?拖把小姐,我的底牌,足够你把这座交易中心的屋顶掀开了。”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僵,几乎是本能地豁然转身!眼中的震惊、杀机、被人彻底窥破底牌的慌乱瞬间爆发!拖把小姐……他知道!

在她转身、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他话语冲击的瞬间——傅承渊动了!

快如闪电!

他一步欺近,昂贵的雪松与烟草气息瞬间填满了狭窄的通道空间,带着绝对的压迫感。一只手如同铁钳,精准地、凶狠地、没有一丝停顿地伸向她的脸颊上方——目标是她口罩的固定绳!

“嘶啦!”

廉价口罩被粗暴撕裂的轻响。

微凉的指腹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的脸颊皮肤。

林晚的视野被骤然贴近的、那张冷峻逼人的俊脸完全占据!呼吸间全是他强势的气息!

“叮——”

恰在此时,后方电梯清脆的抵达声响彻安静的大厅!灯光大亮!

更衣室方向,清洁组组长熟悉的大嗓门和同事的说笑声清晰传来,越来越近。

时间凝滞了千分之一秒。

傅承渊的动作没有丝毫凝滞!他拽着撕下的口罩,另一只手臂极其自然地、迅速而有力地揽住林晚的腰背往后一带,同时脚步微微侧转!

看似暧昧的相拥,实则是身体与电梯门形成的完美物理角度——瞬间将两人的关键部位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大厅中一个大型盆栽景观树的阴影里。灯光的角度下,监控头恰好被电梯门框和他稍宽的肩膀遮挡了大半。

他猛地低下头,冰冷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如同印章落下,狠狠封住了林晚因惊骇而微张的唇!

与此同时!

一名清洁工刚好推着一辆装满清洁工具、侧面架着几个折叠式大幅宣传展板的手推车(这是常见布置),恰好在通道拐角的位置经过。展板在惯性和推车的轻微震动下,“砰”地一声,正好靠在了监控立柱上!不偏不倚地遮住了摄像头朝向电梯角落的那一面镜头!

“唔!”林晚的闷哼被堵在唇齿间。

唇上的触感冰冷而压迫,混合着威士忌的淡冽气息和他身上昂贵的冷调香气。时间似乎被刻意拉长。

电梯门完全滑开,灯光照亮了这一小块区域。清洁组组长和几个阿姨说笑着转过拐角。

在组长目光扫过来的前0.1秒,傅承渊松开了她,极其自然地后退一步。那片撕裂的廉价口罩,已被他顺滑地卷入手心,塞进了昂贵的西装裤兜。他神色平静无波,气息平稳,仿佛刚才只是扶了一个站不稳的下属。

“傅总!”组长看清人,惊讶地站住,连忙问好。

傅承渊微微颔首,目光甚至没在林晚那张因失却口罩遮蔽而骤然暴露在强光下、显得有些慌乱无措却难掩清丽的脸庞上停留一秒,径直走向开启的电梯轿厢。

林晚僵在原地,感觉脸上被擦过和被暴露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想去捂脸,又在半空中生硬地停住,转而握成了拳。

傅承渊步入电梯,轿厢内壁光洁如镜。镜面映出外面走廊里的一切:林晚强作镇定却难掩僵硬的身影,清洁组组长好奇打量的眼神,以及更远处玻璃外深城那一片流金淌银、冰冷璀璨的夜幕丛林。

电梯门开始缓缓闭合。

就在门缝只剩下最后一道光线时,倒影中的傅承渊似乎极轻微地偏了下头。唇角向上牵起一个极其细微、近乎于无的弧度。那笑意极淡,像初冬清晨落在刀刃上的一星霜花,带着洞穿猎物所有伪装后的愉悦,以及棋逢对手的、冰冷的兴味盎然。

林晚的目光死死锁住镜面里那双即将被门挡住的锐利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嘶哑,如同冰碴摩擦:

“傅总……”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电梯门完全合拢的轻微“咔哒”声中,最后几个字轻得只有她自己能听清:

“……合作愉快。”

金属门严丝合缝,隔绝了内外所有翻涌的暗流。金融帝国冰冷的霓虹,成了这场无声交锋唯一的见证者,永不疲倦地闪耀。

重生后,我靠拖把搞垮仇人的千亿股市(续)

电梯门合拢的冰冷轻响在空旷死寂的顶层走廊里回荡了片刻,最终被巨大的落地窗外吞噬一切的喧嚣灯火湮没。林晚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背对着那片冰冷的玻璃丛林,脸颊暴露在空气里,残留着被撕扯下的无形屏障所带来的灼痛和被侵入的冰凉异样感。

“哎,晚晚?”清洁组组长王姨走过来,胖乎乎的脸上带着习惯性的和善与疲惫,目光扫过林晚空空如也的脸,愣了一下,“你口罩呢?哟,脸这么白?别是冻着了?这两天降温可厉害!”

旁边另一个清洁工张姐探头探脑,往已经关闭的电梯门那边瞟了一眼,压低声音,带着某种底层人特有的敬畏和窥探欲:“刚才那谁啊……是楼上那位傅大老板吧?真是……吓人哦,气场太强了。他找你……什么事啊?”她后半句明显带着试探。

林晚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像钝刀刮过肺腑。她垂下眼,在灯光下,刻意将脸上残留的复杂神色压下去,挤出一点惯常的、带着点木讷和委屈的慌乱。“没…没事。”她的声音有些发涩,刻意模仿着受惊后的失措,“就…刚才擦玻璃,不小心…挡…挡了傅总的路……他…他好像有点急……不小心……把我口罩勾掉了……对…对不起王姨,我这就去找一个……”

她没解释那个“吻”,也不可能解释。只模糊带过冲突点,把责任引向自己的不小心。在底层人的逻辑里,大人物的一时不快,碾碎一只蚂蚁的口罩,再正常不过。她的“委屈”和“慌乱”恰到好处。

“哎哟!”王姨果然一拍大腿,“你这个丫头!怎么毛毛躁躁的!冲撞了傅总可不得了!幸好傅总大人有大量……快,去更衣室拿个新的!下次机灵点,看见人绕着走!”语气里是关心,也是世故的自保。

“是…是,王姨。”林晚连忙点头,转身就朝更衣室方向小跑过去,刻意走得有点踉跄。落在身后王姨和张姐的眼中,这就是一个受了惊、只想躲起来的可怜虫背影。

------

更衣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劣质香皂和汗水混杂的酸腐气味。一排排沾着污渍的蓝色工装挂在生锈的铁柜里。角落属于林晚的那个矮小格子柜,里面除了最普通的几件旧衣物,还藏着那个冰冷的“武器”——改装过的加密定制手机。

林晚反锁了更衣室隔间的门。狭小的空间里,头顶昏黄的灯光滋啦作响。背靠着冰冷粗糙的门板,她才允许自己一直绷紧的、近乎要断裂的神经微微泄出一丝缝隙。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冲撞,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巨大的、被彻底掀开伪装后的愤怒与惊愕,以及……一丝几乎被强压下去的,棋逢对手的战栗。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又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所谓的“合作”,是下一个更大的陷阱,还是……?

没有时间犹豫。

傅承渊塞给她的那张黑色磁卡,此刻握在手心,冰冷坚硬得硌人,像一枚烧红的复仇印记。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傅承渊留下的联系方式信息。那只老狐狸,只给了钥匙,没给地址。

林晚的手指在冰凉的磨砂玻璃屏幕上飞快滑动,启动了一个极其隐蔽的自制程序。输入那张黑色磁卡上蚀刻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微小序列号。

片刻后,手机屏幕跳出一个干净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界面。界面中央,只有一个光标在缓慢闪烁。

——[一级管理员临时权限认证通过。]

——[请输入目标接入码或坐标。]

没有欢迎词,没有寒暄,开门见山。简单、直接、致命——这很傅承渊。

林晚盯着那行字,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气流抚平着胸腔里的翻江倒海。她的手指不再有丝毫犹豫,敲下一行字符:北向资金监控入口。

屏幕中央的信息瞬间刷新:

——[权限授权:通道开启。]

——[数据流同步中…请稍候…]

——[进入“深港通-北向资金(沪)实时监控平台”。]

屏幕上,瞬间被复杂的图表、瀑布般刷新的数据流和密密麻麻的分行业、分板块、分账户、分证券的代号填满!红色的流入柱,绿色的流出柱,以一种震撼的方式呈现着此刻涌入深城A股市场、足以搅动风云的庞大国际资本力量!

这不是新闻里泛泛而谈的“北向资金”,这是穿透层层伪装、直达核心流向、甚至能看到某些隐蔽账户操作痕迹的终极权限!傅承渊,竟然把自己的命门之一,直接交到了她手里。

林晚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快速锁定屏幕上代表“金煌矿业控股(*St金煌)”的数据流。庞大的红色买入资金量能柱赫然在目!其中隐约夹杂着几股形态稍显异常的资金,它们像一群冷静的鬣狗,混在疯狂的羊群中,目标明确地紧盯着目标猎物。

就是它们!

她点开其中一股最可疑的异动资金详情。屏幕上跳出更复杂的数据窗口。鼠标悬停在线路追踪的关键节点。

果然!一个经过多层复杂技术穿透后,最终指向的、隐藏极深的账户尾号——正是她前世临死前,在周家保险柜偷拍的几张模糊不清的交易凭证上反复出现的那个编号之一!“周家境外白手套公司,金辉资本的幽灵账户。”林晚唇间无声地吐出这个名字,冰冷的眸子淬出寒芒。

前世周家就是靠这种隐秘手段,利用外资掩人耳目,低位大笔买入自家即将爆发的公司股票,配合利好疯狂拉抬套现,同时用复杂的信托和关联交易洗白利润。现在,周永昌在家族信托爆仓、元气大伤的情况下,急于用更隐秘的北向资金渠道来为最后的底牌“金煌矿业”托底甚至爆炒!

林晚冷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如同手术刀般精准操作。她迅速在加密终端里输入一连串命令。很快,连接着不同匿名“马甲”账户的终端窗口中,其中一组的交易列表里,悄然出现了一笔隐蔽的、针对“*St金煌”的买入指令。买入量不大不小,时机精准地卡在上一根异动资金流入的尾巴上,交易单号瞬间淹没在上万笔交易流水中。这就像在森林里,悄悄把自己的一颗石子混进一场即将到来的山崩中。

做完这一切,她只用了不到三分钟。然后迅速退出那个拥有恐怖权限的北向资金系统界面,拔掉加密卡,将手机塞进拖把杆的隐藏夹层深处。门外的脚步声和人声传来,是夜班的同事开始陆续进入更衣室。

林晚推开门,脸上已恢复了往日的疲惫和平静,手里拿着一个新口罩默默戴上。喧嚣的背景音中,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根早已布好的导火索,已然点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