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镜界知行》中《镜界初窥》7.o(1/2)
《第7章:新的使命与“镜界使徒”》2
他指向模型图中代表云心意识与“镜界”接口的区域,那里原本清晰的分界如今变得模糊,有细微的能量和信息在持续地、低水平地交换。“云心博士现在成了一个活的、动态的‘镜界’感应器。她被动接收的那些碎片,虽然无法直接解读,但其出现的时间、伴随的生理心理反应模式、甚至碎片本身某些统计特征(如出现频率的涨落、模糊的‘情感色调’分类),都可能与‘镜界’内部我们无法观测的宏观状态变化相关。她就像一台生物地震仪,记录着‘镜界’这个高维‘海洋’的潮汐、暗流,甚至……远处风暴的微弱前兆。”
云心自己感受着这种变化,最初的混乱和些许恐慌逐渐被一种沉静的好奇与责任感取代。她意识到,那次冒险的探索带来的不全是麻烦和限制,也赋予了她一种独一无二的、可能对理解“镜界”至关重要的新“感官”。尽管这感官粗糙、嘈杂且难以控制,但它提供了一个持续不断的、来自维度另一侧的“采样”。
“我会学习与它共存,”她轻声但坚定地对林远和Dr. 李说,“也会记录下我能感知到的一切。如果这些杂乱无章的‘涟漪’,哪怕只有一丝一毫,能帮助我们拼凑出‘镜界’真实图景的碎片,那么这次遭遇就是有价值的。”
就在项目组全力帮助云心适应新状态、并开始系统记录分析她被动接收的“镜界涟漪”时,第二波、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变化,开始在全球范围内,如同星星点点的野火,悄然出现。
这次变化的主体,不再是云心这样经过特殊训练、拥有玉琮和“北辰之心”支持的“专业探索者”,而是散布在世界各地、背景迥异、此前与“镜界计划”毫无直接关联的普通人。
首先被发现异常的,是胖嫂“长城驿站”里的一位常客,一位名叫陈启明的退休历史教师。老陈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时最爱坐在驿站角落,捧着一本泛黄的地方志或笔记抄本,一坐就是半天。全球共振事件发生时,他正对着一份关于清末本地商贸碑拓的复印件出神。据他事后回忆,当时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和耳鸣,眼前碑拓上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扭曲舞动,耳边则充斥着嘈杂的、类似旧式码头喧嚷和陌生方言讨价还价的声音,持续了大约五六秒。他当时以为是自己高血压犯了,没太在意。
但接下来几天,他开始频繁地、毫无规律地做一种极其清晰的“梦”。梦里,他不再是旁观者,而是“成为”了不同时代、不同身份的“自己”——有时是疲惫的运河纤夫,肩头勒着深痕,口中哼着不成调的号子;有时是战战兢兢的私塾先生,在油灯下批改稚嫩的笔迹;有时甚至是民国时期的女学生,对着笔记本写下激昂又迷茫的日记片段……这些梦境细节饱满,情绪真切,醒来后记忆清晰得反常,且都与他长期研究的地方历史风物隐隐对应,但又补充了大量鲜活的、未曾载于任何史册的感官细节和生活气息。
起初,老陈头只把这些当做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者年岁大了的癔症。直到有一次,他在“梦”中作为一位晚清药材商人,清楚地“闻”到了一种早已绝迹的本地香料在库房中的独特气味,醒来后凭着记忆画出那香料的植物形态,竟与驿站里另一位痴迷古代植物学的客人手中一份残破图谱上的某种失传植物高度吻合。这件事才引起胖嫂的注意,觉得“邪门”,通过非正式渠道悄悄报告给了经常来驿站采集文化样本的田野调查员。
几乎在同一时间段,类似的报告开始从全球各地,零零星星地汇入“烛龙”的信息筛查网络。报告者身份五花八门:印度一位制作传统陶器的女匠人,在拉胚时突然“看”到陶土中浮现出古老祭祀仪式的片段;巴西雨林保护区的一位年轻护林员,在巡逻中感到与某片树林产生强烈的“共鸣”,脑海中闪现出祖先在此狩猎、采集、举行成人礼的模糊场景;冰岛一位程序员,在调试一段关于极光数据的代码时,眼前代码突然扭曲成如尼文字的幻象,耳边响起维京长船的破浪与号角声……
这些人的共同点是:都亲身经历了全球共振事件时那莫名的“悸动”;此后都开始出现某种形式的、非常规的“感知增强”或“记忆溢出”;这些异常的感知内容,几乎都与他们个人长期浸润的某种特定文化背景、职业习惯或生活地域的历史积淀紧密相关;并且,他们的生理检查大多正常,没有精神疾病的典型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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