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日军想捞现成（2/2）

战士们早已摩拳擦掌，接到命令后立刻行动。夜色中，四纵的炮兵阵地悄无声息地架起榴弹炮，瞄准山海关城头的日军工事。凌晨三点，三颗红色信号弹划破夜空，密集的炮火瞬间覆盖城头，碉堡被炸得粉碎，城墙出现多处缺口。

炮击持续一小时后，四纵司令员对着电台沉声下令：“冲锋！”

一师的战士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出掩体，扛着云梯的队伍直奔城墙缺口，爆破组则带着炸药包扑向城门。日军的重机枪在城头疯狂扫射，子弹打在雪地上溅起朵朵冰花，几名战士中弹倒下，身后的人立刻补位继续前进。

“爆破组上！”班长王虎大吼一声，抱着炸药包滚到城门下，拉响引信后迅速翻滚躲避——“轰”的一声巨响，城门被炸开一个大洞。

“跟我冲！”王虎率先从缺口跃入城内，端起半自动步枪扫射，几名日军应声倒地。战士们紧随其后，与负隅顽抗的日军展开白刃战，刺刀碰撞声、喊杀声震彻街巷。

狭窄的街道上，日军依托断壁残垣架设机枪，子弹从窗洞和墙角射出，压制住后续冲锋的队伍。

副班长李栓子贴着墙根匍匐前进，猛地掷出一颗手榴弹，火光中机枪哑了火。王虎趁机带领战士们抢占旁边的粮店阁楼，架起缴获的歪把子机枪，对着巷口的日军扫射，掩护战友们逐屋清剿。新兵小张第一次经历白刃战，手心冒汗，但看到班长王虎刺刀捅进日军胸膛的狠劲，也咬紧牙关冲上去，用刺刀挑翻了一个试图逃跑的日军兵。

巷战持续到上午十点，四纵战士们已经肃清了大半城区的日军。四纵司令员站在临时指挥部里，看着地图上不断推进的红色箭头，眉头微蹙：“让三师加快迂回速度，绝不能放跑一个日军！”

突然，巷尾传来爆炸声，原来是二排的战士炸开了日军的弹药库，浓烟滚滚中，日军的抵抗瞬间弱了下去。王虎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吼道：“别恋战！往城中心指挥部冲！”

战士们分成几个小组，交替掩护前进，沿途清理残余的日军哨卡。一名日军军官举着军刀妄图反扑，被王虎一枪托砸倒，随即补上一刀。

旁边的机枪手老周端着歪把子扫掉二楼窗口的两个暗哨，青砖墙面溅起一串弹孔。小张紧跟在王虎身后，手里的刺刀还沾着血，看到墙角缩着的两个日军后勤兵，咬着牙冲过去用枪托猛砸，逼得他们举着双手投降。

三小组的战士从右侧胡同包抄过来，朝王虎比了个“安全”的手势，几人迅速汇合，踩着瓦砾往城中心的方向猛冲。巷口的硝烟还没散尽，远处传来战友们的喊杀声，王虎抹了把额角的汗水，回头吼道：“加快速度！指挥部就在前面三百米！”

此时，王虎带领的突击班已经逼近日军司令部。门口的沙袋工事里，两挺重机枪还在疯狂吐着火舌，几名战士倒在冲锋的路上。小张从背包里摸出一枚手榴弹，拔掉保险栓，朝着工事方向用力扔去——“轰隆！”工事被炸塌半边，重机枪瞬间沉默。

“冲进去！”王虎嘶吼着，率先踹开司令部大门。里面的日军军官正举着军刀顽抗，被他一枪托砸倒在地。战士们一拥而入，将剩余的日军全部俘虏。

二师的侧翼部队也突破了日军的薄弱防线，迅速穿插至城西门外，立刻用沙袋和废弃车辆构筑起临时阻击阵地，轻重机枪交叉架设，死死封住日军西逃的唯一通道。

三师即刻封锁所有出城通道，各团以连为单位抢占城周制高点与交通枢纽，用卡车残骸、沙袋与冻土块构筑环形阻击阵地。

城北门，一股百余人的日军残部试图驾驶卡车突围，三师二团三营的战士们早将轻重机枪架在城门两侧的炮楼上，待卡车驶近百米时，营长一声令下：“打！”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卡车轮胎被打爆，失控撞向路边的土墙。

车厢里的日军纷纷跳下车，有的举枪顽抗，有的跪地投降。三营战士们分成小队，逐个清理残余敌人，冰冷的刺刀闪烁着寒光，将最后几个负隅顽抗的日军逼进死胡同。不到十分钟，北门突围的日军全部被歼灭，无一人漏网。

上午十一点整，随着最后一处日军暗堡被爆破组炸毁，里面的日军被消灭。

山海关城内，战士们正忙着清理废墟，修补城墙。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帮着抬伤员、送热水。

上午十一点半，四纵司令员收到各师战报：山海关全城日军已肃清，共歼灭日军两千二百余人，俘虏百余人，缴获轻重机枪五十余挺、迫击炮十二门及大量弹药物资。他长舒一口气，对着电台向林峰汇报：“林司令，山海关拿下了！”

大同指挥部里，林峰听到捷报，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好！四纵果然没让我失望！立刻通电全军，通报山海关大捷！”

电波迅速传遍前线，陈军长的帐篷里，电台员高声念出捷报，战士们顿时欢呼起来。陈军长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对着参谋道：“山海关的胜利，等于打开了关外的大门，为后续进攻提供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