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他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2/2）

这一切，都源于一个不在这里的人。

他们在这份她给予的安宁里，暂时忘却了危险，享受着这难得的喘息之机。

张启灵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但他的内在，却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他的意识沉浸在一片混沌的海洋中，这里充满了无数破碎、混乱的记忆片段。这是他漫长生命中，日复一日都在进行的工作——寻找、拼接、梳理那些属于“张启灵”的过去。

大部分的片段都是黑暗且冰冷的。

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

然而就在这时，一片与众不同的碎片，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他的意识。

它不是黑白的，也不是冰冷的。

它带着鲜活的色彩，和一种……温暖的触感。

张启灵的意识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了过去。

瞬间，一个极其清晰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展开。

他“看”到了莫晚晚。

她穿着一套繁复华丽的苗族服饰，层层叠叠的布料上绣着精美的花纹，胸前和头顶上戴着数不清的银饰，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随着她轻微的动作，那些银饰发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像是山涧泉水滴落石上，空灵又真实

而她就站在他的面前，靠得极近。

近到他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

近到他能看清她明亮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着他自己的脸。

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草药和阳光的清香。

他的目光被她牢牢锁住，竟一时无法移开分毫。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他看不懂的笑意，有点像捉弄，又有点像……别的什么。

紧接着，他“感受”到了自己当时的状态。

似乎……有些不对劲

一股陌生的燥热从身体内部涌起，像是有一团火在四肢百骸里燃烧。

呼吸的节奏被打乱，每一次吸气都变得灼热而滞涩，空气涌入肺里，带起的却是更深的渴求，渴求着她身上那股清新的气息。

头脑昏沉，意识被一层薄雾笼罩，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本能，在血脉中奔涌咆哮。

而他的双手，正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

不是为了推开她，恰恰相反，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寻求支撑的依赖。他像是快要溺水的人，而她，是他唯一想要牢牢抓住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