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张祁山死了……不过没关系——张山还在（2/2）

说到最后，那份悲伤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所以啊……我才更加不能原谅。】

夜色渐浓，洞窟里的气氛似有几分凝窒，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随时都会掀起毁灭一切的风暴。

【团团】莫晚晚在心底轻声问道【你说，张??山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的问题突兀而又平静。

似乎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团团明显迟疑了一下，半晌才想起它的声音：【大概......在新月饭店的书房里，听着那首他最爱的《两只蝴蝶》吧。】

【呵】莫晚晚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令人毛骨悚然

【受害者颠沛流离，受尽苦楚，加害者却能在奢靡中安然度日，逍遥自在，这怎么可以呢？】

【晚晚，你到底想做什么？！！】团团的询问里透着明显的慌乱与担忧

【我想做什么？】她重复着这句话，眼神平静到可怕，

【也没什么，只是想邀请那些“张家故人”，都沉浸式体验一番族长的亲身经历罢了。既然身为张家人，那么都应该追随族长的脚步，不是吗?】

【可惜了，张祁山死了，不过没关系——】她话音一顿，像是毒舌出击前最后的蓄力【张??山还在！】

强装的镇定被骤然撕裂，声音中竟透着几分癫狂

【他们泄露张家的秘密，让汪家那帮杂碎将小哥囚禁在那座暗无天日的疗养院里！！那是整整二十年——】

【无止境的抽血……实验……若不是强大的血脉撑着……】

莫晚晚缓缓抬起头，火光在她眼中跳跃，像是有什么在燃烧。

【凭什么？！这一切原本是张??山该承受的。身为张家人，易容术对他而言不过是基本功。是他自己选择了以真面目示人，是他让别人发现了异常。若不是张祁山插手，当年被关进疗养院的就、该、是、他】

这才是最无法饶恕的，本该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命运，却被强行按到了小哥身上。

【所以我要做的，不过是让该偿还的得以偿还。这是他们欠小哥的。即便小哥自己不在意，我也绝不能原谅。】

【还有德嘉那群老不死的......两清？安度晚年？】

【做！梦！】

【没道理只逮着小哥一个人霍霍……既然都是张家人，想必会非常乐意在青铜门中与汪家人做伴的。毕竟都是那么多年的‘老朋友’了！】

【唔，到时候一定能演绎出一场非常精彩的戏码……真是期待呢】

杀意在空气中无声蔓延开来

【既然享受了血脉带来的好处，就都别想着能置身事外】

至于能不能做到？

或许之前的她与前世一样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悲剧重复在眼前上演，可现在……莫晚晚想起自己兑换到的迷仙引，唇角慢慢牵起一抹清浅的弧度。

气运之子齐聚后产生的能量竟暴涨到29,782,500，这笔庞大的能量足以让她兑换到她渴求的秘法。

莫晚晚眼中闪过一丝血色，她已经不是书外的看客，她会让那些人都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宾至如归”。

至于会不会伤及无辜……

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掠过虚空，她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在心底柔声问道

【团团，你会帮我的，对吗？】

漫长的寂静在识海中蔓延，久到几乎让人以为不会得到回应。

终于，脑海中传来一声叹息，带着无奈的纵容

【……团团会一直陪着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