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死有余辜!杀鸡儆猴!(2/2)
前来的萧策,将之前一个营帐的弟兄全部带了过来,目的就是培养自己的心腹。
营门口,士卒三三两两,倚枪打盹,眼里没有光。
直到那一袭白甲踏入,夕阳在银白鳞面上炸出冷焰,他们才懒懒抬眼,又懒懒垂下。
仿佛来的不是新任校尉,只是又一个将死的过客。
跟在萧策身后的士兵赵三,直接上前大喊一嗓子道“先登校尉到,速速前来迎接!”
随着声音传开,这才见远处黑甲中年人抱拳而来:
“属下先登营副校尉杨帆,恭迎大人。”
为首黑甲男子面无表情,腰杆笔直,身后数十人跟着低头,却无人单膝,无人跪倒。
空气里满是沉默的刺——那是“滚回去”三个字的另一种说法。
萧策停步,目光扫过:杨帆右腕旧伤未愈,虎口茧层如鳞;
身后士卒虽然懒散,却下意识以杨帆为锋,左右两翼呈护核之势——这是一支只认旧刀柄的部队。
“大胆……?”赵三欲要开口,但被萧策抬手阻止,随后他一句话未说,径直入帐。
帐帘落下的瞬间,外头声音炸开:
“毛都没长齐,也佩先登印?”
“杨副官,弟兄们只认你!”
“放心,不出三日,他必哭着滚出营门。”
杨帆冷笑,舌尖顶了顶腮帮,低骂:“黄口小儿,先登营的刀,可不是玩具。”
帐内。
萧策解下白披风,随手挂在残破的地图架上。
案上积灰半指,虎符印盒被随意丢在一边,显然久未启用。
他伸出两指,抹过桌面,捻起灰末,轻轻一搓。
“头儿,那帮孙子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赵三掀帘闯进帐,怒火冲得帘布猎猎作响。
孙涛紧跟在后,咬牙补刀:“就是!您是先登校尉,先登营里最大的旗!他们见旗不跪,反了天?”
几人原以为跟着萧策赴任,至少能捞个什夫长威风威风,哪料头一天就挨了当头闷棍——原来自己才是外来的“草”。
萧策端坐案后,指尖轻叩剑鞘,声音像寒铁滑过冰面。
“慌什么?新官三把火,先烧不敬,再烧不服,最后烧不忠。”
他抬眼,目光穿过帐门,落在那道迟迟不进的身影上,陡然暴喝——
“杨帆!”
帐外,杨帆肩膀一抖,脸色青白交错。
印把子在人家手里,他再横,也得低头。
掀帘进帐,他拱了拱手,腰杆却硬得像根矛:“大人,唤我何事?”
不行跪礼,声音四平八稳——分明是当众甩萧策一耳光。
萧策笑了,笑意却像刀口舔血。
“绑了!”
两字炸雷,赵三、孙涛早已蹿出,一左一右反剪杨帆双臂,按肩、压膝、叩首,一气呵成!
“扑通”一声,副官的膝盖重重砸地,震得帐内尘灰四起。
杨帆怒吼:“我何罪之有?”
“罪一:校尉升帐,副官不跪,藐视军威。
罪二:营门士卒嬉闹无状,你纵兵弛防,渎职怠军。
两罪并罚,先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萧策起身,披风猎猎如旗,声音压得满帐鸦雀无声。
“欲加之罪?——本官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罪’字怎么写!”
萧策一步踏前,靴底碾碎灯影,像把整座营帐都踩进泥里。
“拖出去,棍棒伺候!”
令出如刀,赵三、孙涛八人齐喝一声,抬臂、扣踝,把杨帆架成一只待宰的羊,直挺挺地扔向营门正中。
“我不服……我要去将军那里告你滥用私刑!”
夕阳像一滩凝血,泼在刑凳上。
第一棍落下,“啪”地炸开皮肉,杨帆的惨叫比鼓声还响。
“不服?——打到服!”
第二棍、第三棍……棍影连成一片黑风,血沫子顺着凳脚淌成一条小河。
围观的士卒层层叠浪,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灰。
副官都能当众开花,他们这些虾米算个屁?
“三十记?”赵三狞笑,棍梢滴着血,“老子数的是‘心服口服’!”
啪!
最后一棍砸在尾椎,杨帆身子猛地弓成虾米,嗓子眼里挤出一声撕裂的“我……服”,头一歪,昏死过去。
风卷旗猎,营门死寂。
得知副官杨帆被杖责,先登营众人瞬间如热锅上蚂蚁。
新官三任三把火,此时他们这才知道,新来的先登校尉这么狠!
片刻后,副官杨帆被打直接被传开,主帐门外!
扑通!
三名千夫长、十余百夫长同时跪在营养外,膝骨撞得尘土飞扬,抱拳叩首异口同声:
“我等不知大人驾到,请大人降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