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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瓮中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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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濯灵不慌不忙地把汤圆交给侍女带出去,解下银鼠披风:“妾身见识少,在想那箜篌是什么样的。”

陆祺道:“这是西域传来的乐器,明日我就让乐师来一趟,捡几首时兴的曲子弹给嫂嫂听。”

“今晚我住到宿卫营去训兵,初三一早接了夫人走,她独自在家,不好有男人上门,我买一架箜篌给她就是了。”

“啊!这倒是,我唐突了。三哥,你别买,宫里有,我还寻了一架难得的古琴,是要送给婶婶的。”

李太妃的父亲是有名的音律大家,号称“小师旷”,她本人也雅擅琴艺,年轻时还曾入宫献艺,获得了桓帝和段贵妃的嘉赏。

陆沧与他碰杯:“那就多谢你了,母亲不知怎么高兴呢。不过我送夫人的礼不好从宫中拿,还是花了银子安心。”

叶濯灵始料不及:“夫君,你还要走?”

之前他也没和她说啊?

“是,今早临时定下的。这两日就劳烦夫人操持中馈了。”陆沧道。

屋中没有下人侍候,陆祺品着桂花酿,似乎突然记起来,放下玉瓷盏:“哎呀,瞧我这记性!三哥,我忘了同你说,我把韩王世子安置在宿卫军中,因怕大柱国问起,叫他改了个名。你去了军营,他定要来谢你的救命之恩。”

此前陆沧答应瞒着段家帮他救世子,是想以这个人情来换抽身事外,回溱州过安稳日子,不掺和他与大柱国之间的明争暗斗。这个结果正是他想要的。

陆沧诧异:“叶玄晖竟在宿卫军中?”

“他在里面已有数月,做事很是勤勉,头脑也灵活,是个人才。”

不用陆沧暗示,叶濯灵惊呼出声,眼中泛上泪花,猛地站了起来:“哥哥……他还活着?”

“嫂嫂勿惊。”陆祺示意她坐下,“虞旷将军曾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他毫无征兆就起兵,我想其中必有缘故。就算他真有谋反之心,我也想饶他一命,只是大柱国不能容忍。你父亲韩王镇守边疆,劳苦功高,世子是虞将军的门生,罪不至死,我不忍看他殒命,便让三哥瞒着大柱国把他从军中带了出来,送往京城。至于韩王,我不知大柱国要杀他,否则也想个法子留他一命。如今我封了你做燕王妃,来日也封你兄长一个官职,待时机成熟,让他用本名示人,以慰韩王在天之灵。”

叶濯灵惊喜地跪拜:“陛下洪恩浩荡,妾身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陆祺做了个小声的手势,她忙点点头,抹着眼睛坐回凳子上。

这一番做派把陆沧看得牙酸,他觉得自己就够能演了,他这夫人的演技更是炉火纯青,看不出一点假。

他给叶濯灵夹菜:“夫人把身子调养好,别像上次那样让我空欢喜一场,我就知足了。”

叶濯灵小鸟依人地靠着他,嗲声嗲气地道:

“夫君,妾身要给你生八个娃娃,你教他们武艺,让他们长大也和你一样建功立业,报效家国。”

陆沧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面对着陆祺,也没法让她闭嘴,拿了块桂花糕塞给她,转头不好意思道:

“见笑了,她太激动。”

陆祺握拳在唇边咳了声:“无妨,你们新婚燕尔,自然亲密。”

过了初更,桌上一罐桂花酿喝得见底,管事通报宫里来人接陛下回宫了。

陆祺脚步虚浮,头脑尚还清醒,出屋门时向叶濯灵笑着作揖:“我借三哥两天,嫂嫂别恼。都是那帮宿卫军不中用,非得有个人来训一训。”

时康挎着一个木箱从后院跑来:“王爷,换洗的衣裳我都备好了。”

“行,你放到马车上。”

“等等!”

叶濯灵抢先打开箱子,细细检视一番,在里头挑挑拣拣,说这件穿着不好看、那件穿着不舒服,陆沧眼看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出一条犊鼻裤来,尴尬地捉住她的手,低声道:

“你喝多了?还不关上!”

叶濯灵已借机把装着宝贝的小荷包塞到了箱子里,在他的手背轻挠两下,娇嗔:“夫君,你们练武的人出汗多,每天都要记得换洗裤子,不然会生病的。”

陆沧眼前一黑。

这就是她说的“给他长脸”?!

前头的陆祺哈哈大笑,下人们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陆沧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揪着她的耳朵咬牙道:“我哪天不换了?快回去!”

叶濯灵做出个依依不舍的情状:“夫君,你要照顾好自己呀。”

“知道,知道。”陆沧让时康带着箱子赶快走。

出了第二进院子,叶濯灵还在窃笑,寻思着再说点什么膈应他,没走几步,却听后面起了阵惊慌的喧哗:

“走水了!走水了!”

她惊了一跳,忙回头看去,第三进院子竟燃起了火光,熏得一角夜空赤红,淡淡的烟味顺风飘来。

“不好,是书房!”

陆沧脸色一变,撇下两人,兔起鹘落翻过墙头,直奔起火处而去。时康见状,把箱子交给旁人,运起轻功紧随其后。

陆祺的酒彻底醒了,大声道:“都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火!”

侍卫们劝他先出宅子,他摇头:“三哥的书房里都是要紧的东西,若是有人故意放火,那就其心可诛了。你们跟朕去看看。”

燕王宅里统共只有几十名仆从,好在驻守的侍卫个个有真功夫,从水缸和井里舀水灭火,来来回回地在院内穿梭。

据巡逻的家丁说,火是从檐下烧起来的,可能是灯笼里的火星子溅上了窗棂,等他看见时,后窗已经烧了一半。幸而火势不大,侍卫们扑灭了北面的火,露出一个漆黑抹乌的窗洞,里面浓烟滚滚,有橘红的火舌闪烁。

院中人来人往,叶濯灵就是没找到陆沧,惊叫:“王爷呢?”

时康在外面急得跳脚:“王爷进去拿东西了!”

陆祺喝问:“你们都是饭桶吗?!怎么能让他进屋!”

“王爷不许我们进去,只让大哥跟着,说怕乱中出错……”

正说着,就见两个人影从窗洞跳出,将身上裹的布掷在地上。那布料浸透了水,被火一烤,蒸干了大半,此时乍接触到冰冷的石砖,呲呲地冒着白汽。

“夫君,你没事吧!”

叶濯灵急急跑上前去,被陆沧一掌推开,咳嗽道:“我身上热,你别烫到手。”

她被青棠扶住,这才发现地上的布是他的衣裳。陆沧和朱柯上身赤裸,胸腹腰背满是灰痕,手里用中衣兜着一堆物件,有盒子有印章。

陆沧跪在地上清点一遍,舒了口气,这才提起一桶井水,往身上哗啦一泼。烟尘尽去,湿淋淋的肌肉透出微红,在灯下格外晃眼,叶濯灵嗖地弹射过来,抽出帕子给他擦拭,这里摸摸,那里按按:

“幸好没烧伤……夫君,你也太冒险了,非要自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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