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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续花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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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漆黑的眸子映出她愕然的面孔,炙热的呼吸触到脸庞,烫得她挣扎起来。陆沧冷不防被她快准狠地在拇指上咬了一口,甩开见血的手,把她双肩往怀里一扣,低头就去咬她又挺又翘的鼻尖。

“你干什么!”叶濯灵两手捂住鼻子,却被他强硬地拉开,牙齿结结实实地印在皮肤上。

陆沧本想以牙还牙给她长个教训,可脸色一变,转身抄起漱盂“呸”地吐了口唾沫,拿起茶壶对嘴涮,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去洗了!搽的什么粉?砂子吗?”

都要把他的牙给涩倒了,还带着一股诡异的香料味!

她犹自愣在那里,陆沧见她不动,更是烦躁,重复道:“你这妆不好,快去洗了。洗完我和你商量事儿。”

说着便捡起滚落在地的两支龙凤花烛,各用剪刀去了一截,重新燃上。

……他说什么?

这妆不好?

叶濯灵立时怒发冲冠,连哭都忘了,将军府里的那个小妹妹拍着胸脯说没有人比她更懂上妆,动作麻利地给她抹了一层又香又白又润的粉膏,再描眉画眼、涂唇脂扫胭脂,捯饬完大家都夸好看,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会喜欢。

她愤愤不平地看向镜中,却吓了一跳——脂粉被眼泪冲得七零八落,口脂也缺了一块,活像只花猫,再加上挂着狗口水的大红嫁衣和鼻尖上那枚通红的牙印,真是要多惨有多惨,说是女鬼也不为过。

她都这么惨了,他居然还能下得了口咬她!

叶濯灵告诫自己要理智,哭也哭完了,他要跟她谈和,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忍辱负重地跑去盆架边掬水洗脸。

陆沧把出血的拇指放进嘴里吮了吮,双手交握支着额头,耐着性子等待,听到她呱嗒呱嗒、哗啦哗啦地洗脸,侧首看向汤圆。

它被房中的动静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睁眼对上他的脸,不可置信地甩了甩脑袋,伸长鼻子在空中嗅嗅,浅茶色的杏眼露出了和叶濯灵一模一样的惊恐,而后趴在地上,被修剪过的尾巴谄媚地摇起来,比狗还像狗。

陆沧掏出一根小肉干抛给它,它不吃,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耳朵都垂得看不见了。

“吃。”他命令。

汤圆用前爪把肉干往前推,扒拉两下,示意他先吃。

陆沧颇为满意,和蔼地笼络它:“我吃过了,汤圆吃吧。”

叶濯灵洗完脸,一个箭步冲过来,踩到地上的水差点滑一跤,“啪”地撑住桌子:“吃什么吃?汤圆,坐。”

汤圆瞅瞅自家姐姐,又瞧瞧官复原职的姐夫,两只爪子一揣,把肉干压在爪垫下,端端正正地坐好,换上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

陆沧叹为观止,他就没见过这么贼的狐狸,他养的那傻儿子只会撒娇告状讨食,同样是三岁多,人家怎么就有这个脑子?

难道是他教的不对?

叶濯灵用目光教育汤圆“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两只手在袖子里一揣,把诰书压在手臂下,端端正正地坐在陆沧对面,换上一副高傲冷淡、不屈不挠的表情,先发制人:

“既然宫里下了诰命,我就是你的正室夫人了,有金册金印、朝廷发的俸禄。你是我的夫君,夫妻一体,我已向你认了罪,过去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也都不提了,咱们化干戈为玉帛,成吗?”

陆沧大开眼界,他就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刚才还以头抢地不愿给他当夫人,这会儿就主动喊他夫君了,轻描淡写地把自己犯的大罪一笔带过,还顺便给他安了罪名。

叶濯灵时时刻刻观察着他的神态,停了一下,见他没有反对,把语气放缓和:“咱们坐在这里谈,是为了商量出一个你我都认可的结果,不是为了算旧账,要是正经算起来,到天亮也说不完,夫君也不想在好日子里跟我吵架吧?我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记仇,夫君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我洗耳恭听。”

陆沧拍了拍手,夸道:“就是赵高矫诏、英布背主,也没有夫人这样理直气壮。夫人心宽至此,何等大事做不成?我就长话短说了。”

他给两个瓷盏续上茶,开门见山:“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你做我的王妃,陪我出入禁中官邸,随我回溱州治理王府,孝顺母亲。我会给你一切王妃应有的礼遇,你不能再生二心,弃我如敝履,在外人面前,也要顺着我说话。”

叶濯灵不信任地看着他。

这其中必定有问题,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他养她当夫人,供她吃喝玩乐,换成别的女子做梦都要笑出来。而且,他真的不要柱国印了?那她殚精竭虑地藏着它有何意义?

陆沧清楚她心中所想,半点都不提恼人的柱国印,只道:“你莫要觉得是天上掉馅饼,这王妃也不是好当的。我正需要一个没有娘家的王妃,看你长得还行,口齿足够厉害,又读书识字,便将这麻烦的差事交给你做,你当不好家,不需我说,自有人来教训你。”

叶濯灵半信半疑:“那你能给我什么?”

“你不是来京城找你哥哥吗?他全须全尾地活着,我能帮你找到他。”陆沧啜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道。

哥哥还活着!

叶濯灵激动得几乎要叫出来,握拳在嘴边低咳两声,平静地道:“我怎知你不是在骗我?赛扁鹊就是用这个借口引我来京城的。况且我当了王妃,手底下能没几个人使唤吗?如果哥哥还活着,不用你帮我找,我自己就能找,你的探子跟踪我这么久,难道就没有禀告你,我已有了些眉目吗?”

陆沧道:“李神医只告诉我他要把你引到宝成当铺,他私底下还同你说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你哥哥所在之处,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你和他没有理由相见。你若不信,我发个誓,十天之内,必将他活生生地带到你面前。”

叶濯灵明白他每次发誓都是认真的:“行。”

陆沧用溱州百姓的安危发了个誓,她放下心,看来这趟京城还是没白跑。

“我还有条件。你是不是抓了银莲?别动她,让她回家去。”叶濯灵更进一步。

陆沧本想用银莲做人质,逼叶濯灵好好当他的王妃,可又想起母亲的教诲——家不是讲理的地方,而是讲感情的地方。倘若他这么做了,这狐狸精记恨在心,日后指不定送他一个大惊喜,不如趁机表个诚意。

他假装沉思了很久,方道:“既然夫人开了口,我就卖她这个面子,把她交给徐家处置。”

“你也不要让徐家处置她!我要去见她,就是现在。”

陆沧不悦:“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如此良辰佳夜,我不许你去见旁人。你要见她,明早再去地牢,我不让人动她就是了。”

叶濯灵又炸了毛,话都说不利索了:“什么,什么好日子?好日子你过过了,别想让我跟你干那个……”

陆沧逗她:“那个什么?”

她好半天憋出一个词:“你别想‘重操臼业’。”

陆沧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咳了几声,学她用词:“‘置身势外’、‘坐壁上观’也不行?”

“不行!”

“那我也不用帮你找叶玄晖了,你看不上这燕王妃的位子,想是要进宫做娘娘,向陛下进谗言,让他砍了我的脑袋。”

叶濯灵默念三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就是和他睡一床吗?等找到哥哥,她再和哥哥一起报杀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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