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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狱后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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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鹤抬起头,只见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领着三个狱卒朝囚室走来。

“徐公子,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抓错了人。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谁打了您,我把他交给您处置!”

那校尉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是从“犯人”身上顺走的值钱货,狱卒们表情惶恐,跪下来一个劲儿地磕头。

徐季鹤差点激动得从地上跳起来,险险地保持住了仪态,用簪子束了发,又理了理脏兮兮的衣袍,等那几人的头都磕破了,才慢悠悠地道:

“行了,你们起来吧。这位兵爷,您想必就是云台城里的主事人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校尉赔笑:“小人方才接到燕王殿下的书信,他说您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误会,徐郡守已经派人来接您了,正在路上。”

徐季鹤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扯起嘴角,被淤青疼得“嘶”了声,“快放我出去,寻间干净屋子,我要沐浴。”

校尉连连应是,拿钥匙打开锁,徐季鹤指着对面的牢房问:“王爷可说了怎么处置她?”

银莲心里一紧,缩在稻草里,背后渗出热汗,警惕地盯着来人。

那校尉还是和颜悦色:“有,请公子先出去,待我和她说。”

徐季鹤看他不像是要给银莲上刑,半信半疑地走了出去,刚回过头,里面的人就关上了门。

“哎?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身后的狱卒拉着他:“公子,您先跟我走吧。”

“等会儿,我忽然想起有事要跟你们头儿说……”徐季鹤急得拍门,“兵爷,兵爷!她出了韩王府,到我们徐家做工来了,你们要打要杀,得跟我说一声啊,开开门!”

牢外焦急的呼喊传到牢内,听在耳中甚是模糊,银莲的心头泛上一层暖意,不知为何没有那么害怕了,挺直脊背,屏住呼吸等待校尉对自己的宣判。

校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银莲姑娘,王爷已找到郡主了,所幸她吉人天相,贵体安好。”

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得银莲僵在当场,好半天才道:“郡主她……她……”

她和采莼都被燕王抓起来了吗?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郡主替你求情,说你被赤狄人的巫术迷了心智,所以王爷决定饶恕你。你们韩王府的仆从,没有一个人获罪,你说这是多大的福气?你可以回家了,但郡主的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家丑不可外扬,王爷说你懂他的意思。要是走漏一个字,后果你清楚。”

银莲的心彻底凉了,看来郡主是真的被抓到了,她不知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燕王放过自己和采莼。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膝行几步,哀求道:“大人,请您跟王爷说,让我去服侍郡主吧!我不能留她一个人在那里……”

校尉开完锁,沉下脸:“是郡主让你回家的,你要是领她的情,就按她说的做。话已带到,是去是留随你便,我可没王爷那么好心。”

他打开大门,拍门的徐季鹤一个趔趄,扑了进来。

“徐公子,您悠着点。”校尉摇摇头,离开了。

徐季鹤没睬他,打量着银莲:“赵姑娘,你没事吧?”

银莲揉了揉眼睛,强笑道:“没事,让公子着急了,那位大人只是叮嘱我,以后做事要谨慎。若是公子方便,能不能捎我一程回去?”

她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全身又灰蒙蒙的,活像只蔫巴的兔子。徐季鹤腹诽着,眉头却舒展开:“行啊,反正顺路,我记得你伯父家在玉川县,离安平不远。”

他朝两边的牢门各踹了一脚,恨声道:“我还没受过这种罪,以后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晦气!”

银莲拢起衣服,低着头跟他走出几步,又听他咳了一嗓子:“那什么,我没着急。”

“多谢四公子,您是个好人。”

徐季鹤“嗯”了声,“我瞧你也不坏。”

他们走后,校尉从班房带出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你跟着郡主的侍女,她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别让她发现,之后有人会来接应你。这是王爷给你拨的银子,省着点花。”

这人瘦筋筋的,作樵夫打扮,穿着沉重的厚底皮靴,走路时却没有半点响。他领了银钱,一眨眼就消失在院子里。

徐季鹤带着银莲在云台城的一处民居里住了几天,盼到了徐太守派来的人。先前抬礼物的几个人听说公子被抓,就折了回去,因此这趟差他们除了得知郡主并不在城中,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徐太守知道儿子受了委屈,沿路给他安排了最好的客栈,等回了郡治安平县,已是九日后了。

郡守府的花园内,大夫人拉着儿子左看右看,抹着泪:“好孩子,你在外头受苦了,我听随从说,你在路上不仅发了烧,还被关进了大牢,娘天天求神拜佛,生怕你有个万一……都是你爹那个老混账,这么危险的事竟然叫你去做,他就仗着儿子多!还有那个坏丫头,要不是她,你哪会被认成细作?”

徐季鹤在母亲面前转了一圈,十分无奈:

“娘,您看看,我这不是没缺胳膊少腿嘛,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出门我心里就有数了。爹不过是叫我去探望郡主,这本不是什么危险之事,谁知道郡主出了事啊。还有,赵姑娘是无辜的,她走的时候郡主还在呢!要是她做了亏心事,还敢回去吗?都是误会。”

大夫人就是看银莲不顺眼,哼了声:“好在那丫头回了家,跟咱们没关系了。我一看她那双狐媚子眼,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跟勾引你爹的那几个狐狸精一模一样。”

徐季鹤目瞪口呆:“她?狐狸精?您是去庙里上香多捐了一两金子,佛祖给您的眼睛开了光吗?赶明儿四五月份您去旱地里,瞪着您这双眼一看,天上保准儿哗啦啦地下雨——旱魃都被您这照妖镜给照出来了!”

大夫人又气又笑,挥手打了个空:“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小孽障!”

徐季鹤脚底抹油溜了:“爹叫我,您继续烧香吧,替我也烧一柱,爹许是要骂我呢。”

然而徐太守把他叫去书房,并不是要骂他。

房内燃着名贵的安神香,两个美貌侍妾依旧在榻边侍候。徐季鹤入了座,侍妾就退下了,徐太守捋着一把美髯,目不转睛地端详着儿子。

这目光比大夫人还让徐季鹤毛骨悚然,小心翼翼地道:“爹,可是我犯了什么错?”

徐太守依旧在看他,越看越满意,想来亲家那边也是满意的。

他有五个儿子,就属这个老四长相最俊,还是嫡出。他的长子徐孟麟虽文武双全、沉稳端厚,却有一件不好——那张脸尽挑父母缺点长了,大鼻子小眼睛歪嘴巴,还是个麻子。老四和他一母同胞,但尽挑父母优点长,从小带出去,人人都夸这孩子生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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