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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恨相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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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木不知所踪的同时,朱柯依言去村里,没一刻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群青壮年汉子。

陆沧在崖边等候,见了这七八个人,把朱柯拉到一旁,低声道:“你只拿绳子就好,怎么还带人来?家务事怎好让外人掺和。”

朱柯如实道:“小人走到一半,他们就来了。”

原来叶濯灵和汤圆凄凄惨惨地哭了些时候,村民还以为闹鬼了,村长让几个壮丁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他们举着火把,身上带着锄头斧头、弓箭绳子,倒也齐全,朱柯就省了脚力,把他们带到了这儿。

吊在半空的叶濯灵听见背后有人声,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抽噎了几下,竖起耳朵,竟真有人说话,喜得她揪着皮绳大喊:

“救救我们!谁救我下来,我必有重谢!我身上带着——”

话到一半止住了。

若说身上带着金子,救她的人如果起了歹心,夺了包袱,把她推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她在风里咳了两下,带着哭腔接着喊:“列位好汉,我是好人家的闺女,家中有良田百亩,不愁吃穿,丧天良的土匪抢了我,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本想过河,却被困在这儿。你们谁救了我,我带他回家,看上什么尽管说!就是看上我,我也和我爹说说情,只要没有家室,都好谈,都好谈!”

古语有云,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自述顺风传来,听在每个人耳朵里,都格外清晰,那几个壮丁纷纷摩拳擦掌,想试一试,而陆沧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

有人刚踏出一只脚,就被他浑身散发的怒气吓得缩了回去。

什么好谈?!

他不许,谁也别谈!

朱柯司空见惯,和村民们低语几句,给了些封口钱,拿了一圈麻绳过来。

陆沧把绳子系在腰上,压下火气:“你找一个人对她说,马上就过来救她,叫她别乱动。”

朱柯又无奈地去了。

叶濯灵在等待中心急难耐,忽听崖上有人叫道:“姑娘,我们马上就来救你了!我们顺着索子爬过来,你千万别动。”

她在竹索下忙不迭地点头,娇滴滴地回应道:

“大哥,有劳你们了!”

陆沧把绳子往喊话的人手里一摔:“拿好!”

谁是她大哥?乱叫什么!

壮丁们和朱柯拉住绳子一头,都不敢说话。

叶濯灵心里踏实多了,像条风干的咸鱼,乖巧地一动不动,抬头对汤圆说:“有好心人来救我们了,等上去后,让他教我再溜一次,肯定能成功。还好那禽兽已经下了山,没叫他看到我这副模样,否则他要笑掉大牙!哼,与其被他抓回去折磨,宁可死在这……哎,你怎么还哭啊?小汤圆,你笑得甜一点儿,给那个热心大哥留下一个好印象,人家来救你,你别不知好歹地咬他。”

汤圆闻到久违的气味,一点也笑不出来,急得用尾巴拍着下方的脑袋,可惜叶濯灵听不懂狐言狐语,还当它被吓破了胆,听不懂人话了。

她还想语重心长地劝汤圆,头顶倏地掠过一道黑影。

“……老鹰?”

那只鸟飞过去,过了一会儿,崖上起了阵喧哗。

十五丈开外,陆沧看着若木抓回来的“白毛畜生”,恍然大悟。

原来这孩子找错了目标。

鹘鹰对不同的颜色很敏感,今晚月光明亮,它看到林子里有自己喜欢吃的家禽在跑动,所以听到个“白色”,就立马飞去抓了。

“不是这个两条腿的,是四条腿的。”他指着汤圆,“你帮我把它抓回来,好不好?”

若木眨了眨眼,用爪子踢了一下地上的大公鸡。

陆沧板着脸:“狐狸和鸡不一样,快去。”

若木不情不愿地飞了第二趟。

白羽大公鸡窝在地上,呆呆地盯着土里的蚂蚁,再没有半点死里逃生的神采,蔫头耷脑,精神萎靡。陆沧蹲下身,拿起鸡爪上拖着的溜梆和皮绳,明白过来——那狐狸精先送了只鸡过河,见它成功过去了,自己再上。

倒还算聪明,就是闺阁女儿家想得多做得少,缺乏行路的实际经验。

“哎,这不是我家的乌鸡吗?”

一个村夫突然惊讶地开口,陆沧见怪不怪,连动作都没停顿,把鸡扔到他身边:“看好自家的东西,被狐狸叼走了都不知道。”

那村夫更惊讶了:“您怎么知道是狐仙叼走的?她……”

他急忙捂住嘴。

陆沧站起来,想问他话,明智地先拿起水囊喝了几口,自觉能冷静以对了,才道:“你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来。”

村夫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陆沧见状,叫其他村民都退到远处。

“本王知道你家进了狐仙。她是不是同你说,不要对外人提起?你且宽心,本王带了法力高强的道士随行,他能替你消灾,那狐仙法力弱。”

“您竟然知道她法力弱!”

陆沧嘲讽道:“她叫什么?该不会叫阿紫吧。”

村夫这下全信了,一个劲儿地点头:“就叫这个!您果然见过她!”

陆沧掐了掐眉心,叹出口气。

“阿紫”是古书上狐狸的别称,就像“沧浪君”是狼的别称,他想到她留下的那张挑衅的字条,信口说出,没想到就说中了。

“老兄,你跟王爷说说经过,不要遗漏。”朱柯温声道。

村夫遂将今晚狐仙报恩、把桃树根变成金元宝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包括他进家门看到天仙般的女人光着身子、摇着尾巴、还发出狐鸣的细节。

朱柯倒抽一口凉气,不停地给他使眼色,可他没察觉到,说得口沫横飞,连那女人的眼睛是什么色儿都说出来了。再看陆沧,他竟一点愤怒的样子也没有显露,好像只和“狐仙”有过一面之缘,听完后,甚至还和气地道:

“你回去吧。”

村夫指着溜梆:“这也是我家的,上面还刻着姓,不知怎么和鸡绑在一块儿。”

陆沧想把溜梆递给他,手指抖了一下,在空中停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转而给了朱柯。朱柯拿到手里,那栎木做的梆子“咔”地裂成了两半。

村夫犹自疑惑地嘀咕:“鸡给狐仙叼走了,狐仙上哪儿去了?”

陆沧平静道:“串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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