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深夜普法,劝谢软“遵纪守法”(2/2)
傅九州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反手扣住黑衣人的脖子,那双常年养尊处优、骨节分明的大手此刻如铁钳一般,将那个壮汉硬生生提离了地面,死死抵在门框上!
“谁给你的胆子,动她?”
声音低沉,阴森可怖。
他手指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本一直拿在手里的《刑法》,此刻被他当成了板砖,毫不留情地——
“砰!砰!砰!”
连续三下,狠狠砸在黑衣人的天灵盖上。
直到黑衣人七窍流血,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再无声息。
傅九州眼神阴鸷,似乎还不解气,抬起脚,就要踩碎对方的手骨。
就在这时,那个昏迷的黑衣人突然抽搐了一下,嘴里喷出一口血沫。
傅九州眉头一皱,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松手、后撤、转身,动作行云流水,顺手一把将刚刚赶过来的追雨拉到了自己身前。
“哗啦——”
那一口腥臭的血沫,精准、均匀地喷在了追雨那张震惊的脸上和西装上。
追雨:“……”
终究是我抗下了所有。
傅九州站在追雨身后,理了理自己除了背后破口外依然一尘不染的衣领,看着地上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黑衣人,语气凉薄至极:
“这副皮囊倒是长得结实……要是剥下来做成人体标本,捐给医学院,应该能抵不少税。”
旁边几个还清醒的保镖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做、做标本?抵税?这就是传说中的资本家吗?连尸体都要榨干剩余价值?
“把人拖走。”傅九州嫌恶地掏出手帕,擦了擦并没有沾灰的手指,又擦了擦《刑法》的书皮,“这种垃圾,送去给法医当教学素材都嫌脏。查出内应,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若没有内应,这些人不可能避开外围安保,直奔书房。
“是!”追雨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苦着脸应道。
傅九州看了一眼满脸血的追雨,嫌弃地退后两步:“赶紧去洗洗,脏死了。我不希望出来的时候闻到味儿。”
说完,他转身推开书房的门,那股令人窒息的阴煞之气瞬间收敛,仿佛刚才那个要扒人皮的变态不是他。
……
书房内。
谢软正趴在茶几上,对着那个复杂的纯金鲁班锁抓耳挠腮。
“这什么破玩意儿!怎么拆不下来!”
旁边的傅子昂也是一脸挫败,眼镜都滑到了鼻尖上:“不对啊……根据结构力学……这里应该有个支点才对……”
傅九州走进来,看到这和谐(且愚蠢)的一幕,眼底的戾气消散,只剩下一抹嘲讽。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笨蛋:“还没解开?”
“这锁有问题!”谢软气呼呼地指控,“你是不是故意不想给钱?”
傅九州冷嗤一声,把手里那本带着凹痕的《刑法》随手放在一边,伸手拿过鲁班锁。
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翻转、抽插,不过几秒钟——
“咔嚓。”
锁开了。
“智商问题,不要怪锁。”傅九州把散开的金条扔回茶几上,坐回沙发,神色淡然。
“金子归你。”
谢软一顿,瞬间变脸,乖巧地坐了回去,把金条抱在怀里:“爸爸真厉害!爸爸最棒了!”
傅九州没理会她的马屁,重新拿起那本《刑法》,看着封面上“公平正义”的标语,意味深长地开口:
“刚才读到哪儿了?”
傅子昂还沉浸在大哥单手解锁的帅气中,下意识回答:“读到……正当防卫。”
“对。”傅九州点了点头,声音低沉磁性,开始现场教学,“书上说,面对不法侵害,我们要敢于斗争。”
“所以,刚才外面有人来找麻烦。我并没有责怪他们,而是非常耐心地、深入地跟他们进行了‘法律层面’的交流。”
他翻过一页书,指着上面的一行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直到他们心服口服,彻底躺平,不再反抗。这就叫——以法服人。”
“懂了吗?”
谢软和傅子昂看着他,露出了同款迷茫脸。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窗外,追雨正指挥着保镖把那些被打得手脚尽断、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的入侵者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听着屋里传来的“以法服人”教学声,追雨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衣服上的血迹。
先生这哪是普法啊。
这分明是在教小总裁和子昂少爷,如何做一个“只要我手里有法典,我就是法”的西装暴徒。
功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