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比我还想你死(1/2)
此话一出,厅内众人面色皆变。
张知玉停下挣扎,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她也没皱一下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陆玦,不信话是从陆玦嘴里说出。
本来幸灾乐祸的陆颂章一愣,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就被拉住。
是他母亲,陆二爷的正室夫人赵悦。赵悦冷冷瞥了他一眼,就往坐在对面的男人看去。
陆颂章眸光闪了闪,眼神跟着冷了下来。
果不其然,坐在陆玦上首的男人站了起来,一脸不赞同:“玉丫头体弱,如何能受住二十藤条?事情还没查问清楚就定罪,万一东西不是她偷的呢?”
说话的是陆二爷陆瑜,陆颂章的父亲,他说着上前两步,满眼心疼要把人扶起来。
他刚伸手,‘啪’的一声脆响,陆玦手底下的茶盏拍碎在桌上,厅内气氛霎时冷下来。
无数道视线齐齐看向陆玦。
“三弟这是何意?”陆瑜皱起眉。
“外头来的,手脚就是不干净,老夫人的东西都有胆子拿,不过她是个傻子,和她计较什么,婆母您说是不是?”赵悦一顿抢白,脸上笑吟吟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陆瑜面色一冷,扫了赵悦一眼,赵悦并不在意,从丫鬟手里接过茶盏给老夫人奉茶。
刚才没说话的老夫人也开了口:“也罢了,想来她不是有意的,所幸珠子都找了回来,我让人重新串起来就是。”
不待说什么,陆玦缓缓抬起手,冷冷吐出一句话。
“带下去,打。”
老夫人表情微僵,冷笑一声,不轻不重盖上手里的茶盏。
张知玉是被人拖出去的,她眼神呆滞被拖到外面,双腿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痕。
昨夜才下过一场雪,屋檐、树梢、地面都积着厚厚一层雪。
雪将她的脸映地苍白一片,她肌肤本就白皙,跪在厅外雪地里,虚弱地几近透明。
藤条打下来的时候,在空中带起一阵风声,随后才是打在皮肉上的闷响。
铁锈味从喉咙涌上来,张知玉压着舌根生生咽了下去,她的视线从始至终没从陆玦身上离开过。
季父不在的时候,她经常挨打的,她习惯了,可在此之前,季父从未罚过她。
是因为她说了要季父和她成亲,季父生气,所以罚她么?
张知玉脑袋里胡乱想着,打到第十下的时候,她已经快跪不住。
陆瑜急了:“差不多得了!还想弄出人命?”
“一个傻子多金贵,打二十下就死了?”赵悦淡淡开口。
陆瑜一噎,气冲冲甩袖离开。
行刑的婆子看了陆玦一眼,见他不发话,继续接着打。
寒意刺骨,从膝盖往身上蹿,藤条每打一下,后背就像背刀子刮过,疼得她牙齿发颤。
陆颂章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赵悦始终紧紧拽着他,眼底隐隐闪着快意。
打完二十下,张知玉已经疼得浑身发抖,再撑不住,眼前一黑栽到雪地里。
失去意识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曾看她一眼。
今日是陆明仪出嫁的日子,陆府气氛却并不喜庆。
下人清除积雪,打扫庭院,大气不敢出,比平时还要小心谨慎。
今年入冬后,寒风比往年大,刮起风就像天上下冷刀子。
张知玉是被吵醒的。
柴房偏僻冷清,周围没有院子,风无遮无挡吹来,呼呼拍着窗户。
柴房光线昏暗,只角落里点着一盏煤油灯,还用灯罩罩着,光线更暗。
张知玉艰难睁眼,跟前就站着个人,那人直勾勾盯着她,眼神晦暗恐怖,因光线暗看不清,活像面前站了鬼。她瞬间清醒,迅速往后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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