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2)
傅临川走上前,继续说道,“1883年,巴黎的一位调琴师爱上侯爵夫人,每夜偷偷用琴声敲响她卧房的窗。被发现那晚,他的手指被侯爵的佩剑钉在这琴盖上——”
温阮的呼吸凝在喉间。
傅临川的拇指正摩挲着琴盖边缘一道蜿蜒的暗纹,他说,“后来侯爵夫人在琴箱夹层找到他用血写的乐谱。”
象牙键泛着温润的光,傅临川坐在温阮身旁,“要听听吗?”
未等她应答,他的手指已然落下。
第一个音符像雪粒坠进热茶,接着是暗潮般的旋律,交织着一直不敢表达的情愫。
温阮看见他冷白的腕骨在琴键上起伏,袖扣折射的光斑游走过他绷紧的下颌。
那些破碎的和弦渐渐织成密网,裹着她坠向百年前的月夜——穿燕尾服的男人在血泊中弹奏,指尖在琴键拖出猩红的轨迹。
当最后一声颤音消散,傅临川的手仍虚虚按在中央C键上。
温阮发现自己的掌心有些出汗。
“故事是假的。”他忽然转头,眸色比琴漆更深,“裂痕是去年拍卖行运输时磕碰的。”
温阮不解:“为什么编这个?”
“因为真的故事太俗套。”
“比如……”他起身时带起雪松香的风,身影笼罩下来的刹那,他的手指触向温阮颈脖上的珍珠项链。
“有个傻子在琴房藏了五年情书,却只敢借着修琴的名义触碰爱人的气息。”
温阮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唇角微微勾起。
话完,傅临川伸手替她调整颈脖的项链搭扣,指尖擦过她后颈的肌肤:“戴歪了。”
温阮却从他僵硬的指尖发现,珍珠扣根本没有松动,她又笑了。
“傅临川你好傻。”
“这个项链的设计就是歪的。”
傅临川顿住,抽回手,有些尴尬。
……
吃早饭,晨光在骨瓷碗中流淌。
温阮舀起一勺桂花酒酿圆子,绵密的甜香还未入口,她的手机便在桌布上震动起来。
傅临川握着银叉的手顿了顿。
他们同时看清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傅朝海,是傅临川的父亲。
“爸。”温阮抬手按下免提。
“阮阮啊,下个月初八办认亲宴。”傅朝海的声音裹着太平洋彼岸的潮湿扑面而来,“律师团已经拟好正式的收养文件了。”
银叉磕在骨瓷盘上发出脆响,温阮望向傅临川,又看着瓷碟里他给她剥好的溏心蛋,蛋黄正缓缓漫过青花瓷纹路。
“临川也在旁边?”
傅朝海听到声响,顿了顿,“正好,宴会上你带着妹妹认一下人。”
傅朝海话音一转,又说:“抱歉啊阮阮,爸爸这边还有事,认亲宴就去不了了。”
“没事的爸爸。”
温阮说完,傅朝海又是一番叮嘱之后,电话就挂掉了。
之后,温温阮抬眸看向傅临川,自从接到电话后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阴沉。
有点好笑。
“怎么了傅临川?嗯?”温阮挑眉笑道,“哦不对,是哥哥~”
“明天我要出差,你在家里乖乖待着。”傅临川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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