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得知真相（2/2）
周乔不忍心戳破人家一番拳拳热忱，忍着笑说，“没关系的，我可以。”
服务员把她脑补成了有着瘦弱外表和强壮战斗力的肌肉萝莉，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周乔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主厨的身影，从商场另一头出现。
她急忙跳下椅子，朝着那个身影跑过去。
主厨被她拦住了脚步，疑惑问，“你干什么？”
“我想找你问点事。”
“我不认识你。”
“但我见过你，”周乔连忙说，“我那天看到你和程馨在一起，你能把她的电话给我吗？”
主厨皱了下眉，正要拒绝，身后便响起了女朋友的声音，“亲爱的，让你等等我嘛，你又走这么快。”
周乔惊喜的抬头，“程馨。”
程馨穿了一身黑色绸缎长裙，看到周乔，脚步一顿，神色复杂，“你……你怎么在这？”
她看了眼主厨，“你们认识？”
周乔连忙摇头，“我不认识他，就是那天在这里吃饭见过他，后来又看到他跟你在一起，所以就来这里找你了。”
程馨闻言，对主厨道，“亲爱的，你先去忙吧，这是我朋友，可能找我有事。”
主厨点点头便走了。
程馨一直到看着主厨走进餐厅，这才皱眉看着周乔，“你找我干什么？我都离职了，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周乔一顿，不知道程馨对自己的态度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明明她离职之前，两个人相处的挺好的。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辞职？”周乔顾不得去追究程馨的态度，问道，“你已经有很多客户傍身，只要你愿意，可以在公司里做得很好，每年光奖金都有好几万。”
程馨脸色变了变，抿了抿嘴唇说，“这是我的事，我没义务向你说明，跟你没关系。”
她板着脸，“如果你来找我就是问这个，那我无可奉告，你走吧。”
说着就要走。
周乔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也带了几分哽咽，“彭月曾经说过一句，你的辞职跟我有关系，这是真的吗？”
她对哥哥的怀疑，本来已经因为薛峤的事尘埃落定而彻底放下了。可是经过昨天的事之后，她又突然不确定了。
可她身边的一切都那么的完美，没有一丝漏洞，能做的太少太少，唯一能问的就是程馨。
所以，今天哪怕把教养丢掉，周乔也决心死死的缠住程馨，要一个答案。
程馨看向周乔因为用力而露出青筋的手，颓然笑了笑，“为什么我好不容易走出来，又要来揭我的伤疤？对你们有钱人来说，这样很好玩吗？我没偷没抢，只想靠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啊，我又不会怎么样，为什么非要毁了我才行？先是你哥，然后是你，你们这样，有意义吗？”
周乔心跳猛然一滞，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看着程馨，一时不知道该继续追问下去，还是先解释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周乔咬了咬嘴唇，“所以你真的是因为我哥才辞职的？是他不喜欢被你缠着，所以让公司把你辞退了吗？”
她本来想着，如果程馨是被公司辞退的也还好，至少寰宇的离职补偿金挺多的，她也可以补偿给程馨一笔钱，这样程馨就不会生活困难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程馨竟然惨然一笑，说，“辞退？不，怎么会是辞退，难道你没听到公司里流传的我的风言风语吗？那些都是真的，我没脸继续待下去，所以主动辞职了。”
周乔差点把那件事忘了，此刻听到程馨提起，她张了张嘴，“这事怎么会跟我哥……”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吃完饭回家后，你哥给我发微信，把我约了出来，我们在酒吧喝酒，他让我喝了很多，后来我就失去了意识，我以为他要带我回家，就算不带我回去，跟他在一起，我能有什么危险吗？所以我喝了那么多，毫无防备，可我没想到，我喝晕了之后，他就把我丢在酒吧离开了。”
程馨眼眶发红，声音哽咽，身体因为情绪起伏而微微颤抖着，“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我被捡了，被折磨了一夜，然后我辞职了。”
周乔往后退了一步，难以接受她说的话，甚至脑子还有些发蒙，程馨说的这些话，是中文吗？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哥哥竟然把一个女孩子恶意灌醉了扔在酒吧？
难道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就算有一百种理由，也不应该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啊。
周乔脸色苍白，“我哥……怎么会有你的微信？”
“吃饭中途，你去洗手间的时候，他跟我要的。”
程馨擦了擦眼泪，“我知道这件事大概跟你没关系，所以我没怪过你，但我也无法原谅，周乔，你们家有权有势，但有钱就可以操纵他人的命运吗？我不服，可我没办法，我只能吃这个亏，我现在没疯，没报复社会，已经很好了，你不要对我要求太高。”
周乔连忙摇头，“你误会了，我不是要你原谅我哥，如果我哥真的……我也没有脸让你继续做我的朋友，我只是……我只是……”
她“只是”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
脑子里太乱，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程馨说的这件事，对她的世界观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情感上她觉得哥哥肯定不会这么做，他一直都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绝不会做这么恶臭的事。
可是理智上却已经相信了程馨的话。
程馨已经离职了，她没必要故意说哥哥的坏话。
周乔心里又震惊又慌张，又不知所措。
“不管怎么样，”她擦了擦眼泪，冲着程馨深深的弯了下腰，“我向你道歉，也替我哥向你道歉，对不起，我知道，这弥补不了万分之一的伤害，但我……”
周乔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这么大的伤害，程馨还能站在这里跟自己说话，已经是天大的宽容了。
旧事重提，程馨也很痛苦，摆了摆手说，“都过去了。”
说完，她越过周乔，朝着餐厅那边走去。
周乔捂住嘴轻轻啜泣出声，程馨最后一句话像是一把斧头，狠狠砸在了她的心上。
一句“都过去了”，不是放下了，而是没办法，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是认命，不是释怀。
周乔蹲在玻璃护栏旁边，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心脏的位置一抽一抽的疼，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哥哥真的做了那种事，她要怎么办……她没办法接受疼爱自己的哥哥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啊……
要去……问问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