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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炮鸣裂冰,摧枯拉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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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

“再打下去,所有人都得死在冰封河里!”

骨都猛地拔高声音,眼眶通红。

撤军的号角声在北岸响起,如同哀鸣。

河面上的敌军如蒙大赦,纷纷调转马头往回逃。

王白没有下令追击。

意达利炮的威慑已经形成。

穷寇莫追的道理,他比谁都懂。

王白站在高地上,望着北岸渐渐退去的敌军,直到黑狼旗消失在天际线。

“三哥,擦擦吧。”

张石头走过来,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布巾。

王白接过布巾,却没有擦脸,只是望着十尊意达利炮。

“清点伤亡。”

王白的声音有些沙哑道:“厚葬阵亡的兄弟,救治伤员。”

“是。”

上官南低声应道。

李勇浑身是血地走回来,长刀上的血珠滴落在地上,瞬间冻结。

他看着河面上的惨状,突然蹲下身,剧烈地呕吐起来。

王白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

“三哥……”

李勇脸色一青道:“这炮太吓人了……”

王白沉默片刻,道:“吓人,才能少死人。”

.........

骨都踉跄着退回主营时,帐外的篝火正被寒风卷得噼啪作响。

他一把扯掉染血的披风,扔在地上,猩红的狼皮靴狠狠碾过,仿佛要将方才的屈辱一并踩碎。

“水!”

骨都吼着,脸色难看。

亲兵慌忙递上羊皮囊,骨都仰头灌了大半,却丝毫压不住眼底的狂怒。

帐门被“哗啦”一声掀开,北熊国的使者沃斯科夫带着两名护卫走了进来。

沃斯科夫貂皮帽上的白霜还没化,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骨都可汗,看来今日的‘大胜’,比预想中更‘精彩’啊。”

沃斯科夫摘下手套,露出保养得宜的手。

与骨都布满老茧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

沃斯科夫瞥了眼地上的披风,冷笑道:“我听说,三十万大军,被南岸那几尊铁管子吓得丢盔弃甲?”

骨都猛地一拍案几,铜制的酒壶被震得跳起。

“沃斯科夫!”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你们北熊国的黑铁炮!一百四十六门!”

“连南岸的边都摸不到!这就是你们吹嘘的‘坚不可摧’?!”

骨都指着帐门,声音愤怒。

“可汗息怒。”

“黑铁炮的射程本就只有两里,是你非要让大军在四里外渡河,这能怪谁?”

沃斯科夫慢条斯理地坐到毡垫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放下茶杯,眼神骤然变冷,继续道:“更何况,伊万陛下借给你炮,是让你踏平山字营,不是让你在这里跟我撒野的。”

“撒野?”

骨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却满是悲凉。

“我三万先锋死在冰封河里!”

“一百多门炮被打成废铁!现在你跟我说‘别撒野’?”

“沃斯科夫,你亲眼看过那些铁管子的威力吗?”

“开花弹炸开来,人马能碎成肉末!”

“实心弹砸下来,冻土能被掀翻三尺!!”

骨都说着,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

那是早年与蛮族厮杀时留下的,此刻却因激动而突突直跳。

“我骨都打了一辈子仗,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你们北熊国不是号称有最好的工匠吗?”

“为什么造不出这样的炮?!”

骨都厉声质疑。

沃斯科夫的脸色沉了沉。

他确实没亲眼见过意达利炮的威力。

但从逃回的士兵口中,也能拼凑出几分恐怖。

只是作为北熊国的使者,他绝不能露怯。

“不过是些奇技淫巧罢了。”

沃斯科夫冷哼一声,继续道:“王白能有几尊?十尊?二十尊?伊万陛下的大军正在雪原集结,带的可是最新式的‘破冰炮’,射程三里,威力比黑铁炮强十倍!等大军一到,那些铁管子不过是废铁!”

“破冰炮?”

骨都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随即又被绝望淹没。

“等你们的破冰炮到了,我的人早就死光了!”

骨都他走到地图前,一把将其扯下,露出后面斑驳的木板。

“你看看!”

“冰封河被他们炸得千疮百孔!南岸的高地被炮位占满!”

“我现在连河都渡不过去,还谈什么踏平山字营?!”

骨都脸色难看。

此时,帐外传来一阵骚动,哈达掀帘进来,脸色惨白道:“可汗,清点完了……先锋营只剩不到四千人,黑铁炮……只剩十七门能用了。”

他偷瞥了眼沃斯科夫,声音越来越低,继续道:“还有……渡口的粮草被刚才那几炮炸了一半,剩下的不够支撑三日了。”

“粮草也没了?”

骨都眼前一黑,踉跄着扶住案几。

三十万大军,一日消耗的粮草就是天文数字!

没了粮草,不等王白来打,自己就先乱了。

沃斯科夫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掠过一丝不耐,却还是按捺住了。

“粮草的事,我可以让北熊国的商队送一批过来。”

“但前提是,你得拿出点样子来。”

说到这,沃斯科夫站起身,走到骨都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继续道:“明日,必须再组织一次进攻。哪怕只冲到南岸滩涂,也要让王白知道,你骨都的人不是懦夫!”

“进攻?”

“你让我用剩下的人去填冰封河?”

“去给那些铁管子当靶子?”

“沃斯科夫,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光了,好让北熊国吞并东胡?!”

骨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狼,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放肆!”

沃斯科夫身后的护卫上前一步,手按在刀柄上,眼神凶狠。

“退下!”

“可汗最好搞清楚,现在是谁在给你提供火炮和粮草。”

“若是惹恼了伊万陛下,别说王白,就是我,也能让你东胡部落从北境消失。”

沃斯科夫喝止了护卫,冷冷地看着骨都。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骨都的心里。

他知道沃斯科夫说的是实话。

东胡部落夹在大夏与北熊国之间,本就活得艰难。

若是没了北熊国的支持,别说对抗山字营,恐怕连过冬都难。

帐内陷入死寂,只有寒风从帐缝里钻进来,吹动着地上的披风。

骨都的胸膛剧烈起伏。

愤怒、屈辱、恐惧,几乎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许久,骨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艰难做出决定。

“好。”

骨都声音嘶哑道:“明日,我亲自带队渡河。”

沃斯科夫满意地点头道:

“这才像个可汗该说的话。我会让剩下的黑铁炮提前架设,给你掩护。记住,只许胜,不许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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