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叫你们再说不出话（2/2）

“一大清早的，你这个老不死的又在这寻什么晦气呢！这些年若不是我照看着，你和你那两个孙子还能平安在京城躲到如今？这间宅子又是以谁的名义给租借下来的，你一个没有户籍文书的婆子就能办得到？不过吃了你几天的饭，就摆脸色给我看，你既然如此绝情，那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趁早散了伙，也省得相互连累！”

姚湘在上头坐着，听得好笑。

这就内讧啦？

难怪昨儿这俩货意志那般不坚定，给她轻易吓唬一下，就能反口出卖，叫崔氏弄了个没脸。

老钱婆子见薛桂出来还嘴，也不去倒夜香了，登时也来了劲，提着桶就过来跟他对着骂。

从一天两餐饭多吃了俩咸菜馒头，骂到薛桂自己的裤头不洗，把穿脏的塞在她孙子的被窝，叫她不知情一并洗了的缺德事。这场景，完全是当年下人院子里的情景重现。

不过这会子可没有什么管事的嬷嬷出来约束，两人骂起来也是格外肆无忌惮。

姚湘已经听得很不耐烦了，正要出声喝止，却见这俩人总算是吵到了昨儿在陈府里的事。

老钱婆子嗓子嚷得都有些哑了，指着薛桂的鼻子骂道：“说你是个吃闲饭的窝囊废，你还别不服，昨儿明明有那么好的一桩差事，不是都叫你给搅黄了？赏银赏银没拿到，还叫人给当成骗子给赶了出来，往后还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找上门，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

薛桂生性好吃懒做，日常还要指望老钱婆子照料，虽是骂着，可也不敢真的跟她翻脸，便抓住机会，把矛盾转移出去。

“我也正不明白这事呢！你说好好的周丫头，怎么就能摇身一变，变成了姚家大小姐了？还有这陈府大院里的夫人，怎么就能信了她的鬼话，反倒把我们给赶了出来呢？

但不管怎么样，假的总成不了真的，这可是周丫头一辈子的把柄，都牢牢的攥在咱们手里了！”

“谁说不是呢！”老钱婆也来了劲，眼珠子转悠了圈，便压低声同他说道：

“她明明就是个冒牌的，可还能打着姚府小姐的旗号，去陈家当少夫人，这陈府上下，可见都是些没有脑子的，那既然如此，咱们是不是也能从中捞点好处？你没瞧见那里里外外的陈设摆件，随随便便的漏点子出来，都够咱们吃好几辈子的了。”

姚湘笑着大声吆喝了一嗓子：“要不我陪你们再回去一趟，同我那嫂嫂好生说道说道，看看她能不能回心转意，愿意再信了你们一回？”

两人吵得正带劲，完全没留意头顶上还能有人，又仔细瞧见居然是姚湘，登时吓得大叫一嗓子，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姚湘很敏捷的从墙头上滑落下来，拍了拍手里的灰，似模似样的环顾周围。目光所见之处，一派破败狼藉，也就比街上要饭的乞丐多了一处遮瓦的顶子。

“我说怎么这么快就找不见你们人，原来竟躲在这里咒我。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收拾你们，才好没有后顾之忧。”

薛桂提溜着眼，见姚湘是孤身一人，先是哭丧着脸好言劝道：“哎呦我的大姑奶奶，今儿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求你行行好，别同我们计较了，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咱们就只当不认识吧！”

老钱婆子见薛桂如此说，也忙应声附和：“是呢是呢！我们是无心的，都是那个府里的少夫人逼着我们那么说的，我们要不是万不得已，哪里敢出去抛头露脸？还请姑奶奶行行好，赏我们几个吃粥的钱，我们保证，将来一定井水不犯河水，绝对不把姑奶奶的秘密给泄露出去，成吗？”

姚湘晃了晃手里的软刀，突然变了脸：“你们险些害了我，我这就把你们的喉咙给捅破，叫你们这张惹祸的嘴，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