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谢清羽中毒(1/2)
沈聿刚揪住那妇人的银镯子,那婆娘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牙。
沈聿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咔嚓一声,妇人舌头掉在地上,还弹了两下。
血沫子喷了一地。
沈聿吓得蹦的老远。
“差点喷小爷脸上。”
郝轻舟蹲下翻翻眼皮:死士。牙里藏毒了。
姜稚梨盯着妇人脖子上的脓疮。
她皱眉:烧了。连衣服一起烧。
火光噼里啪啦响的时候,赵七爷噗通跪在下。
属下奉主上命,特来协助夫人!
这虬髯大汉脑门磕得邦邦响,腰牌上璇玑二字晃得扎眼。
姜稚梨赶紧扶他:七叔别这样,我娘当年跑漕运还欠您酒钱呢。
赵七老脸一红:大小姐还记得啊?
他搓着手,江南这事邪门得很。
慢慢说。姜稚梨递过茶碗,第一个得病的人什么样?
是个渔夫。赵七比划着。
一个月前淋了雨,第二天浑身长红点。送去济世堂时,疮口已经烂得见骨了。
挽月突然插嘴:济世堂不是谢清羽管的药铺么?
姜稚梨指尖一顿。
茶碗里的水纹晃了晃。
更怪的是,赵七压低声音,那渔夫死后,尸体搁在义庄三天没烂。”
沈聿蹦起来:化骨散?
嘘!郝轻舟捂他嘴,窗外有动静。
几人屏息听着,只有知了在嘶叫。
姜稚梨却盯着赵七腰间的香囊。
七叔,她突然笑,一月前的事,如今才闹到京城?
赵七脸色微变,下意识捂住:这……怕是路上耽搁了。
是吗。姜稚梨转着茶杯。
耽搁一月吗。
空气突然安静。
灶上的药罐噗地溢出苦汁。
赵七突然咚地又跪下。
属下不敢瞒您!镇长半月前就派人查过疫情,却压着不让上报!
果然。姜稚梨冷笑。
等死人堆成山,才捅到皇上那儿。这是要借刀杀人啊。
她突然起身翻药箱,抽出本泛黄的手札。
司徒承的笔迹潦草,有一页被血渍浸透的字迹。
南疆蛊毒,遇官银则溃。
七叔,她指尖点着官银二字,带我去看第一个病人的住处。
使不得!赵七急得摆手,那屋子邪气重,连野狗都不敢靠近!
就要趁夜去。姜稚梨系上面纱,鬼祟事,总在月光下现原形。
几人黑影溜出后门。
……
城西乱葬岗的夜,静得能听见土渣滚落的声音。
姜稚梨提着灯笼踩上坡地时,靴底没陷进烂泥里。
奇怪,前几日刚下过雨,这地方本该一脚一个坑的。
灯笼往地上一照,她愣住了。
枯草被齐根割过,碎叶堆在东南角码得整整齐齐。
连乱石都按大小排成溜。
空气里飘着股石灰味,把原本的腐臭都盖住了。
邪门了。
挽月缩在她身后。这地方难不成天天有人打扫?
姜稚梨用鞋尖拨开一丛草根。
底下土色深浅不一,分明是新土盖旧土。
瘟疫横行的地方,谁有闲心收拾坟场?
七叔,她扭头问正在刨坑的赵七,你上次来也这样?
赵七铁锹哐地砸到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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