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上钩(1/2)
待他走远了,东广光才敢从母亲的身后露出头来,“娘!爹爹定然是又和二叔生气了。爹爹每次同二叔生气,便要拿儿出气,儿好怕,若是哪一日娘不在,爹爹真的杀了儿,可如何是好?”
“莫怕,我儿莫怕。娘会一直在的。”娟娘心疼的抱着自己儿子的脑袋安慰着。
"呜呜……"东广光在母亲的怀里抽泣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娘,我听说,我不爹亲生的,我是二叔的儿子。娘,您今日告诉儿子一句实话。我倒是是谁的儿子?”
“呸!这是谁乱嚼舌根?我儿莫要听别人胡说,你就是你爹亲生的!”
东广光显然不信,他不依不饶的道:“娘骗我。若真是如此,爹为何总想杀了我。虎毒还不食子呢。”
娟娘眼中闪过慌乱,“那是你爹心情不好。他心情好时,不也给你银子?你儿时,你爹还当大马让你骑着呢。我儿乖,莫听他人胡言乱语啊!”
娟娘轻声哄着,东广光弱弱地应了几声,“娘,我裤子湿了。我要去换裤子。”
“行,那你快去吧,日后莫要乱说,尤其这话,万不能让你爹爹听到了。”
“我知晓了娘。”东广光乖巧地点点头,招呼着下人扶他回房。
回到房间,小厮侍候着东广光更衣,东广光看到小厮头上被他爹打出的血迹,心里突突地跳。
“华子,还是你最衷心,我要提你为一等奴才,专门在本少爷身边伺候。”
若不是华子拦住他爹,他爹那一下就落在他头上了。
“多谢少爷!”华子兴奋地笑道。
东广光却是笑不出来,他神色犹豫地问道:“华子,你说。我真的不是爹亲生的么?”
一抹暗光在华子眼底划过,他垂下头,"都说老爷伤了那处,不能生养了。少爷是老爷唯一的子嗣,无论如何,少爷日后都会继承老爷的家业。少爷何必想那许多?"
“华子,你说得对!我是这府上唯一的少爷!出去了,任谁都要叫我一声小三爷,二叔那边的兄弟就多了!”
“少爷能想开便好。”华子给东广光整理着衣衫,“不过少爷,日后也要小心一些。莫再惹了老爷生气。若是老爷一怒之下……”
小厮的话没有说完,但东广光已经领会到了。
若是他爹一怒之下给他弄死了呢?
东广光身子一抖,“华子,我知你最衷心。你替我想想,该如何是好?”
华子的笑容深了些许,却没有多说,“少爷,我一个奴才,哪里想得这般大的事儿。只是提醒少爷一句罢了。”
这边苏子衿送走了东广先民,若水端着茶盏,放到了苏子衿的面前,“大人,要寻貌美女子做甚?若是大人有用,奴家倒是有几个小姐妹,还算可靠。”
经过几日的相处,她发现苏子衿性子好,极好相处,虽然始终不肯碰她,但平日说话,倒也是越发随意了起来。
“不必。本官那些话,只是说给他听的。”苏子衿端起茶,抿了一口,又道:“替本官研磨。”
“大人要写字?”
若水兴趣盎然行到了案边研磨起来,“听说大人乃是状元郎,定然是写得一手好字吧?”
苏子衿:呵呵……
“不是我写,是你写!让本官瞧瞧你的字如何?”
若水闻言微微一笑,“那大人便指点奴家一番。”
她性子聪慧,自小便被教导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是不怯的,磨好了墨,便提笔在纸上落下一行小字。
“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
字迹犹如行云流水,婉约当中不乏洒脱,自有一番风骨。写得是鱼玄机的诗,诗中尽是女子不能科考入仕的悲愤。
“字是好字,诗却有些悲观了。人活一世,建功立业并非只有科举一路。”
若水垂下眸子,“如何建功立业,也轮不到奴家一个妓子。”
“待此事结束,本官便请奏圣上,还你良籍。”苏子衿道。
“陆大人已承诺过奴家了。”若水痴痴一笑,“不过,奴家还想同大人讨要一物。”
“哦?本官两袖清风,有何物是若水姑娘看得上的?”苏子衿好奇地道。
“想请大人为奴家写一首相思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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