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春帐浓情(2/2)
“不苦吗?”
“嗯,甜的。”
“我不信。”
“那你过来。”
这药光是味道就苦的要命,难道是错觉?
陆羡蝉好奇地看了半晌,然后手指沾了一些碗沿的药渍似乎想尝尝,刚要放入口中之际,却忽地转了方向,在他唇上一戳。
“休想骗我。”她扬起眉梢,笑得得意,“我才不会——”
话音未落,谢翎倾身??贴近她的脸颊,耳鬓厮磨。
“可我还是骗到你了。”他道,漆瞳笑意温柔,又带着一丝蛊惑。
忽然手腕被抓住,一用力,她整个人都被拽得往前俯倾。
入目就是他高挺的眉骨,轮廓清瘦深邃。
好喜欢他,好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浮现这个念头的时候,陆羡蝉自己都吓了一跳,江水奔腾不息,人亦会不断改变,她从未想过“永远”两个字。
没等她细想,便感觉到谢翎轻捏了一下她的腰,声音从头顶传来:“其实我还有许许多多的愿望,与你有关。”
“但那时候,我只想你不再害怕。”
她怔了怔,忽地搂住他脖颈,烛光在他眉眼间影影绰绰。
不管了。
美色当前,永远就永远吧。
“那要我帮你……实现它们吗?”她轻轻道。
谢翎动作一顿。
其实他只是想逗一逗陆羡蝉。他自幼便学会了克制欲望与目的,即使的确与她在一起会心猿意马,他也有办法中止这一切。
他以为他有。
然而当他看见陆羡蝉水色潋滟的眼睛时,才知道是漩涡,由不得他抽身。
陆羡蝉轻呼一声,睁大了眼。
入鼻是淡淡梨花香,窗外鸟鸣阵阵,春光融融。
她忽然被吻住了嘴唇,青年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辗转厮磨,品尝彼此舌尖的味道。
药果然是苦的,但也没有那么苦,竟有一丝莫名的甜。
他的身躯高大挺拔,肩阔胸宽,可以轻而易举将她整个包裹其中。
她的心??跳砰砰鼓噪,如潮水奔涌不息,屏息敛目,分不清是期许还??是满心的欢喜。
这一次分明是细致辗转,实际却又深又长,陆羡蝉眼角不可抑制地泛起了水光,呼吸紊乱。
她有预感会发生什么,却轻轻闭上了眼睛。
她眼底有太多太多的情绪,比那曲《关鸠》更动人,比玄教的同生共死更扣人心弦。
那是他们之间历经生死后的赤诚喜欢。
她没法再遮掩,自己就是需要他来弥补自己缺失的爱与信任。
管它明天是什么风雨,今朝,她只想面对最诚实的自己。
哦,对了……风。
陆羡蝉手脚发软,仍不忘颤颤巍巍地指着门窗,“好像没关紧……”
被一口咬住咽喉的女郎惊叫一声,随即身体一轻,他的手掌绕过膝弯,将她打横抱入内,吻着她声音也含糊:“不会有人来……”
帷帐起落间,他们交换着湿漉漉的吻,潮湿的气息,以及无可停歇的爱欲。
没过一会,谢翎就觉得这样不够满足,他随手拆掉陆羡蝉的钗环,一根根放在案边。回头托住她的后脑,干脆将人按进了被褥里继续亲。
长睫覆下,谢翎遮掩住自己眼底翻涌的情绪,低头覆上那块被他弄红的皮肤。
一阵酥麻从颈间直窜大脑,陆羡蝉攥紧他衣服的手指,软得几乎攥不住力道。
“谢怀舟……”
无心魅惑,但动情的低吟似猫在叫,软得化水。
因着萧怀风府上没有女眷,她还穿着从玄教带下来的衣服,玄色衣料上绣着银线云纹,衬得肌肤愈显莹白。
美得动人心魄,心跳加速。
他伸手一扯,宝石扣子叮叮当当落了一地,清脆的声响在静室里格外分明。
他贴近她耳朵,哑着嗓子说话,眼神明明模糊,却又亮得像只被侵犯领地的狼,“回头,我再赔你两件更好看的。”
陆羡蝉什么都明白,什么也不说,只弯着眼眸笑,学着他的样子,细细地,轻轻地回吻他——
只撩拨了这一下,这多智近妖的青年,无论在生死攸关时展现地多么以她为重,此刻却是一定要牢牢把握着主动。
吻渐渐往下,掠过唇角,颈项,锁骨……
她被一寸一厘地细细品尝着,像在弹一曲最激烈的曲,脑中琴弦绷到了极致。
想起谢翎大病初愈的身体,她几欲被焚烧殆尽的理智终究还有一分清醒,抱住他停在自己胸口的头,手指穿过他凉润鸦黑的头发。
她湿漉漉的眼眸抬起,声音细若蚊蚋,语调却极为认真:“你这样……行吗?”
这是她今夜说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随即迎来的,便是更凶狠的吮吻。
“唔……”
窗外不知何时落了雨,淅淅沥沥的,敲打着窗棂,将帐内的声响轻轻掩去。
泪水涟涟,薄汗涔涔,帘外雨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