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番外：他们的那五年（四）（1/2）

圣诞夜。

女孩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一次次掠过角，而后又神情羞赧的，低声同好友讨论。

暖黄色灯光细细临摹过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在挺拔的鼻梁一侧投下淡淡的阴影。

“LiOra真有女友了吗？为什么从来没见过？”

“真想知道那女孩什么样子？”

……

“LiOra，我有一个冒昧的问题一直想问你。”

周砚川掀起眼皮，看着忽然来了这样一句话的缪尔，淡声， “冒昧就别问了。”

“……”

“你是不是喜欢男生？”

周砚川拿酒杯的手顿了下，弯起唇，倒是真冒昧。

他反问：“像吗？”

缪尔被他唇角的这抹笑给蛊到，实话，LiOra这样英俊冷酷的长相，真挺招同性喜欢。

只不过不等他回答，沙发上的人就站起了身。

“你去哪？”他问。

“透口气。”

周砚川早没了待在这里的心思，话完，就出了别墅。

门关上的刹那，喧嚣也被隔绝在身后。

他一个走进了那昏沉的夜色中。

*

分开的那五年，周砚川哪怕身处人群中央，却始终游离于他们之外。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回过头看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工作后，除了应酬或者跟祁佑、陈屿他们打电话，更多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待在房子里，对着空荡的房间发呆，有时看床，有时看窗外，

更或者周末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到感人处，总是会想起那个趴在他怀里哭的人。

明明当初笑她，笨蛋，都是假的，哭什么？可现在，自己总莫名红了眼角。

而且他最想不明白的是，心已经空了，怎么还会疼呢？

分开的第三年，周砚川回了趟青阳。

他刚迈进学校大门，眼前就出现了几个穿着校服男男女女。

少年们在追逐打闹，像一阵风一样从他身边掠过。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笑着倒退跑开，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个抱着书本的女孩。

“砰”的一声，书本散一地。

女孩踉跄一步，吃痛地捂住肩膀，仰头在看清撞她的是谁后，张口就骂。

“王骐你眼睛没用就——”

女孩嘴边的话，在看到朝这边看过来的周砚川时，戛然而止。

周砚川望着眼前这个穿着蓝白校服，头发齐肩的女孩，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喉头微动。

良久，才逼着自己收回目光。

在他走后，几个女孩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对于她们那个年龄来刚刚站在这里的男人实在好看的过分。

不同于学校里的那些男生，他是由内而外都透着魅力。

“啊啊啊啊啊，好帅！”

“怎么会有那么帅的人啊！”

……

女孩们脸红着偷偷往前看。

这时其中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忽然：“但是你们觉不觉得他有点眼熟？”

她刚出这话，脑海中就猛然浮现出了一个人，二话不拉着身旁的两人就往教学楼下的光荣榜那里跑。

“怎么了啊？”

两个人一边跟着她跑一边问。

女孩没就是仰头去看光荣榜，上面照片是历年来学校出的高考状元。

终于——

她目光在了其中一张照片，伸手指：“你们快看！”

三个人齐齐望着，不约而同地念出了照片下的那个名字。

“周—砚—川。”

下意识念，念完声调陡然一升。

“周砚川？！”

老师没少在他们面前讲他的事情，毕业几年了，都还在。

“你们不知道人家当初有多厉害……”

都高考状元了能不厉害吗？

但是比起他成绩，他们对他那张脸还异常感兴趣。

长得是真爽啊！

而且关键是听他复读还和一个女孩有点关系，这事在当年真的被传的轰轰烈烈。

接下来几届都知道。

三个女孩激动的原地踏步。

“他竟然回学校了！”

“那当初他追的那个女孩呢？”

“他们还在一起吗？”

……

周砚川来之前没跟老关打招呼，径直去了他待了二十多年的办公室。

推开门，是一位年轻女老师，听到他问，关老师今年调到高一去了。

周砚川去了另一栋教学楼，拐到二楼西头最里间，办公室门虚掩着。

他推门进去时，老关正低着头撕茶包，动作慢吞吞的，指甲在包装纸上来回划了好几道。

身上还是件藏蓝色pOlO衫，只不过人明显瘦了许多。

听见动静，老关缓缓抬起头，就这一眼，脸上神情恍惚住。

周砚川站在门前，着看开始去摸眼镜戴的人，眼神变的柔和。

老关戴上眼镜后才敢认，匆匆放下手里茶包，就朝周砚川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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