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众人嘲笑，毛遂自荐！（2/2）

另一位瘦高郎中接话："看他这穷酸模样，怕是连药材都认不全吧？可别把麻黄当作甘草用了！"

面对满堂讥讽，方云神色不变，只淡淡回道："医术高低，不在年齿，不在师承，而在能否治病救人。"

"狂妄！"孙济世拍案而起，"苏姐的病，连老夫都束手无策，你一个乡野村夫，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就在这时，内堂帘幕掀起，苏府家主苏承宗在仆人搀扶下踉跄走出。这位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富商，此刻面容枯槁，双眼深陷，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孙大夫......"苏承宗声音嘶哑，"可否请您再为女诊一次脉？"

孙济世整了整衣冠，神色倨傲："既然苏老爷相请，老夫便再走一遭。"他特意瞥了方云一眼，"也好让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子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医术！"

罢，孙济世昂首挺胸地走进内室。约莫一炷香后，他缓步走出，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苏老爷，"孙济世长叹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自得，"令千金脉象浮散无力，已是油尽灯枯之兆。不瞒您，老夫曾在太医院供职多年，见过的疑难杂症不计其数。但像苏姐这般凶险的病情，实在是......"

他故意顿了顿，扫视全场，见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这才缓缓道："便是太医署院正亲至，恐怕也回天乏术了。"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苏承宗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其他郎中纷纷附和：

"连孙大人都这么，那肯定是没救了。"

"孙大人可是曾经的御用太医啊！"

"看来苏姐真的是......"

满堂顿时一片悲戚。丫鬟们的抽泣声从内堂隐隐传来，更添几分凄凉。

苏承宗颤抖着挥手，声音几不可闻："去......去准备后事吧......"

孙济世摇头叹息，语气中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苏老爷节哀。这也怪不得旁人，此病确实非人力可为。"

就在这时，方云踏步上前，声音清朗："苏老爷，可否容在下一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个青衫年轻人身上。孙济世怒斥："无知儿！连老夫都束手无策，你还想折腾病人吗？"

方云不理会他，直视苏承宗："在下愿立军令状。若治不好姐，甘受任何责罚；若侥幸救回，只求千两赏银。"

"军令状？"孙济世冷笑，"你拿什么立状？你的命吗？"

方云淡然一笑："若治不好，任凭处置。"

苏承宗怔怔地看着这个年轻人。见他目光清澈，神色从容，虽衣着朴素，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度。想到女儿命在旦夕，他心一横："好！既然公子有此胆魄，老夫就让你一试！但若......"

"若无真才实学，在下愿以命相抵。"方云接话道。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郎中们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年轻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孙济世阴恻恻地："苏老爷，既然有人自愿送死，您就成全他吧。正好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子尝尝教训。"

"且慢！"一位白发老郎中起身劝阻，"苏老爷三思啊！令千金现在最需要的是安宁，若是再被这庸医折腾，恐怕......"

苏承宗痛苦地闭上眼睛，良久，才缓缓睁开，对方云道："公子请吧。不过......若是女有个三长两短......"

他没有完，但话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方云神色不变，只是微微颔首："请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