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一步登天，封为冠军侯！（2/2）

他赢了。赌上皇权国运，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他终于赢了这场与百年世家的惊天豪赌！而为他赢下这一切的，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臣，太原府别驾林浩，叩见陛下。幸不辱命，贼首已擒，国贼罪证在此！”林浩走到殿中，不卑不亢，朗声说道。

“好！好一个幸不辱命！”李世民大步上前，竟不顾君臣之别，亲手将林浩扶起。他上下打量着林浩，看到他眼中的血丝和掩不住的疲态，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三个字。“辛苦了。”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阿史那社尔，眼神瞬间又恢复了帝王的森然。“阿史那社尔，你可知罪？”

阿史那社尔抬起头，看了看龙椅上的李世民，又看了看身旁的林浩，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苦笑。他这一路上，已经被林浩用各种手段折磨得没了半点脾气。这个年轻的唐人官员，简直比草原上最狡猾的狐狸还要可怕。

他深吸一口气，用生硬的汉话说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但是，我没想到，我不是败给唐军的铁骑，而是败给了清河崔氏的愚蠢！”

“我们与崔家约定，他们提供军械粮草，助我们拿下幽州。事成之后，河北之地，尽归他们。这些信件，这些账册，都是凭证！我阿史那社尔，敢作敢当！可笑那崔弘默，敢做，却不敢当！蠢货！与这等蠢货为盟，是我毕生之耻！”

轰！

如果说之前还需要内侍宣读，还需要百官猜测，那么此刻，由阿史那社尔这个敌方主将亲口说出，便是再无任何可以辩驳的余地。真相，以一种最残酷、最赤裸的方式，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那些原本还对崔家抱有一丝幻想，或准备在事后为其求情的世家官员，此刻全都面如死灰，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听到了吗？”李世民缓缓转身，目光扫过殿上每一位官员的脸，“你们都听到了吗？这就是我大唐的‘百年忠良’！这就是我大唐的‘世家表率’！”

“他们用大唐子民的血汗，去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他们用我大唐将士的性命，去铺就他们的割据之路！”

“此罪，天地不容！神人共愤！”李世民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如同雷霆震怒，在殿中每一个人的耳边炸响。

“陛下息怒！”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齐齐跪倒。

“息怒？”李世民冷笑，“朕的将士，在边关浴血奋战，马革裹尸！朕的子民，在铁蹄下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你让朕如何息怒？！”

他猛地一指殿外的方向。“传朕旨意！查抄崔氏所得之一切，半数，赏参战将士！半数，抚恤北境阵亡将士家属及受难百姓！”

“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为国尽忠者，必得荣光！通敌叛国者，唯有死路一条！”

此言一出，满朝武将，无不热泪盈眶，齐齐跪倒，山呼万岁。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荡，他再次看向林浩，眼神中充满了欣赏与期许。

“林浩。”

“臣在。”

“你护驾有功，平叛有力，智擒国贼，为我大唐立下不世之功！朕，要重赏你！”李世民顿了顿，环视全场，一字一句地说道，“朕今日，便封你为，冠军侯！”

冠军侯！

霍去病封狼居胥，所获之封号！

这三个字一出，整个太极殿，瞬间陷入了比刚才听到“诛九族”时还要诡异的死寂！

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立当场。程咬金张大了嘴，手里的笏板差点掉在地上。房玄龄和杜如晦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与伦比的震撼。而王珪、裴寂等世家老臣，更是脸色煞白，眼中充满了惊骇与不敢置信。

冠军侯！这不仅仅是一个爵位，这是一个图腾，一个象征着武将最高荣耀的丰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家世背景，凭此一功，竟直达巅峰！

林浩也是一愣，他刚要开口推辞，李世民却摆了摆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不用推辞。此侯爵之位，只享其名，不涉实权，是你凭军功换来的荣耀！朕的麒麟儿，当得起这三个字！”

“至于实质的封赏，退朝之后，来甘露殿，朕与你详谈。”

李世民说完，不再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猛地一挥衣袖，帝王威仪尽显。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