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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金令初烫星河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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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轨殿的晨雾带着玉兰花的清露,在黑曜石地面上凝结成细碎的光珠。风哨踩着泛着青芒的符文路径前行,银青色发丝被灵风微微掀起,露出左眼那枚流转着细碎金光的纹章。作为万维境最年轻的守护使主,他已习惯在寅时三刻登上观星台,这是墨守留下的规矩 —— 晨光未曦时的灵脉流动最是清澈,能照见潜藏的暗涌。

腰间的金令符突然传来一阵灼烫,像是被晨阳晒透的暖玉骤然贴肤。风哨猛地驻足,指尖抚上那枚镌刻着 “镇” 字纹章的令牌,冰凉的玉石表面竟泛起细密的金纹,如同活物般沿着指缝攀爬。他抬头望向星轨殿上空的灵韵光河,那条由亿万灵识汇聚而成的璀璨星河,此刻正泛起诡异的涟漪,原本规整的光带如同被投入石子的静水,一圈圈淡青色的波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不对劲。” 风哨低声自语,左眼的鎏金纹章骤然亮起,视野中的世界瞬间变了模样。灵脉如蛛网般在虚空铺展,原本莹白的脉络边缘竟浮现出灰黑色的细线,像是被墨汁浸染的宣纸。更令人心惊的是,东侧第三十七条灵脉支流的末端,正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黑雾在光河中沉浮,所过之处,星辉般的灵韵竟黯淡了几分。

他快步走向观星台中央的测灵阵,靴底踏过玉阶时,沿途的感应符文接连亮起警示的红光。这座由玄铁与灵晶铸就的圆形高台,镶嵌着三百六十枚能感知灵脉流动的晶石,此刻东侧的七枚晶石已蒙上了薄薄的灰翳,晶石内流转的灵光变得迟滞而浑浊。

“启动灵脉测绘。” 风哨将金令符按在阵眼凹槽,令牌上的 “镇” 字纹章与阵眼符文产生共鸣,发出嗡鸣般的震颤。测灵阵应声亮起,无数道金色光束冲天而起,在星轨殿上空交织成巨大的星图。当光束扫过东侧灵脉时,原本流畅的线条突然剧烈抖动,像是被无形的手撕扯的丝线。

“大人,您看那里!” 值守观星台的灵官青禾指向星图东北角,那里的光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露出一片混沌的灰雾,“半个时辰前还是正常的灵脉节点,现在完全失去感应了。”

风哨的指尖在虚空划过,星图随其手势放大,灰雾边缘隐约可见扭曲的黑影。他左眼的鎏金纹章旋转得更快,试图穿透迷雾看清真相,却只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细针在眼底搅动。这种感觉与三百年前墨守镇压蚀界族时留下的记载完全吻合 —— 那是邪祟侵蚀灵脉时产生的灵识干扰。

金令符的灼烫感愈发强烈,风哨不得不将令牌从阵眼移开,掌心已被烫出淡淡的红痕。令牌脱离阵眼的瞬间,测灵阵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东侧的七枚晶石同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空气中留下灰黑色的轨迹,落地后竟如活物般蠕动着钻进石缝。

“清浊阵准备!” 风哨厉声喝道,左手捏诀右手挥令,金令符在空中划出半道圆弧,淡金色的光幕瞬间笼罩观星台。青禾连忙取出腰间的灵犀符,指尖凝出灵力注入符纸,符纸化作一道青芒射向光河,在黑雾附近炸开成片的灵雨。

灵雨落下的瞬间,黑雾剧烈翻涌,发出类似皮革燃烧的噼啪声。风哨趁机催动左眼纹章,终于看清黑雾的真容 —— 那是无数细小的灰黑色鳞片在光河中沉浮,每片鳞片上都刻着扭曲的符文,正贪婪地吮吸着灵脉中的灵光。这些鳞片与三百年前蚀界族遗留的邪物有着相同的气息,却又带着一种更阴冷、更诡异的波动。

“是蚀界种的变种。” 风哨心头一沉,墨守的残魂曾在梦中警示过,蚀界族从未真正消亡,它们的残魂会附着在灵脉中,以万维境的灵识为食,最终化作能撕裂界域壁垒的凶兽,“青禾,立刻传讯各灵枢节点,封锁东侧灵脉支流,启用一级净化阵!”

青禾刚要应声,观星台西侧突然传来玉石碎裂的脆响。风哨转头望去,只见镶嵌在栏杆上的镇魂玉牌纷纷炸裂,碎片中涌出更多的黑雾,如同被捅破的蚁穴般向着星轨殿内部蔓延。黑雾中传来细碎的虫鸣般的嘶响,那些灰黑色鳞片竟开始凝聚成形,化作一条条数寸长的小蛇,顺着灵脉纹路快速爬行。

金令符突然挣脱风哨的手掌,悬浮在半空剧烈震颤,令牌上的 “镇” 字纹章射出一道金色光柱,将最先靠近的几条鳞蛇钉在地面。鳞蛇在金光中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迅速融化成黑色汁液,却在落地前化作更细小的鳞片,继续向四周扩散。

“它们在分裂!” 青禾惊呼着后退,灵犀符在手中亮起护体灵光,“净化阵对这种邪物没用,反而会加速它们的繁殖!”

风哨左眼的鎏金纹章突然剧痛,一段模糊的画面涌入脑海:墨守站在燃烧的藏经阁中,手中金令符同样悬浮半空,无数黑色鳞片从四面八方涌来,最终被一道横贯天地的金光吞噬。画面的最后,墨守的嘴唇翕动着,似乎在说 “引灵入符,以脉镇邪”。

“引灵入符……” 风哨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突然握紧拳头,“青禾,帮我守住阵眼!”

他纵身跃上测灵阵中央的高台,金令符仿佛感应到主人的决心,自动落回他掌心。风哨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令牌上,同时催动全身灵力灌入其中。左眼的鎏金纹章彻底亮起,与金令符的光芒交相辉映,星轨殿上空的灵韵光河突然逆向流动,亿万道灵光如同被无形的漏斗牵引,朝着观星台汇聚而来。

“这是轮转大阵的起手式!” 青禾又惊又喜,连忙结印加固阵眼,“大人,您竟然能引动主阵的灵力!”

风哨没有应答,他正全神贯注地引导灵脉洪流。金令符上的 “镇” 字纹章逐渐变得立体,化作一尊迷你的星轨殿虚影,殿顶的万象镜投射出璀璨的光柱,将汇聚的灵光压缩成一道金色长链。当黑色鳞片形成的潮水即将漫上高台时,风哨猛地挥下金令符:“镇!”

金色长链如利剑般刺入黑雾,灵脉洪流瞬间爆发出净化一切的力量。黑色鳞片在金光中寸寸消融,发出成片的哀嚎,那些灰黑色的汁液被灵光蒸发,升腾起带着焦糊味的青烟。风哨持续注入灵力,左眼的鎏金纹章旋转到极致,视野中所有的灵脉节点都清晰可见,他甚至能看到那缕最初的黑雾正试图沿着灵脉支流逃窜。

“哪里跑!” 风哨冷笑一声,操控金色长链转向追击。就在灵光即将触及黑雾的刹那,金令符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壁垒。黑雾中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发出桀桀怪笑:“三百年了,万维境的守护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话音未落,黑雾突然炸开,无数鳞片如暴雨般射向四面八方。风哨急忙收缩灵光防御,却仍有几片鳞片穿透光幕,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火辣辣的刺痛。当烟尘散去,观星台上的黑雾已消失无踪,只有测灵阵的晶石还在滋滋作响,残留的灰黑色痕迹如同无法抹去的伤疤。

风哨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金令符的灼烫感渐渐消退,却在令牌背面留下了一道形似鳞片的暗纹。青禾连忙上前搀扶,看着满地狼藉的观星台,声音带着颤抖:“大人,这到底是什么邪物?它们竟然能在轮转大阵的灵力下逃脱!”

风哨抚摸着脸颊上的伤口,指尖沾到一丝黑色的血渍,血渍在接触到金令符时瞬间蒸发。他望向东方渐亮的天色,灵韵光河的涟漪虽已平息,但那些灰黑色的细线并未消失,反而像种子般扎根在灵脉深处。左眼的鎏金纹章隐隐作痛,仿佛在警示着更大的危机正在酝酿。

“这不是普通的蚀界种。” 风哨握紧手中的金令符,令牌背面的暗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它们在试探我们的防御,更在…… 标记灵脉的弱点。”

远处传来灵官们的惊呼声,东侧的灵枢塔方向升起一股黑烟。风哨站起身,金令符再次泛起微光,这一次不再是灼烫,而是带着冰冷的寒意,沿着手臂直窜心口。他知道,这场看似意外的异动,仅仅是个开始,那些沉寂了三百年的邪祟,已经在万维境的晨光中,露出了它们的獠牙。

晨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星轨殿的玉阶上,将风哨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望着手中泛着冷光的金令符,以及令牌背面那道诡异的暗纹,深吸一口气。三百年前墨守未能彻底肃清的威胁,如今正落在他的肩头,而那条看似平静的灵韵光河之下,不知还潜藏着多少未被发现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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